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行挥挥手:"赶紧去!"
宫人只得端着这一盆混合物质向了北堂烬身旁。
尿为汤水,屎为药丸。以勺为媒介,一块屎、一勺尿得喂进了太子殿下的口里。
黄色的液体溢出了北堂烬的嘴角。
"陛下,殿下他...吃不下..."呕!太恶心了!能不能叫别人来替了他的这份差使?他已经想吐了!
"使劲抬起他的下颚便好!"云凛不慌不忙道。
北堂行只觉腹内一阵翻腾,不忍再看,挥了挥手:"照道长吩咐的做!"
宫人忍着巨恶按上北堂烬的下巴,向上一抬,只听"咕咚"一声,那小硬块混合着骚味的液体真真进了北堂烬的嗓子。
"呕"一声,那宫人再也忍不住了,吐上了一床锦被以及高高在上的太子一脸。
"混账!"北堂行大怒。一看北堂烬的脸,心里也是一阵犯恶。立时移开了眸子。
"陛下恕罪!""扑通"一声,宫人吓得跪了下来。自己居然没有忍得住,还吐成这样,真是该死!可是...又是"呕"一声。真的太恶心了!他平生第一次见人吃屎啊!
北堂行撇开眼来,眼睛跳啊跳:"下去下去!自己去敬事房领罪!"
"是!谢陛下!呕!"那宫人小跑着出去了。
"下一个!"北堂行吼一声。
一个宫婢战战兢兢得走了上来。她在旁边看着都想吐了,还有这么一大盆,到底得要喂到什么时候啊?
"呕!"还没开始喂食,只看着北堂烬嘴角残留的泛着棕黄的汁液,那宫婢便大吐特吐。
"废物!都是废物!"北堂行怒吼一声,"下一个!"
于是,整个上午,都会看到有宫人从太子寝宫内吐着夺门而出,成为宫中一景。
那场景,真是惨不忍睹。
以至于后来,传遍了北瀚、甚至是天焰与南雨,成为了三国的笑料。
顾清影眼睛使劲得跳,胃里翻涌到极致,使劲抓着身边凤来的胳膊,感觉到那胳膊一阵阵的僵硬。抬头看凤来,那丑凤脸色也是变了又变的。
再观望不远处的那一家三口。三个竟然都是一副淡定、从容、镇静,甚至有些兴味盎然的神色。
不要说云凛那副万年不动的死人脸,七娴嘴角那邪恶的笑容,就连那最小的,都是咧着嘴正笑得欢实呢。
这三个人,果然是一家子,真真是阴损到极致了!连这样的事,都能做得出来!
顾清影浑身一个哆嗦,以后惹上兽、惹上鬼,也不能惹这家子人。这真是杀人不见血啊!
好不容易,牺牲了无数个宫人的肠胃后,整盆童子便才顺顺当当进入了北堂烬的腹内。
整个殿内,臊气与恶臭弥漫了开来。
"道长,为什么还不见太子醒来?"北堂行捂住鼻子,疑惑问道。
"该是不久了吧。"云凛抚了抚长须。不久就该去见阎王了吧。
"是吗?"北堂行心里开始打鼓,怎么总感觉心里不踏实呢?
"咳咳",似是回应北堂行的疑惑,床上本来一声不吭的北堂烬居然急咳了起来。
"陛下,陛下!太子醒了!"宫人喜道。
"烬儿!"北堂行急急转身,来到床前。这童子便,果真是神奇!
云凛眸里一寒,看向七娴。
七娴也正在惊悚之间,低头望自家那还在乐得找不着北的儿子,难道这小子的粪便真是奇药?这也太扯了吧!难道歪打正着,居然救了北堂烬一命?
"烬儿,你觉得怎么样?"
北堂烬如同回光返照一般,看了老皇帝一眼,又昏睡了过去。
"诶?烬儿?烬儿?"转眼向了云凛,急迫道,"高人,怎么会这样?"
"陛下不用担心。殿下此时醒来,便证明这方法的确可行。不日,殿下便会完全康复。"顾清影赶紧上来。他已然感觉到云凛身上杀气凛凛了。
"陛下,您看,殿下脸色恢复了呢。"有宫人又叫了起来。
北堂行仔细一看。的确,原本烬儿脸上的青黑色居然慢慢得退了下去。
立时,便相信了顾清影的话。转眼,喜色连连:"几位果真是高人。等太子醒来,寡人必要重重答谢几位!"
"陛下客气了。"顾清影道,瞥一眼云凛,"陛下,今日便叫太子殿下好好休息,我们也要下去为殿下配置下一味药,以全然驱除毒性。"
"麻烦几位高人了。"此时,北堂行对眼前几人的说辞完全不再怀疑。甚至感激满满。
云凛几人阴着眸子退出。北堂烬醒来,他们得要赶紧离开才是!
北堂行回眼,正瞧见了七娴与她手中的娃娃。皱眉,厌恶得挥手:"你也下去吧。"虽说,烬儿醒来,也有这孩儿的一丝功劳。但一想起刚刚烬儿吞咽此娃粪便的情景,他便没来由得火大。
七娴垂首:"是,陛下。"难道自己儿子的粪便真是宝?一定要抓住那紫老头好好问问!
"下面怎么办?"流云殿荧荧烛火下,云凛三人低低细语。
"早点出了这里为妙。"凤来蹙了蹙眉,"太子初愈,众人必是松下一口气。这宫中守卫自是不似前几日严苛,正是我们可趁之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