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意味着,骨子里,她对林厉根本无心,还是对他无心?
大步走上前,梁惜率先迎了过去。
林厉礼貌伸出手,“真巧。”
程颢与他交握,目光扫过他腕上的手表,颜色低调,不镶碎钻,可那款式恰好他刚刚在瑞士伯爵表的专门店看到,陈列在橱窗内,至于售价……
程颢有点痛恨自己的过目不忘。
他抬起清眸,林厉和梁惜那种全身散发出的相似的气质,让他觉得自己是被排除在他们的世界之外,哪怕……哪怕梁惜已是自己的妻。
另一手臂,勾住梁惜的腰肢,可这样的动作,也让他觉得有些徒劳,心里总是慌慌的。
因为拥有,所以更怕失去。
梁惜挽住程颢的手臂,笑得很甜,“你也在,这就更好了,帮哥一起挑件结婚礼服吧,他四天后结婚,你猜猜,新娘是谁?”
“你要结婚?”至此,程颢方觉得自己的神经松懈了下来。
林厉但笑不语,因为有个小女人正兴奋着要汇报这个消息。
“程颢,你一定想不到,哥要结婚的对象是白冰,是白冰!”
“白冰?”程颢蹙起了眉,思索两秒,他猛地上前一步,“小霖……小霖是你的儿子?”
林厉正了脸色,看向有些变得激动的程颢,“是。”
“你……”程颢放开了梁惜的腰肢,冲上去揪住了林厉的衣领,“你真该死,你当年,你知不知道那天你做了那事之后,小冰遭受了什么?你又知不知道这些年小冰受了多少苦?”
这么多年,每每小霖叫着他爸爸的时候,他都心里恨得想要将那个让白冰怀孕的男人痛扁一顿。
虽然,白冰不止一次地说,是她自愿的,那个男人什么都不知道。
可这样仍让他无从解恨,如今,却发现那个男人是林厉!
林厉……
程颢脑中灵光一闪,很多事似乎都想通了,“事情是发生在你帮小冰解决姓骚扰之后?”
“是。”在林厉的记忆里,五年前,他也只有在那一次和白冰有所接触。
“你可真够卑鄙的!”程颢有些恼怒地口不择言。
梁惜看着剑拔弩张的二人,扯着程颢的衣角,“程颢,你在胡说什么呢,哥不是那种人!他当年不知情,不然,他一定会负责,就像现在!”
“负责?”程颢冷笑,“很多事,你已负不起了,你能陪她一个娘吗?”
“什么?”
原来,五年前,白冰从宾馆里偷偷出来后,便一直恍恍惚惚,腿间的疼痛让她走路的姿势都变得别扭无比,可饶是她怎样佯装和往常一样,回到家里,还是被养父瞧出了不对劲。
养父盯着她的裙子瞧,后来,发现了她裙摆处的血迹,当时,养父便怒了,一边大骂着她不知廉耻,一边掀了她的裙子,发了狠地揪着头发打她,甚至是差点脱了她的里裤,强了她。
恰好,白母适时地开门回来,一进门,就看见了沙发上纠缠的两个人。
白母第一反应就是自己依靠的那个男人泡了新的女人,可再一细看,那女人竟然是自己的女儿。
饶是白母再怎么想要依靠男人,面前的一幕也让她实在接受不了。
白冰狠狠地推开了身上的养父,徒劳地拉扯着自己已经有些破损的衣裙,缩在了墙角,满脸泪痕,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双眼凄楚地看着母亲。
白母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那一刻,她的心情复杂极了,有怒有恨,甚至……有点妒忌自己的亲生女儿。
养父恶人先告状地整整衣衫,横着脸色对白母冷道,“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这是在帮你教育女儿,你知不知道这个贱丫头下午做了什么?她出去和野男人鬼混!简直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就和你当初勾引我一样,骚!”
白母被刺激坏了,捞起手头的小提包就往养父的身上打去。
养父自然不甘示弱,一手揪住了那小提包的包带,一手扯着白母的头发死命地揪着。
眼见着二人越打越凶,战场从客厅挪到了卧室,又从卧室移向了厨房。
白冰吓坏了,今天发生的事太多,多得让她还没有完全理清思绪,她出于本能地捞起一件外套,披在身上就往门口逃去。
她才跑到门口,就碰到了买菜回来的程颢母子。
程家和白家是多年的邻居,程母也早将白冰当做半个女儿看待,一见她这样魂不守舍的模样,便问了个究竟。
白冰自然抹去了重要的部分,只说是母亲和养父在打架,而殃及到她。
程母笑说,“身为邻居,我去劝劝吧。”
白冰摇头。
可程母还是去了,结果,她和程颢、白冰等先后一进去,就看见白冰的母亲在冲动之下,竟然拿起厨房的菜刀,对着养父狂砍。
程母惊呼,而白冰也眼睁睁地看着下一秒,母亲手里的菜刀,准准地看重了养父的颈项……
一时间,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养父几乎没有挣扎两下,便倒在了地上。
白冰失声地唤了声,“妈……”
“咣当……”
菜刀从白母的手中滑落,看着到底不动弹且流血不止的白冰养父,白母怕了,几乎是踉踉跄跄地冲进卧房,白冰也没敢上前,还是程颢最先反应过来,“这事要报警啊。”
白冰抓住了他的手臂,“不……不要,我妈会坐牢的!”
程颢一脸认真地跟她说,“不怕,你妈妈是正当防卫,而且,如果不报警,警察只会觉得你们做贼心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