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哥这举人绝对是靠我家相公的关系才上去的。"七娴不屑嗤了声。
二绝瞪眼,就要辩驳。
只听七娴接着来了句:"否则,二哥怎会连小小'避嫌';两字都不会写?"
二绝立时泄了气。原来七娴是怪他打扰到他们夫妻俩呢!如此才这般损他!哎,他无话可说。因为,确实,他在他们之间做了回闪亮亮的大灯笼。
"二绝。"此时又听云凛的声音响起,一如平日里无波无浪,仔细听听,里头又似有几分恼意,"你最近是不是挺闲?"
诶?二绝一时反应不过来。怎么又扯到这上头去了。
还没等他回答,云凛又道:"临城那边的煤矿现在缺个工头,你去那边帮帮忙吧。"
啊?二绝瞪大了眼,望着自家爷,一时间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了。临城哦,不要啊,那里多么无趣啊。再说,他还要找若水啊。
可怜二绝小哥,就一次不适宜的插话,不适宜得高举灯笼,便被狠心的某男发配了出去。
看着二绝一脸"风萧萧兮易水寒"的表情,七娴忍不住就乐了。
在云凛拉着她要走之际,她赶紧掏出凤来给的令牌,塞到了二绝手中:"二哥,用这个收场吧。"
随后,夫妻两人甜甜蜜蜜得携手而去。
留下二绝空对那背影咬牙切齿。
忽听,外头又是一阵气急败坏的怒吼:"本城主要叫你们这一帮匪徒知道些厉害!"
一句话听得二绝火冒三丈。他不能对爷抗议什么,找个人发泄一下总可以吧。
于是,甩着令牌,踏着方步就走了出去。
可怜,外边趾高气扬的倒霉城主还不知道最后自己是怎么"滚",怎样"知道厉害"的呢。
七娴两人到得客栈的时候,正撞上了匆匆出门、似是急乱的林允之。
"怎么了,大哥?"七娴奇怪问道。
林允之一见他们,跟见到救星一般,急道:"你们都去哪里了?小闲不见了!戚妹,都是大哥不好。我见月色如此之好,便去长廊之中赏了会景。没想到再回去之时,孩子就不见了。"满脸的懊恼之色。
不见了?七娴倒是不甚在意:"大哥,放心,那小子爱玩,过会儿就又自个儿跑回来了。"
"可是,他连同桌上的花糖、还有小包袱一同不见了。"
七娴瞬间黑线布满额际。这种情形,她怎么觉得遇见过一次呢?就在小家伙刚生下来不久...
快步,就走向了两老头的房间。
果然,里头空空荡荡,不见人影,被子根本没有翻开来过的痕迹。
打开紫老头的房门,甚至从里头吹出一纸信笺。
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只一排潦草的字样,写道:"娃娃老头我带走了,勿念。"
七娴嘴角不自觉得抖了抖,果真,孩子是又被俩老头"偷"走了。
这俩老头可真是"卑鄙",竟然挑在今天晚上她不在的时候下手。看来已经瞄这时机瞄了很久了。
小家伙,估计是被俩老头用花糖给引诱走的。否则,怎会乖乖的?
就几个时辰,应该走不了多远。现在去追,该还来得及。
思及此,七娴抬脚就要出门。
却被云凛一下子拦住。
"做什么?赶紧追人那!"无解得望他一眼。
"孩子不会出事。"云凛不急不忙得来了一句,"但是你要去看大夫。"
七娴不禁无语到想要叹气。这个时候,这男人居然首先想到的还是这件事,真真是心思偏执到一定的境界了。
却不知,云凛其实一直希望那跟自己争娘子的小子赶紧闪掉,此时俩老头趁机带走,虽是不道德了些,倒也真真是符合了他的心意,自然不用去追。
此时,某只肥狗正散着步子经过这里,看到七娴,立时过来蹭了几蹭,"啊唔"满足得叫唤了几声。
云凛眼角立时跳了几下,如果可以,他甚至希望这只肥狗也被人领走。
再看看七娴,况且,现在,她身上的伤口比较重要。
牵起无奈的七娴,便出去寻大夫了。
十月,入秋时节,深寒不少。花草皆凋,南疆翊王府内,却是一派春景盎然。
翊王爷为博爱妻欢心,叫人特意去南雨移栽过来花草新品种,让王府内依旧景色怡人,只为王妃心情愉悦。
整个南疆的百姓都知道,他们的翊王爷是怎样宠妻成狂,似是要把最好的东西都摆到王妃面前。
每天清晨傍晚,日升日落之际,总会出现一个白衣的男子扶着一素衣的女子慢步街头,成为众人津津乐道的一景。
男子五官清俊,面色清冷,眸中却是散不去的水般柔色。女子大腹便便,虽不是绝色容颜,倒也是秀致可爱。
这段温馨的画面,总叫南疆的女子羡慕不已。甚至有一段时间,男女携手散步在南疆极为流行。
清晨的街头,行人极为稀疏。太阳也只能透过云层依稀见个影儿。
凉风吹过,云凛赶紧圈紧正臃肿着水桶腰的某个女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