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 像个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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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去凌云峰可好。”

风无相微微一笑用温和的声音回答:“为了明早能看到凌云峰的日出,自然要今天去。”风无相的话真是一语中的。御不情即便在想看日出也不会大半夜的起床去爬山,现在可不是那些年的训练时间,那些年她可是一点都不怀念。要看日出当然要提前一天去,另外带足了东西在山上过一夜,山顶的温度很低,尤其是到了夜晚的时候更是冷风刺骨,要带的东西自然不能少。

御不情像是没听懂风无相带着溺宠味道的揶揄,眨巴着眼睛掰着手指头开始数要带的各种东西,这各种东西当然包括糕点茶水什么的。风无相一一记下,这些东西对他来说还真不算什么。虽然重塑身形但是好在力量还在,这几年来除了被他故意搁置的驻颜术未曾修炼其他都融会贯通。

对此天目仙人也只能摇头无语,他的徒儿真是个痴情种。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谁又能舍弃长生不老之身做得到呢。可偏偏就是有这么一个人傻的可以。

七月初的天气还有些偏热,山里则不同。绿草如茵百花齐放,郁郁葱葱的绿野让人看着心情就好。空气也是极为的清新。

两个人来到山脚下的时候是申时,一天中温度二度炎热的时候,但是走在树林中却是一阵凉爽。两个人不急不速的走着,似乎是来踏青一般。凌云峰这个时候的人也有许多,但大多都是在山脚下乘凉的,那里的亭子与廊中都是花花绿绿的人影,当然也有年过六旬的老人家摆开了棋坛开始下棋打发时间。这样的闲情逸致实在是叫人羡慕。

御不情与风无相二人并没有引起很大的轰动,不过是路过的人看着两个有着出色外表与气质的人多看几眼罢了。对于那个踏青的青年们似乎都是有美偕行,自然要好好的伺候着表现一番,并没有传说中的调戏良家妇女的恶徒,倒是在两人慢悠悠的走到半山腰再无他人的时候御不情郁闷的叹了一口气。

风无相像是看透了御不情的心思一般,笑着伸手拉住了御不情一手带进怀里,动作迅速却温柔,御不情忽然落尽一个温柔的怀抱中嗅到了熟悉的紫罗兰香。御不情抬头,看着近在咫尺低着头看着她的风无相,眉毛一挑眼睛中尽是询问——干嘛?

风无相勾起唇角不答,一张带着笑意尽显风华的脸在御不情的眼中迅速扩大,温热的唇瓣上毫无预警的贴上了一片冰冷。御不情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个气质如兰的人闭着眼睛一脸享受的占着自己的便宜,脑子当机的同时觉察到唇瓣上酥酥麻麻的微微有些扩大,那人好像在笑,眉眼都笑弯了。御不情心里一横索性闭了眼睛任由他拥着。

风无相的吻很温柔,像是在亲吻小心翼翼护着的珍宝,一点一点的将御不情的理智吞噬。放任的后果就是自己浑身无力几乎连站都站不稳,要不是风无相的双手揽着她的腰身只怕早就坐在地上了。这是一个纯粹的吻,不带任何的欲望与亵渎。

这一刻的风无相似乎终于找到了倾诉的出口,将自己多年来的孤寂与想念,担忧与执着都化作这个吻传达给了御不情。御不情似乎能够从中感觉到风无相的情绪。本来觉得没力气的手就这么自然的搭在了风无相的背上,安抚似的轻轻的顺着他如绸缎般顺滑的发丝,闭着的眼睛也弯了眉角。

风无相的吻忽然狂暴了起来,惩罚似的咬了御不情的嘴唇一下,御不情吃痛嗷嗷的嚎声尽数泯灭在风无相的吻中,风无相趁机撬开御不情的牙齿舌头灵活的探了进去。闭着的眼睛眉目一横脚下用力,直接一脚就踩在了风无相的脚上。风无相微微停顿了一下揽着御不情的左手附上御不情的脑袋以防止她忽然撤退。御不情奇差一招本来想着先踩一脚拿点利息,没想到这下子真的后退无门了,于是心中一横直接强势反攻搅得风无相呼吸不畅。

