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代传。。回改。。勿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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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不情这么做只怕也只有北默尘知道御不情的真实想法了,向来御不情不过是要借助北家的势力罢了,也许有更好的助力,可惜现在还不是能用的时候,何况,北家一般家族不会轻易招惹,即便是大皇子二皇子这样的人物对其要也是以拉拢为初衷的,北家对皇帝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

北夫人是一个极为慈祥的人,眉眼处总是带着淡淡的笑容,让人看上去就知道极为的好相处。在她眼中也不存在与什么家世门第,自己儿子喜欢就好。她不是出身富贵,北丞相也不是俗人自然都不在乎,北默尘的意愿才是关键。

北夫人今天穿着一件重色系牡丹花纹的烟罗衫,用的是上好的锦绣,工法没的说,说面绣着精致的栩栩如生的牡丹,越发衬出北夫人的慈祥和蔼。

“伯母安好。”御不情微微使了一礼,这是对其最起码的尊重。

“未伊来了,来来来,陪伯母好好说说话,平时他们默儿他们父子俩都忙东忙西的连个说句体己话的人都没有,以后可要常来看看伯母啊。”北夫人显然对御不情的第一印象极好,何况本来心中对自己儿子的眼光就很是放心,如今见到了真人自然也是欢喜的不得了。

御不情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并没有半点小家子气的害羞与不知所措,反而极为端庄的点了点头表示可以,然后便和北夫人一起喝茶聊天了。

被无视的北默尘只得暗自垂泪中。。

御不情这厢其乐融融中,却不知自己无意中又树立了一位大敌。

成亲王府

金碧辉煌的成亲王府丝毫不比皇帝的宫殿差多少。据说这是一位外姓王爷,当初助皇上登机的时候立了大功,可惜当时不知道犯了什么病命不久矣,于是皇帝赐予了他亲王的世袭爵位,如今这位成亲王便是继承了其父亲爵位的李尧。成亲王虽然不是什么实权,却备受皇上照顾,皇上时不时的总爱召他入宫说些民间趣闻,所以这位李尧虽然没有实权却也不是那么好拿捏的,至少在当今朝堂之上他是不愿意不想不能招惹的角色之一。而这位李尧的正妃,也就是成亲王妃吴氏便是已经逝去的狄三爷的结发妻子的姐姐,虽然嫡庶有别,可是吴氏就这么两个后代女儿,自然关系不同于其他。

吴家之前也是贵族,最后不知道什么原因落魄了,那时候的吴氏已经是成亲王妃了,虽然没落了却依旧有一个亲王妃的姐姐,于是求陛下指了一门婚事,便是如今的狄家三爷,狄家好歹也是名门贵族,谁料想竟然生出这般事情来,这让一直与狄夫人相依为命的成亲王妃万分恼怒,从狄家人口中知道了福玉轩,可不就要为自己的妹妹讨回公道了么。

“区区一介商家之女竟然有这般歹毒的心思,真以为我吴家人好欺负么!”成王妃顺手啐了一个价值千金的古董花瓶,画着精致装束的脸上多了几分狰狞与恶毒。

“砸够了么,够了就消停会吧,多大点事啊。”成亲王却是不以为然,若是皇帝要动谁一个小小的理由谁都能动,皇帝不想动谁,你说破大天去也不行。收容所不过是一个幌子罢了。皇上真正要动的是狄家。

“小事?!我唯一的亲妹妹死了这是小事?我侄女侄子一个个死于非命你说是小事?是不是只有你的蛐蛐是大事,除了玩乐你还会干什么?!”成王妃显然是被气疯了,连成亲王都敢这么吼。

“放肆!你家是多大点事,人家狄家还没说什么呢你急什么。别回头让人家把你当枪使,好好在家里给我待着,别净出去给我惹麻烦。”成亲王脸色一黑怒斥成王妃,显然对她的失态很不满意。大袖一甩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成王妃显然被吓到了,瑟缩了一下脸上的怒气仍旧未消,涂着红色丹蔻的指甲深深地镶嵌进了肉里,整个身体似乎都在微微颤抖。那怨毒到了骨子里的眼神看得下人们不寒而栗。

