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斗,还嫌太嫩啊!眼见着逼出了想要的答案,谢熠清缓缓将目光转向了那领头的。那领头的神色大变,满脸焦黑,尴尬的瞪着那人和他窘迫异常,都不敢和他正面对视。
一片沉默之中,那领头的怔了怔,抑郁无比的闷哼了一声,扭头就走,如此的快速和干脆,那般狼狈,像极了吃了败仗的丧家之犬。
那领头的一走,众人也不敢多逗留,忙着追上,不多时,热闹的帐内一下子恢复了原有的安静。
瞅着危险离去,谢熠清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走到门边看了一眼外面,确定真正安全了之后这才转回了身。萧鸾和已松开了盖在身上的毛毯下了床,正就拉着被退至腰部的外衣,一脸无奈的瞅着他。
虽然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大概,可想到还是很不放心,谢熠清关切的问:“阿鸾,你真的又去巴达尔罕可汗的住处了?”
“嗯,扶伦告诉了我阴山雪葵的藏匿之处。”萧鸾和也没打算瞒着他,很干脆的点了点头。
“阴山雪葵?”微的一顿,谢熠清有些迟疑。阴山雪葵不是连样子都不清楚吗,她怎就知道她取的一定是真的?“东西在哪里?我能看看吗?”出于一种好奇心理,他问她。
“诺。”萧鸾和很大方的指了指毛毯的边上那只盒子,拿起来便丢了出去。
接到手将盒子打开一看,谢熠清愣住了。里面哪里是个什么阴山雪葵,根本就是一块玉印,羊脂白玉所制,既不像水晶一般晶莹剔透,也不像是天然晶石那种形状特异,温润的很,雕琢的痕迹也清晰的很,就是一块印章。不知所措的看着萧鸾和,谢熠清问她:“阿鸾,你确定是阴山雪葵?”
根据扶伦所描述的那位置和情况,她自然确定是阴山雪葵,可他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解的看着他,萧鸾和蹙了蹙眉头:“怎么了?“
谢熠清一手从盒子里将东西取出,便就将雕着字的一面对准了她。而一看到上面雕刻的奇特文字以及底端已经干透的红色印泥,萧鸾和愣住了。
这是什么?怎么看着像是什么大印?心下一沉,顿时她心中只剩下了一个想法:“难道扶伦撒了谎?”可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对,扶伦怎么会骗她呢,但如果没骗她,那为什么这又不是她想要的东西呢?着实想不明白,她也就不想了,便问谢熠清:“这是什么印章?”
“若是我没有看错,这块应该就是统领柔然各部的统帅大印。”
两腿一抖,萧鸾和差点没站稳。“你说什么?”不可置信的瞅着谢熠清,她惊恐睁大了眼睛。
谢熠清倒是镇定的很,只就不动声色缓缓道:“我是说被你当成是阴山雪葵偷来的东西其实是统领柔然各部,只有柔然可汗才该有的统帅大印!”
“……”这一下萧鸾和无语了,心头仿佛有着无数野马狂奔而来。难怪有人三番两次的夜探巴达尔罕可汗的住处,而存放东西的地方会设下那样的机关,原来……
一阵气不过,一把夺过谢熠清手中的大印她转身就走。
“你要去哪儿?”一见势头不对,谢熠清一把拽住了她。
无奈的看了谢熠清一眼,萧鸾和叹了口气:“留着这玩意始终是个祸害,当然得找个安全的地方放着。”她还不至于冲动得去做什么傻事。
听的此话,谢熠清这才安心了些许,但还是不放心的劝道:“追兵前脚刚走,你后脚就跟着离开,是不是太明显了点,你要不再缓缓?”
萧鸾和微的一愣,便觉得他说的还有几分道理,于是点了点头,便耐下性子等待着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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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达尔罕可汗的住处失窃了,贼人死了一个跑了一个,失窃之物不明。第二天,萧鸾和还没来得及将东西送出去这个消息已经被传得沸沸扬扬,各种传言纷纷四起,更是使得原本就不太平的大草原上的局势越发的紧张,而就在众人惶惶不安的时刻,却有人将关注的重点放在了另一条消息上,那就是萧鸾和上了谢熠清的床!
“少爷……”义愤填膺的将从外打听来的消息告诉给了闻人玉,小猫儿一把握紧了拳头,便就是一副要去拼命的模样。小盒子却是不可置信的皱着眉头看着闻人玉,眼中满是疑惑。
按照常理,事关萧鸾和闻人玉定然是十分激动,可听完这个消息,他竟然纹丝未动,懒洋洋的靠在软榻上连表情都没一个。只当他是被刺激傻了,一声喊罢没有反应,小猫儿也顾不得生气了,和小盒子对视了一眼故意往前凑近了一分又再唤道:“少爷……”
一片安静之中,忽如其来的,闻人玉一下子坐直了身子,开口便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笑罢,起身就站了起来,双手负在身后便走了出去。
莫名其妙的来了那么一下,小猫儿和小盒子惊得一愣,目送着他出了门,小盒子下意识的便问道小猫儿:“几声?”
自然,他问的便是闻人玉的笑声。小猫儿回了他一个极为肯定的眼神:“三声!”
万分同情的长叹了一声,小盒子摇了摇头:“当年司徒无盐嘲笑少爷不如他仪容俊美,少爷就这么笑了一声,不出三个月他疯了;后来姜妄臣在少爷面前不住的炫耀自己多么富有,少爷也是这么笑了两声,不出三十天他就破产了。而今……呵呵……”
小猫儿一点都不吝啬的帮小盒子补全了那声呵呵:“反正有人要倒霉了!”
不出小盒子所料,出了事的第三天,果然就有人收到了闻人玉的特别礼物。
那日萧鸾和刚从扶伦住处回来,正为将大印送了出去感觉到松了一口气,怎也不想一进门就见着闻人玉坐在了里面,一边喝着婢女送上的茶一边抚着怀里抱着的一只白毛球球,神情慵懒,动作悠然,似乎等候已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