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琉璃无所谓的迎着太阳看着远处,突然发现河面上有些东西在飘在,急着起身几步飞了过去,定定的看去,是人?不,是只剩下了一半的人。
"怎么回事?"拓跋寒也跟在她身后飞了过去,看在那河面上的尸体,心底一阵恶寒,那齐腰断下的尸体只有下半身,不,是缺了一条腿的下半身,整个身体已经被水泡的肿胀发白了。
"看什么呢?"风沄也凑上前问道,眼睛刚接触了河面上的尸体,就一阵反胃,想着刚刚自己还在那边喝水喝的无比享受呢,那胃里的酸水就再也止不住了。
容不得他在那矫情的呕吐,慕琉璃低着嗓子道,"看那情形不似是人为的,这附近应该有什么凶猛的野兽。我们要小心了。"说完抽出插在袖子里的匕首,做好了防备的姿势,锐利的眸子向四周扫了过去。
刚刚来时的那林子并没见什么危险,又把视线投到了河里,见那河面平静的很,可这越是平静便越让人心里不安,"带好东西,我们立刻过河。"不管怎样,先离开这里才是最好的选择。
风沄急着拔起插在岸边泥地里的长剑,点头跟在了慕琉璃的身后,也顾不得刚刚他们爷的威胁了,此时他哪里还有心思瞧他家夫人的身材是有多曼妙啊!
拓跋寒见三人里又是她第一个恢复了以往的镇定,不得不心生佩服。看到如此恐怖的情景却能毫无反应还思想清晰的女人,他是第一次见。
"等等!"慕琉璃突然按住正要往对岸跳的风沄,低声道。清亮的眸子里布满警觉,只是定定的盯着那平静无波的水面。
"怎么了?"拓跋寒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只看到水面上有些隐隐的黑影,却再也没瞧见其它东西了。以为只是个浮木什么的,可当那黑影以极快的速度向他们这边移来时,他才察觉那东西是个活物。
"什么鬼东西!"显然风沄也瞧见那急速游来的东西,大喊出声。
慕琉璃挡在两人身前,指挥着两人道,"往后退,找棵树爬上去。"看着那越来越近的东西,慢慢清晰的出现在她的眼前,她已经可以确定的道,"是鳄鱼!"一种远古的食肉动物。
只是这鳄鱼要比那些公园里的观赏性动物大上许多,那利齿也锋利很多。
"鳄鱼?"拓跋寒第一次听说这种东西,莫非是一种鱼?等那东西慢慢靠近了,他才看清楚那东西根本不是鱼。因为根本没有这么巨大的鱼,就好似长了一身战甲的鱼。
"上树!"慕琉璃又低声喊了声。这身侧的两人怎么回事,没听见她的话吗?还跟傻子似的干愣着,那小命不想要了?
风沄啊的一声缓过神,举着剑向后退了几步,找了棵离得最近的树跃了上去。
慕琉璃握着匕首也寻了棵树准备跃上去,却瞧见拓跋寒已经干站在那盯着那鳄鱼猛瞧,眼见着那些个大家伙就要冲大面前了,心里一急,拉着他的大手就往树上跃。
自己一个人跳跃是可以控制自如的,可如今带着拓跋寒那大块头,两人直接是踉踉跄跄的晃了半天才站稳步子。
娇声斥道,"你不要命了?"那些个大家伙以前都是拿着枪子伺候的,现在举个几寸长的匕首,她可不敢贸然上前,她必须看看情况找准时机再下手。
"那些是什么东西?就是这些东西杀了那人的对吗?"拓跋寒一手揽着慕琉璃的腰,一手扶着树干。
"都说了是鳄鱼了。"慕琉璃有些不耐烦的道。
"鳄鱼?你又是从书上看来的?什么书?哪里来的?为何我们皇家藏书里都没有这本奇怪的书?"拓跋寒语调低沉,可以感觉到他内心又多么的吃惊。
他不是不信她,而是这一切对于他来说太过匪夷所思。
一扭头,回避那冷冽的注视,不冷不热道,"路上捡的!"爱信不信,她偏就喜欢这么说,怎么了?这男人有意思吗?有空跟她探讨皇家书库的事,能不能抽个空想想怎么对付这面前的一群凶神恶煞的大家伙啊!
"你,你在骗我!"他非常确定的道。
"随你怎么说。"别过头,她懒得跟他争辩。
风沄躲着树上,俯视着那树下一大群的巨形怪物,而那边的树上,远远的可以瞧见他家爷和夫人正争吵。
"爷,这东西越来越多了!"隔空向那拓跋寒喊去。
拓跋寒视线转向树下,盯着那一群奇怪的东西道,"那你那本捡来的书上可有提及怎么对付这家伙?"
慕琉璃摇摇头,"还能怎么对付,直接砍了呗。"难道她告诉他用一把ak47直接爆了头就行了吗?那也得需要他明白什么是ak47啊!
"好,我下去!你老实的待着。"拓跋寒应了声,没听出她那是调侃的话,准备跃下树。
被慕琉璃伸手拦住,"喂,你以为你是什么啊,只身下去逞英雄?若是那么好对付,说砍就砍了的,我也没必要让你们躲在这树上了。"这人关键时刻耍什么愣。
"难道我们就这样躲着?让它们把我们死死困住?"
"你高估它们的智商了。"慕琉璃翻个白眼道。
"什么?你说什么?智商?"
"就是它们不似你想的那么聪明!"看来她也高估了他的智商了。盯着那地上来回打转的鳄鱼,慕琉璃晃悠着手边的树枝,让树上挂着的果实飘落在地上,等着看那鳄鱼群得反应。
只见那鳄鱼群猛的骚乱起来,向那果实扑过去。凶猛的很,这个些家伙看来是逮到东西就扑过去了,凭着本性撕咬起来。
风沄在树上可是把这一切看的清清楚楚,这些个家伙怎么比那猛虎饿狼还要恐怖。让人看着连头皮也跟着发毛起来,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
慕琉璃定神的瞧着那树下面混乱的一切,心生一计,搬开拓跋寒的大手向那树杆的顶头走去,摘了几颗靠近自己的果实,又向着缀着沉甸甸的枝头走去。
那不算粗喘的枝干,承受着她的重量已经变的有些弯曲了,而那树干下方真是恶狠狠的鳄鱼,拓跋寒心都要跳了出来了,压着声音怒吼道,"该死的女人,你给我回来!回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