拓跋皓轻咳一声,弯眼道,"孤虽没有妹妹爱女,可煜日的子民都是孤的子女。今日孤也让各大臣带来了自家的女儿,若是大皇子相中了,孤便封她个公主的头衔嫁与你,你看如何?"
这方法他不算是第一个用的人,以往各国若是联姻,就算是有公主王上舍不得自己的亲生女儿嫁出去,便会再选个公主嫁过去。
朱砾自然不会反对,公主只是个头衔,是谁都一样。只是这殿上的女子都一副想要立刻扑倒在他怀里的花痴模样,实在让他心生厌恶。唯独那寒王身侧的女子至始至终没有抬头看他一眼只顾逗弄着她身侧的小婴孩。
刚刚他是瞧见了那女子的容貌,虽是一身素净的白衣却丝毫遮挡不住她那让人惊艳的美好。
冷,那女子给他的第一印象便只有这个字。一个让人见了便浑身泛着寒意的女子,他朱砾却是第一次见。
那样一个女子却让他瞧的有些出神了,忘了去回答拓跋皓的话了。
"大皇子只盯着咱们寒王妃瞧着也不言语,可是对这殿上的女子们都不是很满意?"沈亦芸见又一人被那慕琉璃勾去了心魂,心里恨不得毁了那慕琉璃的容貌。
慕琉璃一直处于事外的状态,那沈亦芸点到了她,她才缓缓的抬起头扫了眼那殿上的状态,正好对上了朱砾那双似笑非笑的媚眼。
"原来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寒王妃啊!本殿也听说了不少她的事迹,独战巨野的四大战将,还生擒了巨野的二皇子,没想却是个这么柔弱的女子。"他以为,能做出那么多事的女人,该是有一副堪比男人的强壮身材才对,可眼前的慕琉璃却完全颠覆了他的想法。
"过奖!"慕琉璃知道这个场合,她若按照自己的性子来,定会给拓跋寒带来一些不便,只好生生的应了句。
"本殿有些好奇,寒王妃是怎么战胜了武力高强的巨野二皇子的,据本殿所知那二皇子可是武力流三行同修的高手。"他还在他手里吃过几次败仗。
"三行同修!"
他那话音刚落,殿上马上嘘声一片,右相家的小姑娘击败了一个三行同修的高手!怎么会?那小姑娘怎么看只是十几岁的光景,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击败比自己厉害许多三行同修的高手。
沈亦芸也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若真是如同那朱砾所说,慕琉璃击败了一个三行同修的高手,那她的武力根本深不可测。说不定弹指间就能治自己与死地,那若是她起了杀心,别说她了,这整个煜日也是她说了算的。
再往深层次一想,若是她想助那拓跋寒夺了这皇位也不是不可能的。突然有种她这皇后之位岌岌可危的感觉。
慕琉璃瞧了瞧拓跋寒,反正一切实情都告诉了他,她战胜了萧战忌那也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实,现在就算是推脱说自己侥幸赢了他也是没人愿意相信的。
正想着开口说出实情,那边拓跋寒的声音便响了起来,"怎么赢的那是我们煜日的军情机密,我倒觉得大皇子问的有些逾越了。"见她为难不忍的替她解围道。
气氛有些尴尬,拓跋寒一开口就弄得殿内冷气十足,拓跋皓笑着举杯化解了尴尬,"来,今天孤的生辰,不谈那些扰人的战争,大家同饮一杯。"
众人都举了杯,几番轮流的碰杯相邀,拓跋寒已经是十几杯酒下肚了,人有些微醺。可刚刚被他一句话顶回去的朱砾却心怀不满,举着杯对向拓跋寒,"寒王酒量惊人,朱砾斗胆与寒王斗个酒,寒王意下如何?"
斗酒,这大陆上常用的一决胜负的玩法,规则很简单,谁先趴下谁就输了。
他挑起了,拓跋寒又不好不应,这么多人看着,这马上演变成了两国之间的较量,"大皇子盛情相邀,拓跋寒岂敢不从!"也举着杯对向了朱砾。
"既然是斗酒,便会有个输赢,没个奖惩岂不没什么意思,这样吧,若是寒王你赢了朱砾便把这颗人鱼泪珠赠与你。"朱砾从怀里掏出一颗光泽极似珍珠的东西,大概只有小拇指一般大小,泛着隐隐的荧光。
人鱼泪!慕琉璃猛的抬起了头,那东西不正是她要去寻的第三样东西吗?没想这朱砾的身上竟然有这么一颗,只是不知那东西到底是真是假,"人鱼泪?听说那是蒲夷之海才存在的东西,很是稀有珍贵,不知大皇子是否是随便里拿一颗珍珠便谎称是人鱼泪了。"
"寒王妃也听说过这东西吗?那一定听说这人鱼泪是人鱼泪珠所化,晃动几下便能瞧见那珠子里面游动的蓝色眼泪。这可是珍珠不能仿冒的。"说着拿起珠子走到慕琉璃面前,晃悠了几下递到慕琉璃眼前。
慕琉璃曾经问过施乐这人鱼泪珠的鉴别方法,施乐也曾提到过这么一点,现在眼前这珠子正如施乐所形容的那般,泛着幽蓝色的白色珠子,晃动下会映出蓝色的水在波动。
拓跋寒也有些吃惊与这朱砾竟然愿意拿出人鱼泪与自己赌输赢。若是真能赢得这东西,便断了那女人再去那蒲夷之海犯险的想法了。
欣喜过后,立刻清醒的意识到这朱砾不可能会这么轻易的拿出人鱼泪,定还有其它别的要求才对。果不其然,那边朱砾悠哉的道,"我这人鱼泪可是无价之宝,不知寒王愿意出什么来作彩头呢?"
拓跋寒本就没什么收集宝物的习惯,身上也不喜欢配搭玉佩装饰的,这会他这么一问,却真是想不出什么能与那人鱼泪相比的宝贝。
"本王不喜收藏这些个东西,府里也没什么能与大皇子手里那颗珠子相媲美的宝贝。"
"怎么会?本殿觉得寒王妃就是寒王的宝,这么绝佳的倾城美人,可不比那人鱼泪要宝贵的多了,只看寒王是否愿意拿她来堵了?"朱砾笑着说,一双媚眼盯着慕琉璃想看看她作何反应。
却没想慕琉璃依旧那副极淡漠的性子,脸上居然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只是语气泛寒抢着应道,"好!"
轻灵寒冷的声响,让拓跋寒眉眼上染上惊色,拉着她低声道,"你应他干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