御不情最近似乎清闲了起来,刘炳书自从那次大火之乎再没有出现在御不情面前,一切平静的有些过分,似乎在某些暗中看不到的地方在进行着什么阴谋一般。

东耀皇帝寿辰,风无相诚邀北辰国师卫栩前往参加寿宴。北辰皇帝思来想去觉得于情于理卫栩去也是相得益彰,于是便准备了寿礼让卫栩带去,在风无相出现之后的几日卫栩便也是离开了北辰。

风无相这么做无疑是给御不情创造了一个极好的机会,卫栩不在能省去的麻烦实在是太多了。

十一月这里迎来了今年以来的第一场雪,明明是大雪纷飞却下的这般美轮美奂。鹅毛般的雪片悠悠飘落,掩盖了世间一切的肮脏与不堪,将整个国都变成了冰雪的世界,处处银装素裹美丽不可方物。

御不情位于窗前看着窗外的大雪纷飞。即便是在夜晚,也只有这样纯洁的冰雪能够旋转出这般美丽的弧度了。天空下着雪,不知为何原本应该被藏起来的空中的星星却是闪亮异常。这一情形让御不情久久不能入睡。

肩上披着上好紫貂皮做成的裘衣,脚上却是什么都没有穿。就这么呆呆的立在窗前静静的凝望,似乎在解析天空中这异常的天象。

随即手腕翻转手中突兀的出现了九枚铜钱,十指上缠绕着的银线与窗外还相继落着的雪花颜色不相上下。手臂轻抬九枚铜钱便系数抛上了空中,御不情手指微动铜钱有条不絮的在空中跳动,突兀的手中银线窜出用一个个诡异的弧度穿过九枚铜钱的钱孔,手指带着某种规律晃动,忽然之间手臂再度抬起,在一转眼却是系数将九枚铜钱与银线都收在了手中。

忽然一股凉风袭来,御不情不自觉的打了个激灵,散落在背后凌乱的发丝随着这股子寒风翩翩起舞。御不情转身,未看到如何发力窗户便自觉的合了上来,御不情左手始终握着慢慢的走到桌椅前坐下,为自己倒了一杯已经凉透了的茶水,右手执起却是因为凉透了的瓷器微微颤。

缓缓的将一杯冰凉彻骨的冷茶饮入腹中,御不情只觉得浑身一股凉意乱窜,竟然找不到栖身地地方。御不情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再度睁开的时候似乎下了什么重要的决定一般。

“星魂。”没有打开手心,却是极为郑重的叫了一句星魂。

星魂随之现身,身穿的却不是那一身俗不可耐的丫鬟衣服,而是一身的黑衣如墨,还原了本来面目的脸上多多少少带着些郑重的味道。但是在看到御不情脸色的那一刹那他却是惊讶了一把。

御不情此刻的脸色极为苍白,白的堪比门外的白雪。唇瓣半点血色都没有。那一张脸除了白就只剩下冷意了,本该是柔和的鬓角与下颌如今却能看出僵硬的线条,甚至是连那微微勾起的唇角都带着数不尽的寒意。

“去漠河,找到仲天凌走水路去南荣,带上这个。若是在仲天凌断气之前没有与展风华接上头你就准备以死谢罪吧。”御不情扔给他一瓶隐丹,统共六十颗。这是隐丹的极限,最多能够多撑两个月。

星魂接过御不情扔过来的东西微微皱眉,听御不情的意思是仲天凌似乎出事了,可是为什么她会知道,自家势力似乎没有传回消息,而且,少主在漠河的消息极为隐秘,为什么。太多的为什么在他心中游走,但是看御不情看他的狠戾眼神不由得将所有的问题都抛之脑后。若是御不情说的是真的那么仲天凌若真是有个三长两短他真的是有几条命都不够赔的。思及此便立马转身离去,踏着雪白的月夜向着城外狂奔而去。

