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剜一眼七娴,这人也是,不来调侃就活不了了么?
七娴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凑近了花蝴蝶:"啧啧,第一次啊第一次,蝴蝶儿,你居然也会脸红?"
海棠眼角一挑,蝴蝶儿?是喊自己吗?这人还能取个更加恶俗的名字吗?
正欲开口为自己辩驳,却听七娴紧接着向后扯了一嗓子:"二哥,狐狸,你们看看今天的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儿升起来的?"
海棠脸皮紧紧抽了一下。西边的太阳?狐狸?这女人,还能说得更加抽象一些吗?
正走出门的二绝一愣,随即再也忍不住得笑了起来,一扫厅内的阴霾。
他使劲拍着战若水的肩膀:"狐狸啊狐狸,好名字!"
心里那个舒畅啊!一直以来,他都是被这只奸诈的管家压在底下干活的,什么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这阴人都推给了自己,例子还真是多得数不胜数了!
此时七娴叫了这阴人一声狐狸,还真是太贴切了!看看这张狡诈的嘴脸,真真是比狐狸还要狐狸啊!终于有人看出了这阴人的本质,真是大快人心啊!
战若水眼一眯,抬头望了望天,极其一本正经得回七娴道:"禀王妃,今天的太阳如同往日一般,东升西落!"
再回眼定定看住越笑越放肆的二绝:"姬公子二绝兄,你嘴尽可以再张大一些。这个地方长年荒无人烟,坏鸟倒是一堆,总爱飞着飞着就掉下那么一堆的金蛋银蛋。我想它们十分不介意你做它们的人工便器。"
一句话叫院中众人黑线。
这只狐狸果然是个人物啊!
姬二绝立时闭紧了嘴,愤恨地瞪着眼前这人。这只狐狸就是有本事叫他恨得牙痒痒!
"真是抱歉,打扰到各位。"某呆子脸皮薄,怎受得了七娴的打趣,早就深深弯下了腰,藏住了熟透了的脸庞,紧紧作揖。
"不打扰不打扰。"七娴摆摆手,"我们都明白两位久未见面,久逢甘露,久久心漾..."
战若水摸了摸稍显尖削的下巴,极度不给面子:"王妃,跑题了。"
七娴回头白了他一眼,这人是在计较自己叫他狐狸一事,所以才那么不捧场吧。她这是之前的铺垫!切,懂什么?
"总之,"七娴继续之前的话题,"两位的心情我们十分能够理解。只是,这里条件实在是简陋,你们居然只能在这院子之中跑跑闹闹。若是两位不嫌弃,可以到那厅内,一叙离别相思之苦。"诚恳至极的语气。
"呸!"花蝴蝶瞪圆了那双娇媚至极的眼睛,啐了一口,"谁跟那呆子离别相思了?"明显的死鸭子嘴硬。
"我..."某呆子"我"了半天,愣是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戚妹怎能将这事轻易说出口来?这般戏谑的调侃叫他更是无地自容。
七娴来回扫了两人一眼,都这么久了,这两人还是没有磨合完全么?还需要什么样的助力才行啊?
她可是给过他们机会单独相处了啊。他们不要,就不要怪她太不厚道了:"既然两位都没这个意愿,便开始正事吧。"
其实,她还真是有点不厚道。看着眼前两人,她心里便有破坏的欲望。谁叫她男人不在呢?那该是在南疆的赫连云凛,现在在做什么?
"可不要忘了,那赫连云岚的眼线们还被关在下面的牢房里呢。"接着加一句。
几人立即整颜,底下的,确实是一场怎样都不能输的硬仗。
错了一步,那便会满盘皆输,便成死棋一盘。又有谁敢懈怠?
战若水几人在山上找了个长年荒芜的寨子做了落脚点,许是以前这个地方便是做拦路劫财之勾当的,牢房之类的地方竟是现成的。
七娴与海棠两人狼狈得由二绝押回了牢里——身上财物被洗劫一空。
二绝解下黑色蒙面,戴上战若水为他准备的一张人皮面具。
毕竟,在自己寨中戴着黑巾总是奇怪的事,更加会惹人生疑。更何况还有个对战家人极其熟悉的乐儿在。
"王妃!"一开牢门,喜儿便泪眼婆娑得扑了上来。
乐儿也已转醒。本身她便是有功夫底子的人,一掌劈下,并不能禁锢得了她多久。此时,紧紧盯住七娴。
"乐儿,你怎样?"七娴问道,貌似关切。
"奴婢没事。"乐儿答。起身,走上前来,"奴婢失职,叫王妃受苦了。"
"废话少说!"二绝叫嚣起来,"你们两个丫鬟估计也是无甚财物的。留着你们这些人也是浪费我寨中的粮食。有时间还是多多叙叙情吧。过阵子,人牙子就来看人。到时,女的都给我到窑子里去。"转个头,对另一监狱里的皇家护卫们道,"男的,都给我往外域做苦工去!"声音里刻意加上了粗鄙。
说得牢里护卫们个个是火气"蹭蹭"得往上蹿,居然敢把他们这些精英送去做苦工?这对他们不是赤条条的侮辱吗?这些个山匪还真是太无法无天了吧!
不要叫他们能够出去,一朝出了这寨门,非叫这些人碎尸万段不可。
喜儿歪着脑袋,想不明白。这声音,虽是加上了旁的因素,但那音底的爽亮,怎么那般熟悉呢?可是,看这人一脸凶神恶煞的胡子拉碴,她不可能认识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