风无相有些无奈的还留在御不情腰上的右手调戏似的挠了挠御不情的腰肢,趁着御不情一时分神将脑袋一抬直接退了出来,看着御不情睁开满是水雾的眼睛和微微发红的唇瓣风无相一把将御不情禁锢在怀中,御不情还没反应过来脑袋直接就贴上了风无相的胸口,觉察到风无相的情感变化御不情老实了。

风无相就这么抱着御不情,似乎要把她揉进骨子里,贪婪的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在将御不情抱在怀里的时候他觉得那么多年的等待都不算什么。他最终还是等到了不是吗。怀里的这个人,值得他用一生去等待。

两人的不远处的阴影处却是站着一个白衣如雪的身影,敛下去睫毛遮盖住了眼中的情绪,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这人便是早就该出现在楚家的北堂翉,也就是青世颜。青世颜在御不情还在北辰的时候快马加鞭到了凤元塔,证实了自己心中的想法之后毫不犹豫的要去楚家。原本从凤元塔到楚家从凤扣逆流而上不过两天的路程,却在中途路过一出高耸入云的山巅的时候愣是在哪里枯坐了整整五天。那个地方似乎熟悉的要死,似乎是什么事情一切的起始。他以为御不情要回来怎么也要好些天,却不曾想错过了与御不情相遇的时间。若是那时候不在那里停留,之后不上这凌云峰,也许还是有些转机的吧?青世颜自欺欺人的想着。

她说,等他好了就一起来登凌云峰;

她说,要用她一世荣华换他一世笑颜。

她不知从哪里的来了唐门‘迷迭’的药方,最终自己真的站了起来。

她倾尽一切放弃了一切踏入官场为保他青家一世安康。

她不欠他的,从来都不。

青世颜敛了眉目深吸了一口气轻轻转身,或许这就是宿命吧。以前他不信,如今走了一趟凤元却信了,绝无仅有的虔诚。

御不情在风无相怀中安静的待着,直到觉得腰有些酸的时候才闷闷的开口:“倾绝,你丫放开本小姐,本小姐腰都快断了!”说是这么说却没有动,她也不想如此煞风景的说这么一句话。可是她真的腰好疼..

风无相听罢扑哧一声不给面子的笑了出来,松开手放开御不情慢慢的后退了半步。看着御不情不满的瞪了他一眼然后小手揉着腰肢慢悠悠的往前走脚步轻快的跟上,伸出手拉住御不情的手心情极为愉快。嘴角一直翘着。

“快走吧,不然酉时可到不了山顶,错过了落日余晖就可惜了。”

御不情撇撇嘴任由风无相拉着,余光瞟了一眼青世颜刚刚站立的位置随即敛下睫毛不知道什么情绪,再抬头看着难得这么欢快的风无相再次勾起了唇角,嘟囔着道:“倾绝,你真像个傻子。”

风无相却是没有不高兴,回头悠悠的看着御不情道:“你要是敢抛弃我那你就是个傻子。”继而在御不情郁闷的眼神中转过头去继续道:“像我这么好的男人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舍得不要的人不是傻子是什么。”

御不情默默地挑了挑眉,道:“有没有人说过你很自恋。”

“有,有那么一个叫做敖孤雪的女人成天这么对我说,我这性子就是拜她所赐。”说话间依旧洋溢着难言的喜悦,似乎这一刻他才真正的放下心来。不管是敖孤雪还是御不情都不曾想过要抛下他,所以他说值得,一辈子都值得。虽然这才半辈子都觉得很长远,足足有一万年。

御不情听罢真心无从反驳,貌似,可能,大概..是真的。

见御不情默默地不说话风无相心情就更加的好了。之前还担心御不情心里别扭先在看来真是没什么事情了。敖孤雪与御不情本就是一个人,不论是身体还是灵魂。碧落石重塑了敖孤雪的身体,万年来成就了一个小小的婴儿。而灵魂不过是跨越平行时空去了另一个时代生活了一段时日,所以再度归来无比的契合。

