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谷风本来就不善言辞,现在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是见他们都安然无恙的回来了,他心里很踏实。
紫焱在一边观察了半天,见妈妈和怪叔叔都认识前面那个哥哥,于是迈着小腿跑了过去。
陶谷风刚才没注意,这会儿才注意到紫焱的存在。他看了看紫焱,抬头望向龙紫夕,问道:“这孩子是?”
“你好,我叫紫焱。”
龙紫夕正想怎么介绍紫焱,就听见他自我介绍了。说来她还真不知道紫焱到底是什么身份,只知道他攻击碧霄时用的应该就是焱魂紫火。听碧霄说过,天地孕育的火灵或者器灵都是没有肉身的,所以他应该不是焱魂紫火的火灵。
陶谷风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孩子,冲他友好地笑了笑。“你好,我叫陶谷风,你叫我名字或者哥哥都行。”
“陶哥哥。”紫焱也朝陶谷风笑了笑。
陶谷风伸手摸了摸紫焱的头,两人相视而笑。因为龙紫夕之前破除了紫焱身上的禁制,所以现在已经可以和别人接触了。
几个人围在火堆边坐下休息,准备等陶熹回来,再说说这几天发生的事。
陶熹找了一天依然无果,见天快黑了就像往常一样往营地走。当他回到营地,看见围坐在火堆边聊天的几个人,顿时觉得是自己眼花了。他揉了揉眼睛再看,就见龙紫夕正转过头看着他。
“爷爷,小夕他们都回来了。”陶谷风跑到陶熹身边笑道。
陶熹点了点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经过前段时间的生死与共,他早就把龙紫夕和碧霄当成亲人了。看见他们平安无事,心里的大石落地的同时,也有点儿激动。
龙紫夕往旁边挪了个位置让陶熹坐下,几个人把这些天经历的事都大概讲了一遍。
“你们说这孩子一直生活在深涧里?”
陶熹看着紫焱,也觉得很喜欢。听说他从小就一个人生活在深涧里,觉得有点儿心疼。不过他也是修真者,知道这孩子的身份恐怕不简单。能找到这个孩子,说不定是龙紫夕的一段机缘。
龙紫夕点了点头,“是啊,所以我准备把紫焱带回家,以后就让他和我们一起生活。对了,算算日子,再过几天应该就开学了,明天咱们就起程回去吧?我想中途去趟程家,程灏的事也该让程家主知道。”
“好,那咱们明天就起程。反正现在该找到的都找到了,也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陶熹赞同道。
不知不觉就忙了一个暑假,没有几天就要开学了,龙紫夕也不敢再耽搁。第二天一早,几个人把东西收拾了一下,就起程回去了。
到了程家山庄所在的那座山,龙紫夕拿出上次程家主给她的灵石,抛到了天上。
那块灵石是黑色的,和上次程家人拿的那种银色的灵石不同。这种灵石只能使用一次,用过之后就没效果了。
结界慢慢打开,龙紫夕拉着紫焱和碧霄等人一起走了进去。
几人一进结界,程家就收到了消息。由管家把几个人带到了山庄里面,程家主已经在大厅等着了。
龙紫夕之前就想好了,实话实说。所以也没有隐瞒,把程灏被魔气附体,之后又被寂月占了身体的事说了出来。
程家主听后一直没有说话,但是眼中的担心和伤痛却没有瞒过众人。
龙紫夕不知道该怎么劝慰他,只能尽量劝道:“程家主,程灏目前并没有危险,我会想办法把他带回来的。您一定要保重好身体,不然程灏要是知道自己让您那么担心,他心里也不会好过。他的病并不难治,只要魔气离体,慢慢就会康复。”
程家主摇了摇头,“那孩子命苦,是我没照看好他。当初明知道方家不好对付,我就不该答应他。”
“这条路是程灏自己选择的,如果您当初不让他上去,他现在的情况也不一定会好。”
“哎,一切都是命。龙姑娘,小灏的事就拜托你了。如果有什么需要老夫帮忙的,就来个电话。”
龙紫夕见程家主没有责怪她的意思,心里反而有点儿过意不去。当初如果她注意一点儿,说不定程灏就不会被寂月附身了。
“你不是神,不要什么都算在自己身上。那个寂月如果真的是魔界中人,他想附身的话不是你能阻止的。程家主没有责怪你,就是因为他知道责任不在你。你既然知道劝说程家主,你自己就不要胡思乱想。”
龙紫夕听了碧霄的话,明白是自己想多了。她现在要做的是想办法把程灏带回来,而不是自怨自艾。
自己想通了,龙紫夕就不再纠结了。和程家主告了别,几个人走出了程家山庄,由碧霄带着瞬移回到了久违的A市。
龙紫夕见大家这段日子都没怎么休息好,就没急着去中医馆或者是龙紫攸提到的珠宝公司,而是让碧霄带着他们直接回了别墅。别墅里客房多,她就把陶谷风和陶家主安排在了客房。
舒服地泡完一个热水澡,龙紫夕拿起了手机。因为前段时间所在的地方几乎没有信号,她担心有人找她找不到。
一看手机,发现收到了三个未接电话的短信,都是近期打的。其中有两个是韩旭伟打的,还有一个是秦媛打来的。多亏她当初开通了这个漏话提醒的业务,还真是有先见之明。尤其是对她这种随时有可能到处跑的人,方便了不少。
拨通了韩旭伟的手机,就听到那边惊讶道:“小夕?”
“韩旭伟,不好意思啊。前段时间去了趟山里,那儿没信号。”
“哦,没事,我说怎么打了两个电话都是不在服务区呢!呵呵,晓雪还怕你出事,逼着我给展哥打了个电话。他说你没事,我们才踏实下来。要不然以晓雪那个性子,估计要报警找你了。”
龙紫夕扬了扬唇角,有点儿想念那几个朋友。再开学就要初三了,如果将来考不到一个高中,这一年怕就是在一起上学的最后一年了。一想到可能要分开,她心里有点儿感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