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我他妈最不相信的就是命了,他活着又怎么样?小东西照样是我老婆。"
"她那么爱藤原野,难道不会和他旧情复燃,再说了他们的情也不是旧啊!应该叫再续前缘。"
"屁,他们能续个屁,量我借藤子妍两个胆子她也不敢。"他嘴硬,可是自己心里明白,小东西巴不得离开自己,投怀到藤原野的怀抱。
纪凌啸的手不停的颤抖的,即便掩饰的很好,可是依旧没有逃得过唐鸣杰的眼睛。
"啸,时间也不早了,你快回去吧!其实想要留住女人也不难。"他下流的在纪凌啸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
纪凌啸皱着眉,"可以吗?"
"当然可以,我保证她会一辈子赖着你。"唐鸣杰拍着胸部保证。
藤原野刚刚走到酷夜总会的正中间,眼前有点累,身体摇摇摆摆的差点跌倒,幸亏身边的女人扶着他。
"是不是累了?快坐下,以后工作时间不准超过6小时。"女人嘟囔着嘴,伸手让服务员端了水过来,温柔的递给他喝。
藤原野笑了笑没有回答女人的话。
这几日总是有人送花到舞蹈中心,先前还以为是纪凌啸,可是越来越发现不对劲了,要是纪凌啸他会炫耀一番,可是现在没有了,今天的花上带着名片,是叫言野的人送的,可是自己认识吗?记忆里没有这号人物啊!
打电话给苏淳,苏淳说这个名字很熟悉,一时想不起来,没办法只好把花带回家,明天让苏淳好好的想。
在浴室里洗澡,今晚纪凌啸会很晚回来,其实她已经习以为常了。
没听见外面开门的声音,纪凌啸看着桌上的那束玫瑰花,攥紧了手心,脸上说不出的怒气,走进卧室,听见水声,很想跑到里面揪着小东西出来,问她是不是已经见过了藤原野?是不是两人背着他已经苟且过了?可是自己没有,他心里是相信小东西没有那个胆量的,她是念书人,应该知道结婚偷情的概念。
欧式的卧房,华美的装饰,房间传来了藤子妍破碎的嘤咛,她如残破的娃娃任凭纪凌啸践踏,身体已经肮脏的不行,就让它更脏吧!
早晨醒来,眼睛有些红肿,身体很痛,昨夜的纪凌啸有点疯狂,让她哭了很久,凌晨的时候才入睡。
依稀还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之前哲名说他不回来了,可是出乎意料的回来了,还要了自己,半夜拖着疲累的身体走入浴室想要洗去身体里他的味道,可是根本就洗不掉,感觉自己肮脏,觉得对不起野,她痛苦的抱着膝盖在浴室里哭,打开门惊慌失措,没想到纪凌啸会站在浴室的门外,他不会放过自己,他阴霾的脸已经告诉了她下面要发生什么了...
昨晚的他很不一样,总是说些反常的话,他趴在自己身上,像是只恶魔可是为什么在他脸上自己又看到了痛苦。
"小妍,你是我的,要是敢做对不起我的事,我他妈不放过你。"
都三年了,为什么她的心里依旧没有我?之前是因为藤原野死了,小东西的心也跟着死了,可是现在藤原野活着回来了,难道真的被杰说中了,他的婚姻有危机了。
藤子妍哭着,到底谁做了对不起谁的事?
她哽咽的,身体上的余热还在翻滚着,身体不停的颤抖的。
纪凌啸,你为什么总是变态的用这种方式来折磨我?
"乖,以后别惹怒我了。"他伸手将她拥在自己的怀中。
折磨完她,他总是习惯性的拥着她,会说些甜蜜的话哄着她,就像给人喝了很苦的东西又及时的塞颗糖,藤子妍觉得纪凌啸把她当成孩子一样的哄着,可惜她是大人,知道什么是痛。
"宝贝,别哭了,我不是想要弄疼你,现在还痛吗?"他满眼心痛的吻着她的发丝,手轻轻的碰触着。
那你还要干嘛,从没有奢求过他要自己。
"老婆,你是我的老婆,一辈子都是我的老婆,你要是出轨了,我可以告你,你会被冠上娼妇下贱女人妓女的骂名,知道吗?所以不要出轨,我是为了你好,我不想你被别人指着鼻子骂。"他带着笑容,把玩着她的头发,用着极其平淡的话说道。
可是纪凌啸,你就是第一个指着鼻子骂我的人,不是吗?
"干嘛说这个?"她哽咽着闭上眼睛,不明白纪凌啸为什么突然间说这些。
"言野是谁?为什么他会送花给你。"他没有正面回答她的话,难道他还要说我怕你出轨投怀到藤原野身下。?