两个人来到山顶的时候已经是酉时过半,还好现在是七月初,天黑的比较晚,风无相与御不情两人找到了好位置忙碌的支起了帐篷,完事之后风无相在地上铺上雪白的虎皮地毯,拿出茶几茶具以及带着的糕点,便在一旁生了火堆。虽然是七月但是山顶的风很大,即便是选在了被风的地方温度却还是低了许多。拿出披风给御不情披上这才自己去不远处打野味。

既然来到了山上自然要过一过野营的日子。御不情不会做饭,不是因为懒,而是她真的是个生活二级残废。她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也就是煮茶了。不因为别的,只因为她自己爱喝,而且很讲究。

风无相回来的时候御不情已经煮好了茶,茶壶中冒着淡淡的青烟,御不情恬静的坐在一旁,烧红了半边天的火烧云作为背景,好似那天空中唯一的夕阳此刻也成了御不情的背景。御不情身上总有那么一种气质,当她安静下来的时候任何人都会错觉的以为她就是这样一个人,眉目间的淡然,举手投足的优雅,似乎真正的超脱世间不被任何事物条令所束缚。但是也只有真正了解她的人才知道那样的御不情并非是真正的御不情,或许是,但绝对不是御不情的全部,至少她的主体性格不该是那个样子,她该是活泼的,好动的,爱吐槽,爱说一些让你无语却无从反驳的话。跟她在一起就会不自觉的被感染,仿佛真的心里不再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是啊,御不情本性就是没心没肺,笑容才是她的诠释。以及带给别人笑容。这样恬静的御不情也是御不情,却只是偶尔的,若御不情生来就是这个性子那便不是风无相心心念念的那个人了。御不情的本性不该被任何人任何事物所左右,就像是当初在北辰压抑着自己游走于阴谋诡计之间,那个时候的御不情淡定从容却并不快乐。

因为不是本性,不是真正的自己。那样的伪装很累人。偶尔的小女人,偶尔的倾诉,偶尔的伤感,偶尔的平静入水。这才是随性的御不情不是吗。

风无相回来的时候手中的兔子与野鸡已经处理好了,就差架上火加调料烤了。风无相宽大的袖口此刻挽在手臂上,半挽着散在脑后的发丝用一根丝带系着,有些凌乱却很随意。御不情听见动静回头,看着这个样子的风无相忽然想起了那时候的倾绝被自己缠着做红豆酥的模样,那时候的手忙脚乱和现在熟练操作相比实在是滑稽多了,想着想着御不情就笑出了声,心道那时候的倾绝怎么会那么可爱。

上好佐料将食物架在火堆上,仔细的照看着时不时的翻一翻然后再上一层佐料,不一会便有了香气,闻的人食欲大振。御不情抱着茶杯看着远处的彩霞满天的天空,以及下面云雾缭绕的山涧忽然有一种回到了傲来神岛的错觉。不过傲来神岛的景致虽然美丽却太过不真实,而这里则是让人没来由的神往以及震撼。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这种感觉并非在任何地点都能个体会的。至少御不情没有在任何一处有过这样凌然的感觉。或许是每一处景致都有它独有的特点,就像人一样,每一个都是独一无二无可取代的存在。

所以说御不情本该很在意自己与敖孤雪的,独一无二不是吗。以前的敖孤雪虽然活泼但是绝对没有她这么的没心没肺。但是她就是敖孤雪啊。这一点她从开始就知道。即便知道了不同,即便她曾经也迷茫过。一个人的灵魂离开了然后又回来还是那个人么?御不情得到的答案是是。她是敖孤雪,毋庸置疑。不过是多经历了一些看开了一些成长了一些。人总是要成长的不是么。并非是变了,而是懂得更加的多了。

