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谁?”凌冰和黑子一同期待的问着。
雨欣艰难的从嘴里吐出三个字来。“墨轻尘。”
大概过了40分钟,墨轻尘才风尘仆仆的走进来,看着哭的跟着泪人似的凌冰,轻轻的却带着霸气的将她拥入怀中,内疚的说道:“对不起,如果我一直陪在你身边,你也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
凌冰靠在熟悉却又陌生的怀里,心里百般的说不出滋味,轻轻的推开他。
墨轻尘无奈的看了看凌冰,转而将视线转移到床上的人。嘴角上扬,抽出一把刀子,优雅的来到男人身边,华丽的刺进男子的大腿。
“阿!”男人痛苦的捂着腿,呻吟着,睁开了眼睛。
看到床上的人醒来了,凌冰一下子扑过去,抓着他的衣服用力的摇晃,嘴里大喊着:“你快说!快说!子漓到底被谁带走了。”
男人痛苦的捂着腿,却不敢说,说了怕是老大该找人灭了自己了吧?真是倒霉,第一次做事情,居然落得如此下场。
似乎看出男人的想法了,墨轻尘将刀子无情的拔了出来,一副意犹未尽的看着男人,轻飘飘的说着:“如果你不说,也许你现在就会被灭呢。”说着刀子抬起。
男人闭着眼睛大喊:“北山的仓库里,唐三!”
墨轻尘满意的将刀子踹回兜里,一口吐沫吐到他脸上,不屑的说道:“孬种!”然后抓着凌冰的手,朝楼下跑去。
黑子也紧跟其后,却被雨欣抓回来了,雨欣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给他们一点机会吧。”
黑子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最后只好苦笑。
“其实……孩子是墨轻尘的吧?”雨欣有些不确定的开口问着。
黑子盯了她半天,最后重重的点了点头,怕是自己再也没有机会了吧?
北山的仓库里。
“嘿嘿,小鬼,要怪就怪你为什么要和黑子走得那么近呢,嘿嘿,只能怪你命不好啊。”唐三阴笑着对子漓说道。
子漓双手被绑住,掉在树上,手腕被勒出了鲜红的血迹,然而,稚嫩的小脸儿上却没有丝毫害怕,冷漠的扫了唐三一眼,就不再看他,微垂的眼眸深处,却有一丝担忧,若是妈咪找不到他,怕是该担心了吧,只是……明亮的眼睛看了下四周,心底叹了口气,他也不知道这里是哪儿,没法给妈咪通信啊。
唐山眯着三角眼,看着掉在树上的孩子,圆圆的小脸儿,半垂的眼眸,细长的眉毛,还有那长长的密密的眼睫毛,粉色的小嘴紧紧抿成一条线,白嫩的手腕都快被勒断了,却没有发出一声痛哼,连闷哼都没有,这让唐山很是赞赏,但是……一想到什么,唐三的三角眼里闪过一丝恶毒,这个孩子身上却有一种冷漠疏离的气质,除了这个以外,还有一种孤傲高贵的气质,这样的气质,只有在那个男人身上见过,似乎他本来就应该是高高在上的,那股冷漠疏离的气质更是将他的高贵衬托的更为高雅,明明很狼狈,身上的衣服都破破烂烂,带着血迹,可是,这么一衬托,却没有感觉到丝毫狼狈,只是感觉高贵。
“宝宝!”正在唐三乱想的时候,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声音里还有心疼和无措。
子漓瞬间抬头,看着对面的几人,圆圆的小脸绽放出一朵纯然的笑,一颗小虎牙从小嘴里调皮的露出来,漂亮的凤眸此时成了月牙儿型,“妈咪,宝宝很好,别担心宝宝哦。”子漓笑呵呵的安慰着。一看到自己的妈咪,身上所有的冷漠疏离全都散去,似乎刚才那好似寒冰的孩子根本就不存在一般。
一听这话,凌冰原本就在打转的眼泪瞬间流下,绚丽夺目,然而,子漓却有些难过,他不想妈咪落泪的,真的不想啊。
“胡说,你都没感觉疼么?”凌冰大吼,什么优雅,什么气质,什么形象全都扔到九霄云外去了,现在,她的眼睛里只有她的儿子,他是她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宝贝,他是,他是她的命啊。
墨轻尘恶狠狠的看着唐三,愤怒的,声音沙哑的问道:“你究竟要怎么样才肯放过他?”
唐三狞笑起来,绳子的另一边,此刻正在在唐三的手里,轻轻的笑着,绳子似乎随时都会松开一般让人提心吊胆。“你说我怎么样才肯放过他呢,嗯,我想想。”便真的做出了思考的样子,随后,满脸兴奋的看着墨轻尘,轻笑道:“那你就给我跪下吧,说不定你跪下了我一高兴,也就放了他了呢!”
凌冰一面担忧自己的儿子,另一边,担忧的看着墨轻尘,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垂下眼眸,唇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意,眼睛里全是悲哀,墨轻尘?
呵,从第一次在大学时期演讲大会上见到他的时候,她就告诉自己,这个男人不能靠近,不然,受伤的一定会是自己,他太冷酷,太高傲了,没有人能被他放在眼里,心里,所以,第一次他和自己说话的时候,自己就以冷漠来掩盖住自己那有些萌动的心,但是,却还是告诉了他自己的名字,怕心会沦陷,所以,转身就走,呵呵,凌冰眼睛里的嘲讽更胜,那时候自己真傻,已经萌动的心被自己冰封,却还是被他后来接二连三的举动给融化了,呵,凌冰想到当初自己知道怀孕的时候,欢天喜地的去找他,却看到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那个女人抱着他,他却没有推开她,似乎,他们在亲吻吧,呵,自己还真是天真的可以,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为她而驻足,所以,她只是看了一眼,转身离去,之后,爸妈离婚,她就出国去了,她比任何人更了解这个男人骨子里的高傲,他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孩子去给人下跪,而且,他不爱她啊,他爱的,是那个女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