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楼跟小豆子又开始紧张了。
"陛下..."
却是在下一秒,停住了话语——因为我手上的刀,不带一丝犹豫得斩了冷纤云的四肢。
"碰"一声,冷纤云光秃秃的身子掉落地上,鲜血慢一拍得从截肢处大量涌了出来。
那女人惨烈的哀嚎声此时在我的耳中,竟是如此悦耳。
旁边本来抓住她的暗卫此时每人手里只剩一截胳膊,呆傻在原地,没了反应。
不远处那早被砍成重伤的北瀚三王爷终是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吓晕了过去。
小豆子转过身,就开始吐。
小楼盯着我,不说话。
风里夹着浓浓的血腥味,伴着尖利女音作衬,为何让我觉得如此畅快?
"这刀,果然够锋利呢!"我笑着赞道,"不知划在脸上会是什么感觉?"
手起刀落,我在冷纤云脸上划上了足足九九八十一刀,直到看不出她原本的面貌为止。
刀刃的银光在阳光的照耀下晃花了我的眼。
冷纤云终于昏死了过去。
"救她!"我笑道。
她怎么能死?她欠凤羽的,我要她千倍万倍的还!
我要她活着,每天在地狱里活着!
小楼从来对我的命令不疑有他。他走过去,喂了冷纤云几颗药丸,又伸手点上她几处大穴,阻止她血尽而亡。
我笑着走向另一边吓晕的北瀚三王爷,和蔼可亲得对身旁的侍卫道:"把他弄醒。"
我看到那侍卫眼中的惊骇,然后惊惶失措得蹲下猛拍那三王爷的脸,直到那张肥脸上满是红掌印,那三王爷才幽幽转醒。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这一切,我真的都不知道...都是那北堂烬与冷纤云那婆娘谋划的,真的不关我的事..."那人看我就像看到魔鬼般,哆哆嗦嗦得趴在地上。
我摸摸自己的脸。奇怪,我在笑呢。他为什么那么怕?
我记得,小凤儿以前说过,我笑起来,应该很好看的。
"三王爷怕什么?寡人不怪你。寡人只是想让三王爷给北瀚王带份礼物回去而起。"我觉得自己的声音很温柔、很亲切。
那三王爷一愣,似是极其不可置信,然后又是猛地磕头求饶。
我皱眉,难道我的态度还不够诚恳吗?
既然他不信,那我就只能用行动告诉他了。
刀起。
我听到大刀呼啸着的风声,很是悦耳;我感觉到大刀切割上肉质的钝感,很是愉快。
原来把人切割开来是那么令人身心愉悦的一件事,我到今日才明白。
难怪自古有千刀万剐之刑,想来也是有些道理的。
"喏,寡人不是告诉过你了吗?寡人只不过想把你作为礼物送回给北瀚王罢了。"我笑着扔了刀。
但我没听到那三王爷的回答。
因为,他已经变成了一堆分裂开来的肢体。手指,胳膊,大肠,全都碎裂在血泊中。
"呕!"
我回头看,才发现除了小楼外,所有人都吐得东倒西歪。
小楼虽然面色如灰,但到底还笔直得站在那里。
我点点头,笑道:"你们这心里素质,真是太差了。要多向小楼学习,知道吗?"
然后,小楼很不给面子的不可抑制得干呕了起来。
史载:羲和十年,多事之秋也。后凤羽香消玉殒,帝因之性情大变。淡笑间,三朝元老之九族灰飞烟灭。暴君之名,从此大盛。民皆惶惶不安。
我让人把北瀚三王爷的残骸装在礼盒里,送去了北瀚。
冷纤云也被带了回来。为防止她寻死,我剪了她的舌头。然后把她装进了一个瓦罐里,放到了地窖里。每天我都会去那里在她脸上划上八十一刀,再让宫里最好的御医用最好的药给她止血。
冷纤云早就没了当初的锐气,看我的眼神都是哀求的。
我知道,她想让我杀了她。
但我是好人。她害死了我的小凤儿,我还是一直让她活着。
我笑着对小豆子这样说的时候,小豆子居然哭了。
我私下里觉得小豆子最近的泪腺越来越发达。虽然他是太监,但这样也太女子气了点。
于是,就这事,我狠狠得批评了他。
小豆子却是哭得更凶了:"陛下,您别这样。皇后娘娘会走得不安心的。"
我瞪他一眼:"胡说!什么走不走的?小凤儿正在等我呢!"
看看日头,快到冷家九族斩首示众的时候了。
我转向冷纤云:"寡人心善,准你去送冷家众人最后一程,也让他们知道到底是谁害了他们。"
"啊...啊..."冷纤云挣扎着想说什么,却终是说不出话来。
看着她眸中的痛苦,我却是愈来愈开心。
午门法场,我亲自监斩。
我笑着看那一颗颗头颅从颈上掉了下来,我笑着看那血染大地,我笑着看那些人哭。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我一个都没有放过。
那场屠杀,从中午一直进行到日头西落,月牙初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