嗅到了食物的香气御不情果断没了刚刚的愁绪与淡然,回过头来直勾勾的盯着火上的那两个散发着诱人香气的罪魁祸首看去,那模样恨不得现在就把他们吃进嘴里一般。

风无相习惯了御不情看到吃的就走不动的模样,对此倒是不做评价。心道这毛病什么时候能改一改啊。不求改的多严重,不流口水就好。

御不情似乎知道自己的这个毛病,不过她却是不在意的,流口水什么的是对对方手艺的认同,不过为了保持形象她还是乖乖的接过风无相递过来的手绢擦了擦嘴巴。

对于生活自理能力二级残废的人不能过于苛责,要理解残疾人。

若是没有遇见过御不情,风无相一辈子也不会知道自己原来也有做厨师的天赋。记得自己第一次下厨就是拜御不情所赐。现在想起来好像与御不情在一起打破了许多自己的禁忌。御不情总能轻易的挑起他的情绪,让他哭笑不得,生气的话她就装可怜卖萌,看你舍不得或者下不去手就变本加厉,但是她总能很好的把握住时机与度。不会让人反感。反而会因为她偶尔的细心小小的感动。就会想她一个没心没肺整天就知道拿人逗趣的人也有这么温柔的一面啊。其实完全忽略了到底是谁把自己折腾的这么惨的。下一次继续被折腾,总之就是一个死循环。恶劣到了一定程度再给点好处就感激不尽,风无相有时候会想自己还真是好欺负啊。不过这也是避免不了的不是么。

感情这种东西就是这样,一旦深种,便无可自拔。

风无相对的御不情不一样的便是那种感情萌发的前兆,幸运的是他不必体会那种他喜欢的人不喜欢他的这种蛋疼的事情。不幸的是他喜欢的这个人自身有着很大的问题。更加不幸的是她随时都有可能离他而去,或许就是没有结果的恋情。这无疑比上一种更加让人心痛。但好在,他愿意等,他的感情矢志不渝。于是他们再度相遇,风无相创造了一个等待的奇迹,而御不情,说不定也能创造出一个关于她的奇迹。

“好饿..”御不情哀怨的看着翻的不以乐乎的风无相,似乎在控诉他虐待她一般。不是御不情耐不住寂寞,实在是馋虫被勾引出来了啊。明明饿着肚子而眼前又有这么诱人的美食,更可怕的是还香气弥漫,这就是在勾引人有木有。更郁闷的是从风无相脸上竟然看不出一点要烤好的征兆。实在是太折磨人了。

“忍者。”风无相残忍的吐出这么两个字,一瞬间他明显能感觉到落在自己双手上的目光哀怨度数又增加了几个高度。余光瞟到御不情委屈的小眼神唇角不自觉的扩大,心道果然自己苦练厨艺是正确的,不然还真是满足不了这丫头的胃。

的确,御不情不说有多挑食。不,应该说只要是能吃的御不情都能吃,何况是风无相亲自做的呢,可是风无相可不想委屈了他家丫头,于是在东耀的这八年里每天必做的事情就是自己下厨,什么都挑战过,每每都要做到至少自己吃着满意为止。风无相的嘴可是叼的很,于是就是风无相即便不做国师也依旧饿不死,大厨永远都是吃香的,尤其是像他这样的神级大厨。

御不情吧砸吧砸嘴抬头看了看远处,这时候夕阳已经完全没了影子,只剩下漫天的晚霞照亮着西边最后一片天际。黑暗已经从东方笼罩了过来,月亮也已经迫不及待的爬了上来。这个时候的天空真是矛盾的开发体。

御不情忽然觉得烤肉撕裂的香气扑鼻而来,低下头一看身旁的风无相手中拿着一块烤好的兔肉递给自己。另一只手还在翻动着。御不情立马眉开眼笑不客气的接了过来。也不管油腻不油腻热不热就往嘴里送。野外当然要有野外的味道,用手自然是最好的。

风无相仿佛知道御不情的动作,看了看没有说话,而是将架着烤肉的架子往边上挪了挪,保持温度又不至于烤焦。这才在火堆上填了柴,自己也撕下一块肉有滋有味的吃了起来。即便是吃饭也不能堵住御不情的嘴,这个风无相早有体会,于是他只是优雅的吃着东西静静的听着御不情说话。他可没有御不情这逆天的技能,他若是说话一定要将嘴里的东西咽下去,若是说话就一定不能吃东西。而按照御不情这吃货的速度,为了自己的肚子他还是决定默默的吃东西吧。至少等他吃饱了再说,何况他是真的吃不了多少。御不情吃多的话也会消化不良。于是只有风无相才知道的真相。御不情不是吃得多,而是不喜欢浪费。从而导致吃饭的时候即便不饿也要吃的很干净。这大概是因为万年前目睹了各种难民各种食不果腹之后的后遗症。

