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娴冷哼:"连夫人,有什么意见吗?"她不介意将这女人的另一只手也打折。
"妾身...没有意见。"连玉蝶使劲握拳,咬紧牙齿。
"嗯。今天连夫人表现不错,爷今晚就由连夫人伺候了。"七娴宣布。真是便宜连玉蝶这女人了。
一院女人不可置信地望向七娴,连玉蝶更是瞪直了眼。这女人,还真愿意将爷让出来?
"怎么,置疑主母我的话么?"七娴清清嗓子,"主母我没空跟你们开玩笑。相反,今天掉队的没跑完的可要注意了,若是一月天天如此,那你们的月钱便别想拿了。好了,各回各院去吧。"
明白了就赶紧从她眼前闪开,这么多女人在眼前晃着,看着都烦。
"爷,主母叫人来传话,说希望爷今晚去蝶兰苑。"姬二绝低头禀报。心里早就把狐狸战若水骂了好几通,禀报这事本来就是那只狐狸的事,偏偏自己被他推了进来。
奸诈啊奸诈,那只狐狸绝对知道这不是份好差事。看看,他都已经站到门边儿上了,还是能够被爷散发出来的冷压尾巴扫到。一阵一阵的阴寒,让他忍不住地想要发抖。
苍天,这书房真不是人待的地方,难怪那狐狸说什么都不肯进来。那只死狐狸,出去肯定要揍他一顿,敢这样阴了自己。
爷怎么没反应?姬二绝奇怪的抬眼,却听"咔嚓"一声,瓷质茶碗瞬间在战笙歌手里壮烈牺牲,居然被生生捏成了碎片。
姬二绝咽了咽口水,额间不住冒汗,首次没有规矩地夺门而出。他怕呀,他怕他再待下去自己的下场就成了那只茶碗!
当晚,蝶兰苑中。
连玉蝶忍不住兴奋地望着桌旁的战笙歌。没想到,那主母倒也说话算话,真叫爷来了她的院中。
虽说她在后院中与冷纤雨同属长妾,但自己却是没有冷纤雨的乖巧玲珑,也没有其他几个宠姬的魅惑容颜,所以她在后院中其实算不得是得宠的。算算时间,爷也有好长一段日子没来她这儿了。没想到,竟被那主母胡搅蛮缠,让自己因祸得福了。
瞧着灯下战笙歌那英挺的侧脸,连玉蝶心内泛起一阵涟漪。
"你手臂受伤,先去休息。"战笙歌突然开口,依旧淡淡的。
连玉蝶却是心内一阵欣喜,爷这是关心她呢。当下乖巧答道:"妾身等爷一起休息。"
说到手臂,她心里又是一阵怨恨,那个女人居然敢把她手臂打折,让她白白承受这份痛苦。要知道,她是大将军之女,从小到大,都没有受过这份屈辱。当下,决定非要将那女人拽下主母之位不可。
"爷,您今天来了,一定要为妾身做主不可。"连玉蝶戚戚然道,"那主母欺人太甚,先是将柳夫人折腾成重病,后又无缘无故折断妾身手臂,今日里,又搞出什么跑步的花样。后院极是惶恐,再这样下去,怕是个个都要被主母折磨至死。还请爷做主,这样的人怎适合做我们战家的主母?!"
战笙歌抬头看她一眼:"你话太多。"
啊?连玉蝶愕然,心下一惊。
"打扰我查看账册。"战笙歌接着道。
连玉蝶这才安下心来,原先她还以为爷是在袒护那个女人,原来爷是这个意思。
当下,连玉蝶惶惶垂首:"妾身多言了。"
"休息去吧。"战笙歌低下头来,继续埋首账册。
连玉蝶心内喜滋滋,爷果然是很关心她的呢。虽极是想要等待战笙歌共眠,但确实是因为早上的跑步累着了,没过多久,便倒在床上,先睡着了。
烛火下,战笙歌眸色深邃。
第二日天初亮,怜柔苑中。
七娴扫一眼底下的女人们,虽都是倦容满面,面露不满,但到底是过来了,除了一人。
"连夫人呢?"七娴皱眉,开口。
众人面面相觑,昨日晚上爷的确是去了蝶兰苑,那么今日连夫人不出现那也是情有可原。这主母怎么这么不通人情?
"连夫人还没来。"乐儿在七娴耳边轻声答道。
嗬!这才第二天,就又给她摆架子了?难道之前的教训还不够,非要叫她把那女人的另一只手打折,那女人才会甘心。
当下,七娴脸色沉沉:"走,去蝶兰苑。主母我亲自去请连夫人!"说着便从摇椅上起身,抱着小狗儿大踏步而去。
众女人满头黑线,这主母还真不知进退。现在去了蝶兰苑,不是不给爷面子么?
一下子,众女人又是窃喜不已。主母此去,必是会与爷相冲撞,即使再得爷的宠爱,爷也不会放过对他不敬的人。主母这回肯定会撞到枪口上了!
想着,众女人跟上七娴的步伐,生生想要看她的笑话。
蝶兰苑中。
连玉蝶睁眼,侧头望向枕边的男人,心内甜蜜阵阵。虽然昨日因自己先睡着而没有与往常一样,同爷欢好。但只要爷在她身边,她便已是开心不已。
从她见着这男人的第一眼,她便沉沦不可自拔。即使知道他已有妻有妾,她依旧愿意嫁入战家。
此刻的他们,多像平常人家的夫妻。现在的连玉蝶,满心希望时间就停在这一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