"我也不知道。"
"你不认识他?"他好奇,睁大了眼睛。
"不认识。"
嘴角牵扯着笑容,看来他是白担心了一场,不过即便藤原野回来又怎么样?
"小妍,就算藤原野活着,我也不会让你们在一起,你除了我别无选择。"他邪笑着,已经订了她的终身。
藤子妍淡淡的翻了个身,裹紧了身上的羽绒被,瞥眼看着外面射进来的阳光,外面晴空一片,可是自己的心里却阴暗一片,再也找不回那一片属于自己的光明。
纪凌啸此刻正衣冠楚楚的系着领带,在镜中看到了她转了一下身体,淡淡的说道,"我已经帮你请假了,今天不用去上班。"
藤子妍不说话,他一向都是独力专行从来不会问她愿不愿意。
很累,可是她宁愿待在舞蹈中心也不愿意待在这个没有温度的家里。
"我待会出去一趟,不在的时候好好照顾自己。"
感觉他像是要出远门一样,她依旧没有说话,其实她多希望他是真的出远门了,永远不要回来,可是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久久,藤子妍听见纪凌啸生气的摔着东西,不知道自己又哪里惹他生气了。
"藤子妍,你他妈难道就没话跟我说嘛?"人家丈夫有事出去,做老婆的最起码会关心一两句,路上小心,早点回来之类的话,可是他呢?等了半天,她口里一个字都没冒出来,可恶的小东西,哪一点像是做别人老婆的样子。
讽刺的笑着,她本来就这幅德行,自己还想要要求什么?
外面的女人在他走的时候最起码还来一句,"啸野,记得下次再来找我哦!"可是藤子妍你呢?你是我妻子吗?自始至终从不晓得关心过我。
"藤子妍,你他妈别忘了,你是我纪凌啸的老婆,藤原野都死了三年了你她妈心里还惦记着他,都三年了,他妈的尸体都被鱼啃得骨头都不剩了,你她妈还魂牵梦绕了不成。"
就是想要小东西难受,她给自己脸色看,自己也不会给她好果子尝。
"别说了!"她激动的捂着自己的耳朵,不愿意听见他的话,想到野被鱼啃得尸骨无存,她心里痛,是的,这三年每次提到藤原野都是她心里的痛。
"怎么了?听不下去了?一听到藤原野比什么都来劲,我还就告诉你了,藤原野他妈就尸骨无存了。"明显是谎话,可是就希望小东西肯定藤原野死了。
"住嘴!"她大声的吼着,哭着将枕头狠狠的扔向纪凌啸。
别说了,别说了,真的没能力承受了。
"纪凌啸,你为什么要让我痛苦?是不是我痛苦你很开心,那么你现在就杀了我吧!"
纪凌啸有些愣住,小东西发脾气了。
意外的,他下面什么行为都没有,也没有再围绕着藤原野的话题说道。
"下去做饭,待会我要吃饭。"
口气很好,完全不像刚刚吵完架一样。
她下床的第一件事不是做饭,而是跑进了浴室,找着自己放着的避孕药,可是药竟然没有了,她有些担心。
纪凌啸一脸阴沉的斜靠在门口看着她,"你就这么想要吃药?"
"不想要有意外。"
"好,你先做饭,我让周婶帮你买!她是女人应该懂的。"
觉得纪凌啸挺意外的,他竟然没有生气,还好心的让周婶买药,可能他也不想要孩子,毕竟他在外面也有喜欢的人。
生活恢复了平淡,在外面纪凌啸依旧是衣冠楚楚的成功人士,回到家就是一个饿的满地打滚的野兽,他意外的总是打电话不准她见谁谁谁,还不准她经常出去,感觉自己就是被囚禁了。
纪凌啸带着她来买睡衣,品牌店里来了新款,他饶有兴趣的拿起了一件纱状透明的情趣睡衣,还大摇大摆的在店里面比划着她的尺寸,"感觉有些肥了,你有点瘦,不过你里面穿着***应该挺方便的。"
对于纪凌啸的话,藤子妍简直觉得羞愧难当,知道他是故意的,他想要羞辱自己。
"去,到里面换上我瞧瞧。"他推着她,可是藤子妍死活都不去。
"我肚子痛,想要去厕所。"找着借口,真的拿纪凌啸没办法了。
纪凌啸微眯着眼睛下流的靠近她,"不如我陪你一起去厕所?"
