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那担心倒是有些多余了,妹妹觉得姐姐有这闲暇功夫担心妹妹,倒还不如用点心思想想自己的事,这妹妹比姐姐先出嫁本就不对,现如今又比姐姐先为母,我若是姐姐,早就躲在家里不敢出门了,不过不出门怎么能寻到夫婿呢,我劝姐姐今晚可要眼睛放亮点,这宫里宴会上可是有不少达官贵人,说不定能有几个不在乎姐姐年纪大的人愿意娶姐姐呢。"
演戏吗,谁都会,放狠话吗,她也不差,一口气说了堆羞辱慕思烟的话,那胃才稍稍好过了点。
她这一席话,逗乐了两人,气昏了两人,惊呆了两人。
夜雪捂着嘴怕自己笑出声,夜炎也控制着自己上扬的嘴角。
慕思烟满眼怒气满脸通红,慕恩那胡子一抖一抖大手直接扬了起来,"你这不孝女,怎么能这般说你姐姐。"
慕琉璃已经做好折他手腕的准备了,没想那拓跋寒一闪晃到了她面前,拦住慕恩的手,冷冷的道,"右相不会忘了她是本王的王妃吧,你这巴掌打下去,可是要治个殴打皇亲之罪了。"
慕琉璃没想他会为她出头,微微一愣,而后又恢复了往日的镇定,"不孝?哼,父慈子孝的戏码,有慕思烟陪着你演就足够了,我可没那么好的演技。"若不是拓跋寒的阻止,她会让他知道什么是真正的不孝。
同样是亲生的女儿,却遭到两种对待,为了大女儿扇小女儿,这慕恩可真够偏心的。
慕恩虽是右相,却远没有拓跋寒这煜日的寒王权势大,被拓跋寒那么一威胁,马上软了下来,压住心中的怒气,赔着笑脸,"寒王爷说的是,老夫刚刚一时生气,忘了规矩了。"该死,自己的女儿却打不得,这女人也不想若不是他,她哪里来今日的寒王妃位置,现在却连他也敢顶撞了。
见自己的父亲都卑躬屈膝了,那慕思烟再不快也得憋着。
慕琉璃扫了眼一肚子怒气不好发作的父女,心里不由的一个痛快,这拓跋寒倒是帮她出了一口恶气了。
不远处的大殿灯火通明,华光异彩,热闹的很,拓跋寒大手想要搂过慕琉璃举。
慕琉璃一个转身晃了过去,脱离了那大手的掌控,冷冷的道,"我自己走便好了。"她不喜欢旁人的碰触,更别说是个男人了。
她那明显的疏远,让拓跋寒心中不悦到了极点,冷眸盯着她,硬声声的道,"我不管你这是演的哪一出,现在,你必须扮演好寒王妃的角色,我拓跋寒的女人,就该由我拓跋寒保护。"
保护?慕琉璃微愣了片刻,她还是第一次听别人对她说要保护她,她一直都是强者,强者并不需要别人的保护,因为她够强。
可是那心却不由的一暖,看向那俊美无俦的男子,那双水灵的眸子闪过一丝异样,身子也不再是那么的防备,柔顺的拉着拓跋寒的衣摆,"我跟在你身后便好了。"
她愿意让他为她领路,这已经是她最大的让步了。
拓跋寒却不满足与她的细小退步,大手拉起衣摆上的纤细皓腕,"走。"
这样柔顺的任凭男人牵着手而没有废了那只手,慕琉璃是第一次,男人温柔的大掌包裹着她的小手,两人并肩向大殿走去。
她惊讶与自己的妥协,在心底暗自找了个理由,她只是为了"九龙心石",也许这样才能为自己的妥协做出解释。
寒王是煜日王的亲弟弟,也是这煜日国唯一的王爷,被安排在煜日王的下手边,夜炎和夜雪是贵客,坐在寒王夫妇的对面。
并不是前任煜日王只有两个儿子,而是其他的几个都被现任的煜日王杀了,为了皇位兄弟相残也是常事,唯一留下的便是自己嫡亲的弟弟拓跋寒。
下面依次是按照官职排着的左相和右相。
慕琉璃刚就坐就接到一道强烈的目光,微微抬眼一看,原是来自那煜日王边上的美人,那美人正是左相家的大小姐,当今皇后沈亦芸。
她以前见过几次面却并没过节,不知那沈亦芸为何用那般嫉恨的眼神瞧着她。
低首看着拓跋寒与自己牵着的手,不由一笑,看来这沈亦芸对拓跋寒并非是叔嫂这么简单。有意思,王爷与皇后,这可不止是**这么简单了。
凝聚心神,缓缓睁开眸子,寻找着"九龙心石"的异彩,微弱的彩色光从煜日王的胸前发出,没想那"九龙心石"竟然藏在煜日王拓跋皓的身上。
这下有些棘手了,若是藏在这宫里的某个地方,以她那身手,想要盗来也是容易事,可现在却在拓跋皓的身上,她根本接近不了,更别谈是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拿走了。
正想着对策呢,那边皇后沈亦芸突然朝她这边开口了,"寒王妃的肚子都这么大了,看来咱们拓跋家很快就要添新成员了,可喜可贺啊,寒王凯旋而归现如今又要做父亲了,真是双喜临门啊。"
煜日王拓跋皓也紧跟着端起了酒杯,朝那拓跋寒爽朗一笑,"皇弟可是神勇的很啊,孤这膝下还无半点子嗣,皇弟却先孤做了父亲,可是让孤羡慕的紧啊。"说完还盯着慕琉璃的肚子瞧了一会。
慕琉璃抬眼对上了那拓跋皓的眼神,不知怎么的,她竟然感觉到那爽朗的笑里带着恨意,很深的恨意,那皇后看她不爽也就算了,这拓跋皓又是怎样的情况,她自诩从未见过他,更不会与他结下什么梁子,可那双眼好似想要杀了她,不,是杀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见拓跋皓端着酒杯敬自己,拓跋寒才松了与慕琉璃相牵的手,端起桌上的酒杯,向着拓跋皓道,"皇弟谢皇后娘娘与皇上。"
面上俱是客客气气,寒暄着互相敬着酒,慕琉璃对于这皇室的假模假样,整个大殿的拍马逢迎反感的很。
看着一桌子的美食,腹中感觉有些饥饿,宽大的衣摆在桌上扫了一圈,而后放心的食用起来。
旁人根本看不出她刚刚做了什么,只有拓跋寒注意了她的动作,那衣袖里滑出一只银簪以极快的速度划过桌上的每样食物,而后又悄无声息的藏在了衣袖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