星魂离去良久御不情才极为平静的打开手心。看着手中九枚铜钱七七零八散的躺在手心,那一根银线竟然连一个钱孔都未能穿进去御不情眼睛里的怒气更胜了。旋即手臂轻挥将铜钱与银线尽数收回自己却是随意的穿了衣服向着秋水居的方向而去。

雪夜的夜空中那几颗围绕着极为闪亮的紫微帝星旋转的星星都尽数失去了光彩,隐隐带着一股消亡的气息。

大雪下了一夜,天未亮雪未消,御不情却是已然独醒。或者说根本就没有睡。坐在福玉轩二楼看着满世界的银装素裹御不情不自觉的眯起了眼睛。那一片片雪白灼伤了御不情一眼的忧伤,让她微微的皱起了眉头。

“小姐,成亲王府的世子爷又来了。”上来禀报的是刘掌柜。能够有资格进入这里的,整个福玉轩只有刘掌柜了。

御不情眉宇间怒气更重了。这个李海泉自从半个月前偶尔见了御不情一面之后便天天来福玉轩寻人,寻不到还不走甚至还在这里闹事,御不情之前还想看看他到底要玩什么把戏,现在看来不过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罢了。这个李海泉家里虽然未娶正妻却是已经有了好几房的小妾,却还是色性不改每日寻花问柳。像这样追着一个姑娘不放的还是第一次呢。皇帝对成亲王府的事情格外宽容,或许也可以说是格外的不重视。这让别人的又羡慕又嫉妒,但真正明白其中道理的人却是深谙事理,成亲王府不过是皇帝手中的玩物,喜欢就逗弄两下,不喜欢扔了又何妨。

她当然知道成王妃与狄家三夫人的关系,原本以为成王爷是个聪明人,却没想到这般的不知好歹。若是昨日之前还好,今日却是来错了时辰。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她了,是他自己寻上门来的。

“派人去请北公子来。”御不情敛去眼中的杀意不甚在意的道。在外人看来御不情的依仗可不就是北府么。那她可要好好利用这个舆论了。

事情也是出奇的怪了。自从国都传出成王府的小侯爷对御不情念念不舍之后国都的公子哥似乎都有要一睹芳容的意愿。却又顾得身份不好直接寻上来,便三五不时的换个人来福玉轩溜达两圈,却都是能如愿。倒真是应了那句话了,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那些人越是见不到就越是想念,来的倒是比之前更加的勤快了,御不情的名声也这样的传了出去,不过是有好有坏罢了。

御不情不在意可是有人在意啊,这不,某位飞檐走壁从天而降的某人就很不乐意了。

御不情眼睛抬都没抬继续敛着睫毛想自己的事情,北堂智见状却是更加的郁闷了。

“要不要我帮忙?”北堂智只要见到御不情眉宇间总是会带着淡淡的喜悦,虽然不若之前云枫的二,但还是有几分神似的。北堂智自顾自的坐在了御不情身边,带着笑意的脸上神采飞扬。

御不情头也不抬甚至懒得说话,依旧思索着自己的事情。她今日穿了一件碧色锦绣百褶裙,外面套着厚厚的裘衣,发间不过挽了一株血玉簪子,不华丽不美艳,却和窗外的雪景一般素雅宁静。让人看了心情自动的就平复了下来,不由得放下了一切身心放松。更是舍不得到扰这一刻的宁静。

北堂智见到御不情真的在思考事情便自己倒了一杯茶浅酌起来,不说走也不说事,只是静静的品着茶,静静的看着御不情。静静的享受着这一刻难得的宁静。

在他的记忆中御不情很少这般安静,那时候的她似乎就是天生活泼的人。他想不到御不情安静下来是什么样子,可如今看到了心里却有着淡淡的伤感。他总觉得现在的御不情似乎并不快乐。她不该有这样成熟的表情,不该这般的沉迷于算计。她本该有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可是现在的她却成了这副样子,为了什么?北堂智不知道,若是有朝一日知道了他一定会恨得咬牙切齿。因为她为的那个人不是他。