她咬着唇低下头,看着睡衣店里的女服务员用着羡慕的眼光打量着自己,心里一点都不舒服,就像是在这里赤裸裸的听着纪凌啸讲述他们上床的事一样。
"你帮我买吧,我有点不舒服,可以出去吗?"感觉有点喘不过起来。
纪凌啸好心情的没有为难她,让她到外面出口处等他,他邪魅的笑着说,"我买什么你就得穿什么。"
"好,但是不要这个可以吗?"这跟没穿有区别吗?
"好,听老婆的。"他宠溺的在她脸颊啵了一声,感觉小东西听话的样子很可爱。
其实她穿什么都无所谓,不穿是最漂亮的。
站在出口的外面,她吁了口气,像是从牢里走出来一样。
有风吹过,吹起了她的发丝,前面的车子飞过卷起了一层灰层,她不自觉的转过脸,整个人几乎是僵住了,她看到了久违的野,有点不敢相信,伸手使劲的擦着眼睛,那是野,即便是带着眼睛她也可以分辨的出来。
眼眸中溢满了泪水,看着野纯洁的笑容,她一步步的向他靠近,这是梦吗?多少次在梦里相见,自己都不记得了,可是只有这次是最真实的。
"野..."她轻声的唤着,就如在梦中一样的慢慢靠近他,她想要冲进野的怀抱,抱着他大哭,可是一个女孩子突然间从伸手捂住了野的眼睛,她身高有一米七再加上穿上了高跟鞋,伸着手绝对可以勾到一米八的野。
女孩俏皮的挽着他的手臂,拿出手中袋子里性感的只有一根带子装饰的内衣在他面前晃悠。
藤子妍身体一颤,有些惊慌失措,不自觉的往后退,这个女孩完美的没有任何瑕疵,她和野站在人群中是那般的般配,可是自己呢?她是一只破鞋,一个已经嫁为人妇的可耻女人,她还有什么资格去爱野?还有什么资格和这个女孩比较?
没有勇气上前,硬生生的将那句野收了回来,逃也般的低下头跟着人群躲在商场柱子的后面,她靠在那里,眼泪哗哗的流下。
不敢面对野,不想要野看到她这幅肮脏的样子。
野,我已经不配出现在你面前了,看到你活着我已经很高兴的,这是上天给我最好的礼物。
藤原野跟着面前的女人笑着,可是脸上的笑容却是那么的僵硬,他的眼睛一直环视四周,搜罗着刚刚的那个小身影。
看到那个身影他也是一惊,她满载了眼泪看着自己,就像是饱经了风雨,他知道她心里一直都有他,她爱他远比爱自已要多,这是当初她为他挡下子弹就下的定论。
不知道这些年她经历了什么,他的妍妍脸上写满了不幸福,他的心好心痛,三年来自己多少次幻想与她重逢,现在终于看到了她,想要走上前,可是樱子拉住了自己的手臂,没心思看她在自己面前展示了什么,简单的冲她笑了笑,可是再回头,那个身影已经不在了,她是在躲着自己吗?她是误会了吗?想要大声的喊着她,可是终究没有喊出来。
苦涩一笑,她的误会是真的,他无从否认,自己和樱子就是她心里想的那种关系。
看到藤原野上了车离开,她依依不舍的看着那辆车,眼角的泪水再也忍不住的流下,她伸手擦着,拼命的挤出笑容,只要这样能在背后偷偷的看野不是已经很好了吗?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她应该高兴才是,可是为什么高兴不起来?为什么心里的某处隐隐作痛?
"是不是等了很久?不过我也是为了你尽心尽力的,看吧,不是那一件。"
纪凌啸从她后面走了过来,炫耀般的拿着包衣服的纸包在她面前晃悠着,像是等待夸奖的孩子,可是他脸上的高兴只维持了几秒钟,看到藤子妍眼睛红红的,他立马收起了不羁,代替的只有关心。
"这是怎么回事?你哭过。"
她拿开他的手,拼命的笑着,"被灰尘迷了眼睛。"
"真的?"疑惑的看着她,半信半疑。
"嗯,回去我试试睡衣合不合身。"她转移着话题。
果然这个话题是纪凌啸感兴趣的,他笑呵呵的靠近她,"我的眼光能有错吗?保证是为你专门打造的。"
心烦意乱的,脑中总是闪着野的面容,他真的回来了,身边已经站着一个天使。
教舞的时候有点分神,扭伤了脚,请了假,没有打电话给纪凌啸,拖着疲惫的身体去了那间属于她和野的房子,现在只有那里满载着她和野的回忆了。
意外的遇到了藤原野,他正好从房子里出来,呆愣愣的看着她,她极力的笑着,想要把自己最美的笑留给野,可是她笑的比哭的还要难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