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想看看,这男人与那女子之间的感情是否真是此情不渝。
"我跟你一块儿去。"凤来站了起来。
诶?顾清影郁闷了,这女人怎么突然那么积极?可是她积极的不是时候吧:"你凑什么热闹?没看到他身子那么虚弱吗?"回头白了凤来一眼。
凤来冷瞥顾清影:"你拦得住他么?"
顾清影一时窒住,确实,云凛这么个倔强顽固性子,尽管旁人持一百个反对意见,他也不会放在眼里吧。
"我跟着去,以防你们死了。毕竟我是你们的债主。"不含感情色彩的一语。
顾清影嘴角抽啊抽。真是乌鸦嘴!呸!什么死不死的!
"这店成了如此,也有一半是那北瀚人的'功劳';。赔偿费,也得找那些北瀚人算算。"凤来又加上一句。
顾清影顿时觉得头顶雷声滚滚。还要管北堂烬要赔偿费?她果然是要利用这件事大宰一顿吧!钱、钱、钱!这女人张口闭口都是银子,她能有些其他追求吗?
"这就是你借我们的代步工具?"顾清影惊讶得望住前头这两匹,"我们要的是马!"
回头看凤来,确定她没有听清楚自己之前的话。
既然拦不住云凛,自然就跟他同去。谁叫自己跟云凛结下那档子孽缘了呢?
但他们又没了代步工具,以云凛现在尚未恢复的身子总不好驾着轻功向前追,自然就想到向凤来借马。
可是凤来牵出来的是什么?一头驴、一头牛。还是营养不良的那种。
"你还指望这种小村庄出千里马么?"凤来扫过顾清影一眼。
"即使不是千里马,总该有匹马吧。"顾清影讷讷。
凤来白他一眼:"有这些就不错了。这两匹还是买回来准备宰了做菜的。"
想来,这两只本该是牙缝底下过的食物此时还派上了那么大的用场?
顾清影抓狂了。难道叫他们乘着这种家伙去追北瀚的骏马?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云凛发际抽了抽,叫他乘上这种东西,他宁可驾着狗儿进城!
转身,便走。
"云凛,你去那里?"顾清影余光瞥到,喊了起来,"你还没选呢!"
"不用了。我坐狗儿身上就行。"云凛又抽几下,"你俩挑吧。"
诶?顾清影拍拍自己的脑袋,自己怎么没有想到这个主意。
"本来,我还在担心三个人,两匹骑物,不好分呢。现在好了,就我们两个,一人一匹。"凤来看向顾清影,"你是客,你先挑吧。"
诶?这女人还晓得让客之礼?
顾清影望望左边似是极其苍老的驴儿、再看看右边皮包骨头样的黄牛,腹内纠结啊,这选哪个都没有什么区别吧。
这两匹骑物真能载着他们到达下一个城内吗?顾清影极度怀疑。
看了半天,他叹口气,指向了手边的黄牛:"就它吧。"最起码这匹还是个牛吧,听名字,气势上该是比驴来得足吧。
顾清影再看看这匹似是极其病弱的牛儿,开始不确定起来。骑着它,不会有危险吧?
在顾清影骑着那匹病牛第N次撞到大树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大吼了起来:"这个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
凤来悠闲恣意地斜坐在自己的老驴背上,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才道:"买的时候,卖家好像说这牛的眼睛有点毛病。"
顾清影头顶黑线,嘴角咧咧:"你怎么不早说?"
"忘了。"凤来不咸不淡地来了那么一句。
叫顾清影气得牙直痒痒。好一句忘了,叫他遭了那么大的罪。
翻身下牛。还不如他步行来得痛快。
拍拍牛屁股,该去哪儿去哪儿吧,牛老兄。他看着都心烦。
"不准扔了它。"突听旁边冰凉一句传来。
"为什么?"顾清影不解,这么一头家伙,带着也是累赘。就它那瘦样儿,肉也是没有几斤几两才是,该也没有什么宰了吃的价值了吧。
"到前面的城里,把它卖了,还能赚点钱。"凤来道。
一句话又叫顾清影无语。这人,还真真是汲汲于银子到极致了。连这么匹病牛,她都不放过!
没办法,借了人家的东西总不能随便扔了。于是,顾清影只得牵着这头病牛,叫自己成了导盲人,继续前进。
又行一阵子,那病牛终归是犯病了。趴在那里怎样都不愿再走了。
顾清影厌恶得又要扔了这牛,凤来坚持不准。
没有办法,顾清影只能背起这牛,向前进着。心里那个悔啊,早知道,管这丑凤借什么牛?这不是自己找罪受么?
云凛虽是心急如焚,但狗儿之前也是被凤来的音杀伤了些心肺的,此时又载着一人,自然也快不了。
一行三人三匹,姿态各异得前行着。
一天的功夫,几人才到了下一座大城。
进城的时候,这一行奇怪的组合生生叫城内城外的人看傻了眼。
一匹老驴上坐着一无颜冷女,悠闲自在;一头大狼背上驮着一个寒目冰男,目不斜视;最后那个,竟不是骑着牛,而是背着牛进城的,现下里,正气喘吁吁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