“有事说事。”御不情思索完了之后这才搭理北堂智,她现在有些后悔自己当初找不到人带路所做的事情了,若是北堂智一直以为自己在生气不敢出现在自己身前那该多好啊。哪里像现在这样三五不时的就跑来骚扰她,她很忙的好不好,哪里有那么多时间打发他。

“这么狠心,我可是好心来帮你的。”北堂智委屈的撇撇嘴,殷红的嘴唇嘟着,扑闪着迷倒万千少女的桃花眼冲着御不情放着一千多福特的电力,可惜某菇凉免疫了。

“帮我?就是找个袋子打几计闷棍?你都看到了,被你揍了那么多次李海泉还是锲而不舍,说明你压根就帮不上忙。”御不情当时从二楼看到那个满脸是包看不清面目的李海泉时足足笑了半个时辰,尼玛太搞笑了有木有,谁揍人的技术那么高超,竟然将脸给打成那副模样,更奇葩的是他竟然还敢出门还来找她,实在是太有毅力了。也就是因为那个猪头模样让御不情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于是眼前这个一脸无害的人便三五不时的来一次,可怜了每次被打闷棍还不知道是谁的李海泉了。可怜那一张白净的脸蛋啊。

“那不过是小教训,情情想让他如何?”北堂智不以为然,他要收拾李海泉办法多的是,不过是没有经过御不情的允许动她的‘人’似乎很不明智,于是他只能隔岸观火了。

“你把他凑成猪头他都能接受,想必变成太监他应该也很乐意的。”御不情嘴角挂了一抹嗜血的笑意,眉宇间却是柔和的没了样子,看的北堂智有些心烦意乱。

御不情是说真的!这是北堂智的第一反应。但是御不情从来不会因为一个人不过这般骚扰而做出这样的惩罚,除非是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但能够让御不情烦心的事情北堂智难以想象。只能可怜一下那个撞到枪口上的人了。

“好。”北堂智不知道御不情怎么了,只知道只要是御不情要办的事情他一定会竭尽所能的办到。即便对方不需要。这是北堂智的一厢情愿,他很清楚。

“听说太后时不时的总是微服出访,去的便是富余寺。这倒是一个好机会呢。”御不情见北堂智答应这才悠悠的开口。她定会给成王妃一个难以忘记的教训,让她知道她惹到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当然还有狄家。成天荣的事情可不是这么简单的就完了的,虽然罪魁祸首是狄家三爷,那也是狄家纵容的结果,狄家这一代的人谁手中没有几条人命,狄家可谓是负债累累,若是没有太后在后面撑着,只怕狄家早就被百姓们活活的给撕了。

北默尘来的时候北堂智还在,不过却是到了该走的时候,北堂智走的还是窗户,不过却是后巷的窗户。北默尘一袭青衣着身,周身上下还带着风尘仆仆的气息。坐下,御不情给他倒了一杯茶水,这可是一般人享受不到的待遇。

北默尘的确是匆匆而来,这是第一次御不情请人去丞相府找他,他原本以为有什么大事,到了才知道原来又是因为李海泉的事情,李海泉虽然纨绔却是出了明的软骨头,北默尘还未说什么只是刚刚踏进福玉轩李海泉便如同老鼠见了猫似的灰溜溜的带着人走了,北默尘却还是上来瞧一瞧御不情。之前多次李海泉来闹事御不情都未找过他,这一次独独的例了外北默尘觉得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吧。

