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的治疗只能让他尽量少发病,却无法控制他的昏迷时间,一次比一次抢救费力。
闻听这话,简艾心更加沉重,虽然不知道这次骆奇为什么晕倒,但是直觉跟她有直接或者间接的关系,不然怎么会刚刚送她上班,又折回到公司里。
既然骆奇房间里人很多,而且有华翠玉守护在身边,她没有什么好担心的,离开了医院。
晚上接到骆奇的电话,告诉她他已经没事了,真是抱歉又让她担心,他越来越鄙视自己的身体了,也越来越没有底气面对她,明知道跟她在一起只会拖累她,但是还是控制不住那颗喜欢她的心。
骆奇的声音有种大难不死的庆幸感慨,更有一种黯然伤神的情怀。
落在简艾的耳朵里,心疼在心上,他是个善良单纯阳光的男人。
当初爱上他正是因为那明媚的笑容,能温暖她阴霾的心情。
已经开始,如何结束?他们都回不去了,唯一能后悔的就是当初不该接受他的感情。
唯一能抱怨的就是他为什么是骆承天的侄儿。
她告诉骆奇,她从来没有感觉他会拖累他,反而是她从他那里得到阳光和温暖,她喜欢她的心,而不是其他。
骆奇闻听这话很笑了,继而小心又开心请求道:“爱爱,我们和好吧,我就会为你保重自己,只有跟你在一起我才会活的安稳。”
简艾闻听这话沉默了,她想起跟骆承天的协议,想起他是骆承天的侄儿,心头很乱,想拒绝却不忍心,答应却又怕彼此更深的伤害。
见她久久不回答,骆奇失望的叹息道:“爱爱,别开口拒绝我,你的心思我明白,就这样吧,早点休息,晚安。”
“晚安。”简艾一时无法给他回答,只能说晚安。
挂掉电话,她心里却隐隐不安,骆奇生性敏感而又强自尊,不知道这次她的沉默是否伤害到他,这些日子他挖空心思的想要讨她欢心,却一直回避他们的感情问题,知道他怕被拒绝,只想水到渠成打动她的心。
骆家的男人都是自信又自负的,这点骆奇跟骆承天很像。
第二天一大早,房东太太又敲门来催,问她什么时候可以搬走,实在不好意思,他儿子已经回来了,跟他们挤在一起住实在是不方便。
这房子本来就是给儿子买的,现在回来了当然要给他。
简艾苦着脸对房东太太哀求,请求再多给她几天时间,一时租不到合适的房子。
刚跟房东太太谈妥,医院又来电话,说骆奇再次昏迷,原因不明,让她立刻到医院一趟。
简艾本来想趁着周末出去找房子,接完电话惊得魂飞魄散,昨晚小护士的话再次在耳边响起,他最近晕倒太频繁了,经不起这样的折腾,晕倒时间一次会比一次长,很有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
草草梳洗完毕,连早饭也没有顾得吃,就赶往医院。
华翠玉正焦灼的站在门口张望什么,见她走来,立刻不悦的扬声问道:“怎么现在才来?需要八抬大轿去请么!”
“阿姨,对不起,上班高峰期,路上堵车,看我没来得及梳洗就过来了。”简艾忍不住轻声解释着。
“你倒是生的一张好嘴,骆奇昏迷中喊你的名字,情况很不好,高烧不退,神志不清,小简,你就这么不喜欢我们家骆奇么!”华翠玉忍不住控诉,打开话匣子便收不住,声音也柔弱了不少,为了自己的儿子她只能放低姿态,对这个看不上她儿子的女人好言相对。
“阿姨,我进去看看骆奇。”简艾担心骆奇,没有心思听这些,焦灼的请求道。
华翠玉这才恍然想起请简艾来的正事,连忙带她回到病房。
骆奇一改往日的苍白,脸上染了不正常的绯红,一看就是高烧的症状,大清早发烧,懂点医学常识的人都知道是很严重的,一般人体早晨起来体温会比平常低。
他嘴唇龟裂带有血丝,不停喃喃喊着:“爱爱,爱爱。”
“骆奇。”一看他的样子,简艾就忍不住泪水朦胧,伸手拉住他的手,“你怎么了?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昨晚上打电话还好好的,今早晨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是不是昨晚上她拒绝他让他伤心绝望了,才会对自己的身体自暴自弃?
骆奇的样子像是感冒发烧,只是她不敢问出来。
骆奇处在浅度昏迷中,并没有听到她的话,只是无意识的喊着,“爱爱,爱爱。”
“骆奇,我在这儿,你渴吗?”看他因发烧干裂的嘴唇,明知他听不到还是轻声相问。
“知道就给他喂水,你生病的时候,骆奇照顾你可细心了。”华翠玉递给简艾一杯温开水,淡声说道。
简艾连忙接过杯子很小心的一口一口喂着,喝过水之后,骆奇似乎好多了。
喊她的名字频率越来越低了,直到进入了睡眠状态。
半个小时后,醒来,看到简艾在身边不由惊喜的问道:“爱爱,你在这儿?我还以为是做梦呢,却不想你真的在这里。”
“骆奇,怎么这么不小心。”简艾有些心疼的嗔道。
“我这身子没救了,不过是昨晚在走廊上多站了会而已,没想到就感冒了。”骆奇无奈的叹息着,对自己充满了厌恶感。
他的情绪落在简艾眼里更是心疼:“是不是站在风口上了?”
“爱爱,你今天不上班么?”骆奇岔开话题,关于他的病情不想多聊,那是他的痛处,他也渴望有一个健康的体魄,跟正常人一样生活,而不是泡在药罐子里,把医院当家。
“礼拜天。”简艾轻声回道:“今天可以陪你一整天。”
“真的么?”骆奇欣喜地问道,随之眸中又充满了忧郁:“我不能再连累你了,你去忙自己的事情吧,好不容易周末。”
“你生我气了。”简艾好看的脸上充满了不安和伤心。
“怎么说?”骆奇不解问道。
爱爱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他又怎么会生她的气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