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娴笑一声,转眼:"大人你打扰人家夫妻相聚,真不是人之所为!既然这殿上已有大人你这只兽了,又何妨再多一只我家狗儿?"
那大人一听,气急。居然被这后生晚辈骂了禽兽去!手抖啊抖:"你..."腹里有千言万语,却愣是不知从何骂起。
"翊王,你弃军独归,枉顾军纪国法,还不速速跪下领罪?"独孤右相向前一步,一派公正严明的样子。
云凛冷眼扫了过去:"是右相大人你说要判本王的王妃为死罪吗?"
寒气凛冽扑面向了独孤右相,右相下意识得向后退了好几步。
令他难以理解的是,翊王爷怎能顶着这样一副温润的笑面,而说出那番令人不寒而栗的话语?
云凛转身:"陛下,本王的王妃到底犯了哪桩罪?"
"翊王刚于南疆回来,怕是不知。刑部李大人,你来告诉翊王!"云岚如是道。
刑部尚书李大人硬着头皮,出列:"翊王爷,经臣查证,翊王妃伙同战家管家站若水私通南雨,出卖皇朝,该当问罪!"
"那李大人准备判本王王妃什么样的罪过?死罪?"云凛一身战甲,盯向李大人。
冷冽的声音,仿佛自己只要说一声"是",眼前这人就会扭断自己的脖子。李大人抬手擦了擦额上的冷汗,自此噤声。
云岚龙颜微变,喝一声:"刑部,说话!"
李大人抬眼看一眼天子,再望望似是能将人结成冰的翊王,左右为难,不敢说话。
"陛下,看来李大人还在思考臣妾的罪过呢。陛下不如问问,别的大臣的意思?"七娴浅笑,一脸悠然。
云岚扫眼一干重臣:"宗人府孙大人,你来说说看!"
被天子点到名的孙大人抬步而出:"关于翊王妃通敌一案,确是疑点重重。实为翊王妃曾为那奸细之主,却是没有发现那人的大罪之举,实是大过。"
一句话立时把"罪"降到了"过"的等级。
云岚绷紧了脸,这一个个,到底怎么回事?
"陛下,臣有话说。"左冷相跨步向前。
云岚颔首:"左相,你说!"
"臣不同意孙大人之见!"
云岚弯起嘴角。
"就算翊王妃曾与那贼人为主仆关系,也只能算是命运使然,尚不能称之为罪!臣窃以为,翊王妃该是无罪释放!"恭谨垂腰。
刚弯起的嘴角还没有摆好弧度,便听左相这判无罪之说。云岚脸色骤变。
"左相大人!你这是在为叛国之犯脱罪!实是让旁人不免怀疑,你是否也是其同党?"右相定下心神,喝一声。
"右相大人此言差矣。老臣只是实话实说,说出了大部分同僚的心里话而已。若右相大人非要如此污蔑老臣,老臣实也是无话可说。"
"够了!"云岚拍案。
眯眼扫向唇畔挂满讽刺笑意的七娴,再看向眼内冰寒的云凛:"你们真当寡人治不了你们么?寡人是天子,寡人所定下的罪,还有谁敢辩驳?"
挥手间:"来人,翊王与翊王妃扰乱朝堂,将他们押下!"
一语喝令完毕,却不见有任何动静——殿内、门外侍卫竟是静立如昔。
众大臣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云岚挥掉案上毛毫:"大胆奴才,你们也敢不听寡人之令?"气急攻心。
"禀陛下,姬大人与镇国大将军求见!"
"快宣!"鹰目里喜色一闪。
身形端平,步履稳健,姬伊睿与连将军走了进来。
"伊睿,你来得正好。把这些奴才全都换掉!"暴然大喝。
"禀陛下,宫里原先的侍卫实在不够警惕,微臣已擅自做主,从宫外调进这一批。"姬伊睿躬身上前,"这些人大概是还未习惯这宫中吧。"
"你!"云岚瞪大了眼睛,原来不是侍卫出了问题,是他的大臣出了问题!"好大的胆子!连将军,还不速将这些乱臣贼子全部拿下!你这镇国大将军此时不动,更待何时?"
连老将军摸了摸胡须:"陛下,臣一人怕是力量有限。请陛下出调虎符,臣好去遣大军!"
"虎符?"云岚眼前一亮,"对...大军..."
"陛下!"姬伊睿突又开口,"虎符在此!"抖抖衣袖,一块金制闪亮的令牌出现在手中。
"姬伊睿!你竟敢偷虎符!"云岚双手撑住了龙案,"你好大的贼胆!"
"谢陛下称赞!"姬伊睿走向了七娴,将虎符递了过去,"七妹,大哥这份礼,你可还满意?"
七娴笑笑得接过:"大哥送的,果然是厚礼。"
"你们想如何?"云岚按压下自己的怒气,重重坐了下来。
"陛下,臣妾只想向你求一道旨而已。"七娴走前一步。
"什么旨?"咬着牙。
"退位旨!"
一语毕,大殿静。
退位旨?众大臣心里瞬时有了计较。
"你们当真这样便胜了?"云岚哼道,"乐儿!"
一群黑衣蒙面装扮者从各个暗处走了出来——正是宫中最为神秘的暗卫集团"银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