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儿子,他不想她们任何一个人出事,所以她们留在这里是最安全的,而他作为寒王拓跋寒,必须去那云梦泽找回为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
慕琉璃陷入了沉思,儿子,什么事一关乎到了儿子,她便不再是那冷静敏锐的佣兵女王了。
若敌人是可预知的人类,她便没什么好惧怕的了,再厉害的人她也能护着儿子周全。可若是不可认知的自然,那是有多么可怕的事,她心里清楚,她曾经目睹一阵个连队的雇佣兵被沙漠吞没的事。
所以,她有些害怕了,是的,害怕!苦涩的一笑,没想口口声声说没什么事能让她害怕的慕琉璃,也会感到害怕。可眼前这大好的机会,她却不想放弃掉,她要为他寻来麒麟血是一方面,若是真的这么危险,那以他的身手未必进的去出的来。
见她不语,以为她被自己说服了,拓跋寒缓缓的松了口气。
这时屋外嘈杂声一片,整齐一划的军队脚步声让他全身戒备起来,几步把慕琉璃和儿子护在身后,完全忘了自己身后护着的女人是个五行全修的怪物。
碧月抱着"坎肩"跌跌撞撞的闯进了屋子,"小姐,王爷,不好了,外面,外面来了好多的人,把咱们这屋子围了起来。"
拓跋寒全身的神经绷得很紧,双手握拳放在两侧,心里已经有些眉目,他们初来乍到的若说得罪了的人也只有刚刚城门外的那小人了。没想那家伙赚了一条命却不知感恩,还敢找他们的麻烦,好,他这一次便了结了他那狗命。
"你在屋里待着,我出去看看。"说罢,飞身出了屋子。
慕琉璃还在思考着儿子怎么办的问题,只是习惯性的轻轻应了声。
屋外,几百个兵士已经在他们的屋子围了起来,让拓跋寒吃惊的是带头的并不是今日被他修理的那人。而是个长相清秀的青年男子。
他身侧的小兵见了出来的拓跋寒,怯生生的靠着那青年男子耳边道,"就,就是他,打伤的李副将。"
青年男子看向拓跋寒,神情倒是温和,声音也温温润润得,"这位公子为何要打伤我们守门的副将呢?"
拓跋寒横眉一挑,本不打算搭理他,可见他斯斯文文的说话也十分的客气,才回了句,"因为他对我的夫人出言不逊。"
"这是怎么回事?"青年男子看向身侧报信的小兵满脸疑惑,"你们怎么说他是个对云梦城不利的暴徒呢?"
身侧的小兵抖着肩,不敢看向拓跋寒,"我们没有,是他胡说。"他此刻千万不能承认了自己的罪行,若是被副将知道了,铁定没什么好果子吃,只能睁着眼说瞎话。
拓跋寒刚想发怒,却没想那青年男子,脸色微变的盯着那小兵道,"我只知道,若真是做了坏事的暴徒怎还敢光明正大的在这等我们来抓。"
那双极温和的眸子盯着那小兵,却让人不敢正视,"别当我不知你们这些人做的好事,当我这城主眼瞎了吗?还是当这云梦城的百姓都是哑巴,你们做的那些个坏事,早就在这云梦城传遍了。"
那副将的爹是这云梦城的功臣,所以他对他做的那些调戏良家女子的事也算是睁眼闭眼的不加干涉,只是旁敲侧击的训过几次。所以他一听拓跋寒那话,便知谁是谁非了。
小兵被他那怒气吓的噗通的跪倒在地,"城主饶命,饶命啊,是,是小的,不,不,是副将大人咽不下这口气才叫小的那禀告城主说这人是暴徒的,其实是副将大人见这位爷的夫人长的美,出言调戏,这位爷才出手的。"
城主都这么说了,他又怎么能瞒得过去,只好招了。副将再大,这云梦城做主的却还是面前的城主。
青年男子眼一眯,轻轻叹了口气,挥手与身后的人道,"你们去把李副将带来,我要亲自问话。"
那身后站着的人马上依着命令出了院子,青年男子冲着拓跋寒温和一笑,"不好意思,看来是我管教不严,才出了这么个手下,公子见谅。"
拓跋寒冷哼了声,"没事。"这人通情达理的,他也不会蛮不讲理。
"待我问清楚了,定会军法处置,给公子一个满意的结果。"青年男子依旧温和的笑着,淡淡的答着话,那充满歉意的态度,让拓跋寒平添了几分好感。
"不知公子来着云梦城有何事呢?若是在下能帮得上忙的,公子尽管开口便是了,在下乃是这云梦城的城主,若是能力之内定当全力相助。"手下去带那副将了,这般站着也是站着,那青年男子不住的扯开话题。
拓跋寒对他印象不错,也不觉得去那云梦泽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直接开口道,"我的几个兄弟前些日子误闯了云梦泽,在下来这云梦城,实则是想去那云梦泽寻人的。"
众人听了那云梦泽,都一脸的惊恐之色,想来这人是想找死来着。
青年男子面上也微微一惊,"公子说的可是云梦城西那恐怖林子云梦泽?"
"这云梦城若没第二个云梦泽,那便是它了。"
"公子是外乡人,可知那云梦泽根本去不得。"他是这云梦城的城主,从小便在这里长大,那云梦泽的传说他听的不算少,所有的传说都有一个结局,那便是主人公全部在那云梦泽里没有再出来过。所有的云梦人都知道,那云梦泽是个有去无回的恐怖之地。
"去不得也得去,我不能扔下我的兄弟。"那风潇和风飞是与他一起长大的,虽是主仆却亲如兄弟,那云梦泽便是龙潭虎穴他也得咬着牙往里闯。
青年男子看向拓跋寒,顿时由生敬意,"公子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在下佩服,若不嫌弃在下想结交公子这个朋友,在下蓝铭云梦城城主。"
"煜日拓跋寒!"有时男人间的友谊便滋生的这么快,拓跋寒的性子虽冷,却是极易推心置腹的,瞧着谁顺眼了,便不会有所保留遮遮掩掩的了。
这蓝铭便极顺他的眼,这人不似一般权贵那么听信谗言,也不因他是外乡人而摆出一副厌恶的样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