御不情吃着嘴里夸着风无相,甚至有一瞬间想如果自己真的要在岛上呆一辈子也不错,至少天天有好东西吃不会饿着肚子。这么想着忽然就觉得自己似乎无意间触发了某种真相,于是御不情有那么一瞬间想把风无相从这里直接踹下去,尼玛这么不相信本小姐么?!哼哼哼!等本小姐好了把你一个人丢在岛上自己出来快活,就不带着你!

其实御不情果断是冤枉风无相了,风无相会想要学好厨艺的确是为了御不情,不过是为了御不情追着他让他给她做饭吃的时候不至于被自己那烂到掉渣的厨艺把胃给折磨坏了。他真心是为了御不情好啊。不过御不情想到的那个想法..只能说风无相的确有一瞬间是那么想的,但是绝对绝对不是第一原因,顶多算个附带。不过在御不情眼里貌似没啥区别。

吃饱喝足两个人擦了擦手相携坐在一起转移了方向看着天空明亮亮的月亮享受着多年来两人唯一一次的出行。这里的月亮比平时看的要大许多,也许是因为站的比较高,所以感觉到的月亮的凉意也比较大,那混元的带着些许清冷的温度有一种凄美的感觉,明明高高在上,却只能形单影只。或许不对,只是夜间的温度与月亮的没有温度给人的错觉,但的确很美。

“瞧那边的那条河。”御不情抬手指了指远处如同银线一般曲折蜿蜒在月光下闪烁着的凤扣,微微眯着的眼睛里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这话中多少有几分怀念与感叹的味道:“它绕着这座凌云峰栖身而行,山的南边无论如何都过不去,除非从南荣边境那座大山旁边的凤扣过去,由于中间夹缝过窄,一个常人要过去都很困难,最重要的是,凤扣这里曲折蜿蜒从狭小的空间要到恢复正常的河流至少要一个时辰,没有人能在水中漂一个时辰就为了到凌云峰的南边。这里半山腰有一条小路,虽然曲折但是却可以直接通到山脚凤扣所在,哪里是一个很大的湖泊,到了夜晚水光潋滟美丽的不得了。就是在哪里我捡到了小兮。

她飘过来的时候身后是一道血痕,淡淡的却惊心动魄。因为知道从那个方位过来不可能。我当时就想,是什么让她一个不过是六七岁的小女孩这么坚韧的咬着最后一口气不肯咽下去。背上的那到伤痕从左肩一直到腰肢,直到现在还触目惊心。当时是展风华一路狂奔送她回的家,守着她不眠不休直到小兮醒来他才因为过度劳累睡了过去。

其实人心的触动往往就在那么一瞬间。小兮何其有幸能够遇到展风华,那个为她咬紧牙关从这里仅仅花了一个时辰到达楚家直至虚脱的十岁少年。展风华又多么幸运能够遇到一个让他如此心甘情愿付出这么多的人。

我有何其有幸能够遇到龙行天,念回风,还有你。”御不情眼睛依旧盯着凤扣,似乎哪里有什么牵动着她的心一般,让她久久不能回神。

风无相听到却是撇了撇嘴,显然对于御不情把他放在最后很不满意。可是按照相遇的顺序也的确如此。要知道虽然风无相是天幕仙人的弟子,但是却在御不情出现在傲来神岛之后从未见过人影,这算是一种错过吧。但是最终他们还是相遇了不是吗。而且如今陪着御不情坐在这凌云峰顶的不是别人,正是他风无相。

“我何其有幸能够遇到你。”御不情喃喃着重复了一句,却是笑的眼睛都弯了。

风无相把御不情揽在怀里为她紧了紧身上的披风,嘴角不自觉的翘了起来。

“也不知道小兮和展风华最近怎么样了。都五年没见了。不过听说南荣那边小兮的情形貌似很不错,只是潘府终究是那个人的家,小兮不知道下不下得去手将潘家尽数覆灭,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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