他可以有一千个理由说服自己担心的不是御不情而是为了避免他们的合作发生什么变化才对御不情的事情这么上心,却始终骗不了自己。

“如今的局势你怎么看。”御不情突兀的说道,这种敏感的话题实在是不宜在这种时候提起。

北默尘沉默,他需要好好想想才能说话,如今的局势虽然看似明朗却暗潮汹涌,各大皇子之间争夺不断,要从中看出些什么似乎不太容易。

御不情见北默尘有所顾忌却是微微一笑,手中的茶杯轻轻的嗑上,带着几分狭促的道:“当今皇帝一共六子。大皇子北堂仁面善心狠手段更是千奇百怪,母妃早亡留此一人被太后一心相护,其心思城府可见一斑;二皇子北堂智,听说这二皇子生的极为俊俏,剑眉星目万千风流。容貌就是女子相比也要逊色三分。当今皇后娘娘的亲生儿子,北辰国立储向来立贤不立长立仁不立尊,所以这太子之位尚是未知之数;三皇子北堂绌,母妃出身不好不坏,而自己也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平日里与大皇子关系不错,属于大皇子一派;四皇子北堂瑆却是个真正的风流人物,向来不管世事随意闹腾,皇帝对他是又爱又恨,恨他不争气偏生这家伙嘴甜,最能讨得皇帝欢心。无心政事一心只想做一个闲散王爷,他是北辰国唯一一个被皇帝封为王爷的皇子,便是定王;五皇子北堂翉,不知为何出生之后双腿便是残疾,皇帝对其母晴贵妃极为宠爱,对着五皇子也是极为的怜爱,身为人父更是一国之君难免见到之后会长吁短叹,七岁之后晴贵妃便请命将他送去别处寻医,皇帝见晴贵妃意已决便答应了下来,如今似乎下落不明;六皇子北堂禅年纪不过十岁,生的倒是天真活泼,因为皇上老来得子自然很是喜欢,再来六皇子生母在生他的时候难产而亡,皇帝顾念晴贵妃思子心切便将六皇子过给晴贵妃教养,人品才德均是上上之选。

皇帝最疼爱的谁也说不出来,说他最疼爱四皇子,却已经将四皇子封王再无登临宝座的机会。如今朝堂中有能力竞争皇位的不过三人,北公子可知这三人均是何人?”御不情含笑的面庞映进北默尘的眼中却是格外的吸引力。

北默尘赞叹御不情分析得当的同是不由得深深的为御不情的洞察力所折服,当今局势谁都不敢乱说,而御不情却独独的分析出了三个人。能让御不情看上的自然不是庸人,即便将来登不上皇位也会成为未来储君的最大绊脚石。

北默尘笑了笑了然的道:“大皇子北堂仁是其一。大皇子亲生母亲虽然出身不是很好却也是狄氏一族的人,而当今太后便是狄氏一族的贵女。太后为保狄氏一族得以万代千秋不至于败落自然会力顶大皇子,更不用说背后还有一个如此份量的狄氏家族;二皇子北堂智便是其二。北堂智母亲为当今皇后,其出身更是雍容华贵。当初太后本欲扶持狄氏家族的人为皇后,谁奈何狄氏家族核心没有一个女子能但此大任,最后才让同是朝廷肱骨之臣的季氏一族钻了空子。季家手握北辰军政要权,二皇子此人也是不负众望极为聪慧,只不过与大皇子的表面谦逊内敛心狠不同的是二皇子自小肆意张扬,眉眼处总有那么几分自信与张狂。皇帝也最是欣赏他这一点。说二皇子聪慧也不是没有缘由。他的自信张狂总是恰到好处,不会让人觉得其轻浮不自量力,反而总能从那张充满活力的脸上看到无穷无尽的希望,其三便是五皇子北堂翉。北堂翉便是青世颜。论才情风度不输北堂仁,论智慧样貌也绝对不输于北堂智,其背后青家在北辰有着超然的地位。被先皇亲自封为国公大人在北辰只有一位,那便是庆国公。青世颜的外祖父。便是晴贵妃的父亲。青家对北辰的忠心北辰皇帝不会有丝毫怀疑。功高盖主而不疑,在北辰只有青家有这样的礼遇。背后有青家支持,君前有晴贵妃周旋。五皇子虽然多年未回宫,但与大皇子二皇子分庭抗争绝对不在话下。看就看这五皇子是不是真的有这份心思争夺这个皇位了。似乎即便是不愿,也由不得他了。单单只是一直虎视眈眈的皇后便不会轻易罢手。”

