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阳光明媚,昨夜的一场大雨将整个城市洗刷了一遍,一片绿意盎然,所谓“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一句诗拟画出了雨后的景象,花坛中不少盛放之后的花已经凋谢,花瓣洒落在花坛两侧,而新的花骨朵却因昨夜雨水的灌溉竞相开放,欲有百花争艳之势,将近八月中旬,天气似乎也显得凉爽了很多,花是如此,人更是如此,一夜之间,菜刀会的人在一宫这片藏龙卧虎之地悄然蒸发不见了踪迹。
彩凤和猴子则带领了百十号手持钢管、片刀的社团人员冲进斧头帮的领地要讨回失去的游戏机,一时之间骂声、喊杀声、练成一片,整个一宫沸腾了,上百人向外奔跑,大都是在里面玩耍的顾客,有一些身材胖一些的急的竟然喊着“妈啊,以后我再也不吃肉了”。人如堤坝决口,潮水般的向大门方向涌灌而出,嘈杂声响成一片。
大门不知什么时候被人关闭了,里面的金属撞击声,人的怒骂声、惨叫声,响彻整个大厅,过了大概20分钟里面的声音停止了,一切归于平静,只能听见大厅中传来的嘈杂的街机游戏的音乐声。“豪呦根、贡嘎海尔、打滴滴....................”街霸游戏的声音当属最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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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贱巨滑的龙山这时正在为昨晚发生的血案烦心,他损失了两员大将,心痛就不用说了他害怕百官来找他麻烦,屋子中烟雾缭绕,烟缸中横七竖八的插着很多烟屁,屋子中还有两个人一个是撒盐和尚陆三儿一个是挥刀和尚迟强,两人也是一脸凝重,正在三人一筹莫展之际,龙山的桌上的电话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铃声。
龙山颤颤巍巍的讲电话拿起,他怕是百官打来的,当接到电话时,却显出了王者的一面说道:“喂,是我...........嗯.........嗯......我知道了,好........马上召集人手到一宫旁边的公园等候,这次我要让他们翻不了身。”
“哈哈,挥刀、撒盐,你们赶紧去一宫,那两帮人打起来了,看来昨天晚上不是他们的人救走的百官的孩子,或者是另一伙想敲诈的人做的手脚,让我抓住一定让他们不得好死,总之不管那么多了,你们赶紧去一宫兄弟们都在那里集合了,这次一定要让他们翻不了身。”龙山兴奋不已,多年来处心积虑,现在终于有希望一统桥东,成为道上数一数二的王者了。
S市分为,桥东、桥西、新华、裕华、长安、矿区,但是一般矿区在室外不囊括在势力范围里,一般讲桥东、裕华、长安合成为桥东,而新华、桥西两区合称为桥西,也就是说桥东和桥西有很多势力在活动,而想要称王必须统一其中的一个大区,这才可以向全市的黑帮表示我是S市名副其实的老大,势力也是相当NB的。
所谓桥东就是一个地道桥的东面,那个地方正好是S市中心线的位置。但是在十年后S市又将多了一个区那就是司徒剑锋高中的学校所在的位置东开发区。
挥刀、撒盐起身,转身而出,两人出门打了辆面的直奔公园,大概十分钟后到达预约点,两人下车,正在这时,撒盐突然倒地打滚,挥刀和群帮众马上将撒盐围了起来,几人上前搀扶,挥刀说道:“兄弟,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撒盐摆了摆手说道:“没事,就是感觉这里疼的厉害”他用手指着阑尾的位置,说话都断断续续的,喘不上气来。
挥刀说道:“李明、张华你们两个护送撒盐去医院,其他兄弟事不宜迟,马上跟我回一宫。”
浩浩荡荡一群人冲向一宫,挥刀从怀中抽出特大号剁骨刀,大喊道:“菜刀会成败在此一举,今日那个兄弟若为帮会出了事,安家费加倍。”
到了一宫门口,一宫的门有6米高,10米宽,就像一个特大的仓库,二三十人上前将门打开从了进去,而挥刀冲进去后才发现自己被骗了,一宫内机子完好无损,也根本看不出什么打斗的痕迹,两个帮会的成员都在街机前坐着打电动,看到他们进来,三四百人不约而同的从机子面前站起,看的挥刀和尚头皮发麻,他认为两帮厮杀到最后不过只能有几十人能够站立来与之相搏,未曾想这两帮并未火拼,挥刀真是后悔了当初没有调查就直接带人冲进去,就见面前四五百人想着他们的方向逼近,挥刀大声喊道:“谁干再向前走别怪我手中的菜刀无情。”这时突然警笛声四起,突然从四面八方冲出百十个拿着枪的警察和武警.喊着:“不许动。都蹲下,快点全部蹲下”
带头的警察正是左军,他大声喊道:“一个都不能放走”,显然他是请示了上面动用了武警。
