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风在他身后叫道:“你的钩。”
宋三头也不回,道:“既然无用,我要它做甚。”脚步却比方才快了许多。
齐七看了看王风和柳倾城,忽然也大步跟着宋三去了。
肖少雄看着眼前如斗败公鸡般的宋三和齐七,道:“你们连他一招都接不住。”
宋三和齐七不敢说话,但脸上的表情已经承认。
肖少雄叹了口气:“你们居然还没有看出他们用的是哪一派的武功。”
宋三和齐七的头低得更低。
肖少雄道:“你们也不必太难过,我让你们去的目的也是试试他们的深浅。”
他凝视着长街另一端的王风和柳倾城,目中突然杀气大盛:“看来,老李他们应该是被他们杀的。”
雪还是下得很大,躺在地上的尸首已被雪盖的严严实实。
王风和柳倾城看着地上的四个雪堆,不免沉思起来,他们实在不晓得该将这几具尸首搬到何处。
就在他们思考的时候,僻静的街上行人慢慢多了起来,天色已经亮了起来。
如果不是大雪盖住了尸首,路上的行人恐怕会被吓得半死。
正当王风和柳倾城想将尸首先拖进展府的时候,远处传来一阵争吵声。
争吵声是从街角处传来的。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身形从街角处走了过来。
男人好像在怒骂那个女人。
女人的手里抱着一个孩子,女人也情绪也很激动,不时的尖声大叫。怀里的孩子被吓得哇哇大哭。
两人对骂的声音越来越大,女人忽然掉头就跑。孩子的哭声更大。
男人怒喝着,在后面追了过来。
女人跑到了王风跟前时,已经累的大口的喘息起来,一个婴儿正在她的怀中哭的撕心裂肺,小脸儿哭的通红。
男人已经追了上来,揪住女人的头发,用力的扇了她一个耳光,骂道:“你快把钱给我,我今天一定会翻本。”
女人的情绪已经完全失控,她尖叫着,忽然将孩子往王风身边抛去,大叫道:“不活了,家里连买米的钱都没有了,你还去赌。”
王风眼疾手快,赶紧抛去手中的银钩,接住抛出来的婴儿,婴儿咧着嘴在他怀中哇哇大哭。
男人枪上前去,欲从王风手里抱出婴儿,一边喝骂着女人:“你这是做什么,别吓着孩子。”
女人披头散发的冲了过来,撕扯着男人的身体,一边大声哭叫着:“亏你还知道孩子,就让他摔死好了。”
男人见女人扑了上来,仿佛想要将去抱婴儿的手缩了回来。
可是,他的手并没有缩回来,反而如闪电般的点向王风的咽喉。
那个女人并没有扑向男人,她扑向的是王风,她瘦骨嶙峋的手指已如鬼爪般搭上王风的腰间。她的袖子里忽然射出几点寒星,飞向近在咫尺的柳倾城。
王风单手抱住婴儿,另一只手已如绞索般缠上了男人的手腕,食指已点中了他的脉门,男人的手立即象条烂绳子般软瘫下来。王风的手仿佛早已经等在那里了。
此时,女人的手刚刚沾上了王风的衣服。突然,她只觉得背后的穴道一麻,身子一震,就再也不能动弹半分了。
柳倾城的手仿佛有种奇异的吸力,他只招了招手,寒星便如泥沉大海般消失不见,他的手顺势点上了女人的后背。女人只道,暗器就算不能伤到柳倾城,也必定让他不能出手救王风。只要制住王风,就不怕牵制不住柳倾城,他们的算盘的确打得很如意。
可是,他和王风似乎早已知道男人和女人是来对付他们的。
天气冷得死人,可是,男人却是满头大汗。他盯着王风,眼睛里流露出惊讶和痛苦,王风的出手并不轻。他实在很奇怪,王风和柳倾城怎么会看穿自己设的局。
王风好似看穿了他的心意,他笑嘻嘻的道:“你们其实装的蛮像的,只是你们留在雪地上的足印是在太浅,只有轻功练的非常好的人才会留这么浅的脚印。”
男人的脸色立即变了,他的擅长的本就是轻功,想不到却因此而让王风看出破绽。
“孩子这么可爱,你做母亲的却一点也不心疼。大冷天的,不仅带他满街跑,还狠心把他扔了出去,你实在不像个做娘的。还有,你抱孩子的姿势是在太不正确了,抱得孩子一点也不舒服,难怪他总是大哭。”这次是柳倾城接口说的。
女人如木头人般的不能动弹,但她的表情却显得又是佩服又是害怕。她确实从来没有抱过小孩子,想不到这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居然会懂得怎么抱孩子。
柳倾城微笑道:“既然宋三和齐七已经来了,那么自然少不了易大和杜二娘。久闻易大易容之术与轻功妙绝天下,杜二娘的七星银针为武林一绝,今天看来果然名不虚传。”他摊开手掌,掌心中整整齐齐的码着七根亮晶晶如牛毛般细小的银针。
男人和女人听到柳倾城的话,脸色已变的通红。他们赖以成名的绝技到了眼前这两个年轻人手里,居然如此不堪一击。
男人捧着双手,眼睛里充满了痛苦和恐惧,咬紧牙关,却说不出话来。他实在想不出,王风会怎么对付他们。
女人到了紧要关头,反而比男人还要镇定一些。
杜二娘被点的并不是哑穴,她仍能开口说话。她的神色居然已经平静:“不错,我就是杜二,你们想怎么样。”
柳倾城看了看王风,道:“你准备拿他们怎么样。”
王风却一直逗弄怀里的婴儿,婴儿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他,却已停止了哭泣。躺在王风怀里,似乎比躺在杜二娘怀里要舒服些。
王风头也不抬,道:“能怎么办,难道也象这个小孩一样抱在怀里。”
柳倾城当然不能把他们抱在怀里,他很干脆的把他们给放了。易大和杜二娘走的时候,眼睛里居然充满了感激。他们本来是来要王风和柳倾城命的,想不到他们居然轻易的就将自己给放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