北默尘饮了一口茶见御不情倾耳在听抿了抿嘴唇继续道:“听说这个五皇子不日便会归来,朝中甚至有传闻五皇子的腿已经被药王医治好了,不过是在做最后的修养罢了。若是五皇子归来想必这皇储之争定会热闹万分。不过依我所看他要回来也未必会顺利。毕竟大皇子和二皇子都不是吃素的。依照太后与季皇后背后的力量想要得知他的行踪还不是轻而易举,就看回京这第一次交锋这位五皇子的能力了。”

说的的确不错,青世颜回国都的路似乎很是艰难,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御不情听罢却是微微一笑,似乎并没有什么可惊讶的。北默尘的分析与御不情的想法没有一丝一毫的出入,但是御不情却从中看出了一点点问题。她不信经过收容所事件之后北默尘会对皇帝的举动无所察觉,若真是没有看出来御不情也不至于这般看中他了。

“轻歌果然睿智。”御不情说不上是夸奖还是什么,六个字说的轻飘飘的,不知道是什么意味。北默尘对御不情始终还是有一份不放心,御不情也理解,毕竟谁也不可能一点底牌都不留。像北默尘这般谨慎的人自然是要给自己留一个回旋的余地了。

“那么轻歌以为,谁是最有可能成为皇储的那一个。”御不情的问话似乎不怎么真心,似乎这并不是她的目的,又似乎,不管北默尘的答案是什么都对他没有丝毫的影响。

北默尘却是抬起眼眸看着御不情,这个眼神中所包含的东西太多,有疑问,有探寻,每一样似乎都在等待着御不情的答复,却愣是问不出来。北默尘移开眼神看向窗外的皑皑白雪,却是起身走至窗边,不含温度却极为耀眼的阳光为一身青衣的北默尘罩上一个温柔的光环。北默尘伸手握了一把窗户外的白雪,任由它在手心融化成水,似乎是享受着固体的雪因为手中的余温慢慢被融化那微凉的感觉,一滴一滴的雪水从他得指缝间溜走。他便紧紧的用手去握住,却不料雪化得更加的快了。这仅仅的几十秒的一个动作,似乎存在着北默尘一直在寻找的出口,于是他放弃了手中未化完的雪悠然转身。再次看向御不情时,脸上却是已经恢复了原本该属于他的沉稳与温雅。

“不到最后什么都是未知数,我所能做的不过是选定一个值得我付出一生的人罢了。”

北默尘走后御不情起身来到窗边,垂下眼帘看着一身青衣的北默尘踏上马车,北默尘上马车前的那一眼御不情看的真切。

释然。御不情一身佩服的人极少,北默尘便算一个。他的心性是御不情见过的最为成熟的一个,理智永远在左右着他,这样的人才能在这样的世间长存。

御不情在北默尘抓雪的旁边也握了一把,似乎在重现北默尘做过的事情。她想要知道北默尘是如何相同的,释然的。当白嫩嫩美好的冬雪因为自己的执念变成雨水滑过指缝低落下来的时候御不情抬起眼眸看向了渐渐模糊的马车。眼眸中的赞赏不言而喻。

这一把雪花就好像是北默尘一心觊觎想要得到的东西,原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可是真当他把它从它原本该在的地方握在手中的时候却发现原来得到这东西并不如自己想象的美好。原本自己喜爱的东西却在自己手中变成另一个模样,还深深地凉了自己的手,这是他不想见到的。似乎就预示着原本不属于他的若是硬是要得到却得不偿失的感觉是一样的。当那化作雨水的雪花从指缝滴落自己把手握得更紧似乎又是另一个寓意,喜欢的东西若非不是自己的看着就好,硬是要触碰只会让它急于的想要逃脱,当她发觉你的企图的时候就会越逃越远。与其这样还不如保持原来初见时的美好。他是一个冷静的人,他的冷静掌控着他所有的神经动作包括头脑。所以他冷静的选择了面对御不情的情绪,所以他成功的成为了御不情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

御不情忽然想起了什么扯起唇角露出一抹冷笑,将手中的冰雪尽数丢开转身离去,窗口处只留下一抹淡淡的桃花香气在阳光下久久不散。(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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