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是坏了呢,要不把他们给割下来吧,你这么重不差这量三两肉。”
风无相在御不情下手忽然重了的时候就想躲开,奈何御不情下手不留余地,他若是躲了只怕更疼只得忍住,好不容易抹好药要上绷带御不情有忽然来了这么一句,风无相当真惊的不轻。他觉得御不情绝对做得出来这种事情..如果那肉真的腐烂了的话,快刀斩乱麻向来是她最喜欢做的。
我错了。风无相在心里默默地想着。
御不情自顾自的将绷带给系上,勒的很紧致。完了还有木有样的拍了拍表示他手艺的确不错。
风无相能肿么办,受着,谁教他自己嘴贱呢。这一点点的插曲一点都不影响某人的心情,好似肩膀真的不疼了似的,细长的手悠悠的拉起衣服搭在肩上却并不系紧,只是随意的将衣衫在胸前交叉起来,便斜斜的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椅子上,悠悠的端起桌子上的茶水喝了起来。
茶已经微凉,入手却是一片温热,揭起茶盖瞬间冒起了热气,温度适宜。
御不情见风无相这般便知道无碍了,随手一挥却是窗户关了起来,没有了外面凉意的进入室内瞬间就温暖了起来。
御不情在风无相对面盈盈落座,橘色烟花百水裙在灯光下越显得温煦暖意连连。微微抬目弧度浅然的睫毛上胎,一双明亮却藏着幽深的眸子看向风无相,噙着暖意的唇片轻启。
“你只管坐着,什么事情都不要做。”
风无相现在的处境无疑比御不情还要危险,两国帝王都对他忌讳颇深,若是真是错了一点便是无可挽回的局面。现在的风无相若真是插手什么事情若是旁人盯得深了只怕御不情这边也危险了。
风无相但笑不语,含着冰晶一般的眸子里暖意连连,似乎是答应,,又似乎是拒绝。
他信御不情能处理好,却不可抑止的还是来了。若‘她’没有剥离失败风无相也不会这般不放心。终究还是要在她身边才好,这个世界什么都不离奇,变数更是不可言喻。就像今日,御不情压抑的怒气上来,还是被‘她’乘虚而入。风无相再不愿意看到清醒后的她痛心疾首的模样,那样的御不情让他心疼。
御不情见他如此也不勉强,只要她不出事她信风无相不会冒险出手,他该是了解她的吧,有些事情如何能假手于人。
“情情有何打算?”风无相放下茶盅看向御不情,富有磁性略带爽朗的声音在屋内响起,话语间隐隐带着几分快意。风无相骨子里本来就不是风轻云淡的人,闹腾起来也是不得了的,不过是这些年沉淀下来几分罢了,终究还是本性难移。
御不情也不打算瞒他,只是转眸看着在空气中似乎有些不安分的烛火眯起了眼睛。“既然闯了进来想要抽身实在不易,季家与狄家我并无意要斩草除根,除非他要这皇位。”
御不情口中的他便是五皇子北堂翉无疑。
风无相眼底依旧嚼着笑意,对御不情这般对北堂翉并非有打翻醋坛子的意向。对他来说御不情做的只是她该做的事情,乱吃飞醋可不是他的作风,何况还是在知道前因后果的情况下。他对御不情的了解与信任是常人不能理解的。
“北堂仁这几次被打击的似乎坐不住了,频频的找北堂智的麻烦,季家的后盾乃是军方,北堂仁这么做皇上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季家如今的势力也需要削弱。而狄家也是如此,狄家早已腐朽这些不用说皇帝自然看在眼中,只是缺少一个能够扳倒狄家的人罢了,他很是乐意狄家与季家相互仇视,也很看重北堂智。世上那一个皇帝不是在皇子的明争暗斗中存活下来的。他要考验将来继承皇位的人,也要观察每一个人,看他们是否有这个能力担当大任。
皇室生来就是一个从不浴血的战场,一个小小的阴谋动辄多人受牵百人下狱。何况是这大位之争!皇帝比任何人都明白。但他虽然是皇帝却也是为人父,自然不会做真的对自己的儿子下杀手,至于最后继承大统的人是否一样放过其兄弟已经不是他能左右的了,若是要皇帝真的对谁心死只有一个办法。”
御不情说得不错,哪一位皇帝不是踩着自己兄弟的血上位的,又何尝会不知道自己儿子同样也会经历自己经历过的过程,不过是不说破罢了。这便是一个国家的风俗所致。诚如西陵与之北辰便大不相同,西陵的皇位之争的确不严重,却也不是没有,但西陵的权贵似乎都看的比较开,争了,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也就算了,所以说西陵是四国中世袭王爷最多的一个国家,也是相较来说皇室和谐的国家。其他三国皆非如此。
风无相见御不情这般说不由俊眉一挑,带着几分清然与确定开口道:“情情是说弑君。”
皇帝自然是人父,却也是一国之君。他所承担的压力远远比人们看到的还要重。若是自己一心爱护的儿子为了皇位要杀害自己只怕是谁都忍受不了吧。这个人唯死无其他路可循。
“北堂仁是否能走上这条路还要看以后的变数。”御不情也不否认,风无相与她来说是这个世界上最信任的人,他不疑她,她自然也是真心相待。
窗外月光依旧,偶尔几许轻风推搡着已然开满绿叶的树枝在空中沙沙作响,树影在清冷的月光下越发显得孤寂,沉静的夜似乎与往日并未不同,屋内烛光依旧,人儿依旧。
似乎是为了响应御不情的猜测,第二天御不情还在补眠就听到来自于门外的敲门声。御不情这些时日很少睡懒觉,今日却是已经巳时了还未醒,来人似乎很急而且很大胆,见里面没人应一把推开门就闯了进去,可是门刚刚打开就被身后的人扯着领子给扯了回来。
那人一双璀璨的大眼睛不满的回头瞪着一脸不爽拉着他后颈衣服不放的男子,似乎很想一巴掌把他拍在墙上抠都抠不下来的那种。
“知道这是什么么?”那人抬了抬另一只手中拿着的黄色镶金请柬,略带无语的道。
“什么?不就是请柬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