左军也傻眼了,听到消息今天彩凤的忠孝堂要找斧头帮的晦气,自己将自己的人和武警埋伏好了,看着一伙人冲进一宫,先是传来砸东西声,紧接着是铁器碰撞声,然后是惨叫声,一切太像是械斗了,本来他有心上前打开门抓捕,但是没见到龙山的人,他觉得有遗憾,所以就在那里等候,龙山的菜刀会一道,他立即发出命令,潜伏在各处的警察、武警一齐出动,却是眼前这个情形。
菜刀会有些亡命徒逃跑却被训练有素的武警直接一枪放倒在地,紧接着救护车下来护士将那人带走。
左军上前盘查,却没盘查出什么有用的结果,反而让彩凤抓住话柄说道:“人民警察为人民,今天你们来的真是及时,如果晚来会恐怕我们的生命就会有危险了。”说话的语气阴阳怪气的,旁边猴子、大虎、二虎也跟着起哄,就连坐着玩游戏的斧头帮的帮众也跟着叫好。
左军最郁闷,昨晚郊外发生血案,本来上面叫自己去查,今天却想为此立个大功,谁知却只把斧头帮的帮众抓住,顶多算是持械聚众闹事,判也判不了多很,不过,龙山肯定是跑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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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盐、挥刀走后,一个穿着白色背心,被着一个大包的年轻人出现在了龙山家的门口,那人看看四周无人,穿上一身透明的雨衣,将藏子包中的特质砍刀拿出,便上前敲门。
“谁呀,你们两个还不赶快去又有什么事”原来龙山把门外的人当做撒盐和挥刀了,就听到门锁的响声“咔嚓”门开了,而开门的人却背对着他,向自己座位走去。
那人随手将门关上,一个箭步上前直劈龙山的后脑,龙山感到身后恶风袭来,赶忙向左侧躲闪,结果砍刀直接劈在了桌子上,桌子应声被劈成两半。
龙山将桌下放置的大号菜刀拿起,看着对方凌然说道:“张涛,怎么会是你?你想干什么?”龙山不愧是菜刀会老大,身手也是了得的,否则常人就刚才那一刀绝对是一命呜呼了。
“废话少他妈的说,你让我侄子受了那么大的罪,你还有脸问我,今天我就让你死个明白,你的那个酒肉和尚和花和尚我都替你解决了免得你还得花钱养着吃喝嫖赌,剩下的就是你和那个撒盐了,实话告诉你你中了撒盐的计了,撒盐想把我们都铲除,他收了人家的钱,你明白了吗?”张涛说话铿锵有力。
龙山脸顿时青筋暴起“陆三儿那个吃力爬外的,王...蛋,老子对他多好,竟然背叛我,让我抓住一定不会让他有好下场。”
“哼哼,你觉得你还有机会吗?”张涛话音刚落,提刀便砍,龙山奋力躲闪,手中菜刀也是毫不留情的在张涛脑袋、胸前徘徊,张涛早就听说过龙山的菜刀耍的十分厉害,而龙山也知道斧头帮第一打手张涛的威名,两人打开大合打了三十多个回合,都在对方身上留下了大大小小三十多处伤口,血滴滴答答流了一地。
两人气喘吁吁,张涛突然青筋暴起,双目如同注血一般,龙山看到张涛的变化吓的竟然说不出话来,突然张涛跳起挥刀向龙山砍去,龙山赶快向桌后躲闪,但是他忘了桌子已经变为两半,刚好留出了一条缝隙可容一个胳膊穿入,那刀不偏不倚正砍在了龙山的头顶,龙山吭都没吭一声死在桌下,死状极为恐怖,张涛又恢复了刚刚的样子,张涛将雨衣脱下,仍在一旁,将包中的衣服重新换上,他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谁让斧头帮惹了他的侄子。
昨晚,张涛在院中巡视一圈,将所有人脖子上砍了一刀,当然也包括那几个妖艳的女人,最后将人头摆在了院子中,前面写着“菜刀会成员罪恶多端,今日替天行道将其诛之,以示天下。”
张涛将血衣扔到地上,自己穿上一身干净的衣服赶至一宫,正好看到撒盐被人搀扶着向医院走去,他一路尾随,一只手却一直在包中。
撒盐和尚刚进医院,他就对李明、张华说道:“你们赶快去帮忙,我真的没事”他手下当然不敢不听撒盐的话。
那两人转身而出,撒盐看到那两人走远,嘿嘿一笑,也从偏门走出,偏门是敛尸房的位置平时很少有人来,从这里有一条可以通往外面。
撒盐拿出一支烟点燃,正准备去外地过着他舒服的生活时,他突然感觉有人跟踪他,回头一看却是张涛,不由的吃了一惊,就连烟也掉到了地上,烟与地面接触的那一刹那冒出了一丝火性,随即烟缓缓升起最后熄灭。
陆三儿感觉到了张涛的杀气,他将手放在身后紧紧握住刀把。
“你小子太阴险了,我今天就要为道上的兄弟,我的小侄子报仇”张涛说话时如同一根尖锐的刺刺向陆三儿的心头。陆三儿平时和张涛也有些矫情,毕竟都是在一宫混的,多多少少有些接触,但是今天的情形还是第一次见到。
陆三儿说道:“那昨晚的事情是你做的?”
“对,就是我,今天让你也去陪陪你那两兄弟去,哦,差点忘了是三兄弟,还有你们的老大,龙山。”
“什么,他....他..也被你....你杀了?”陆三儿开始颤抖,他知道龙山的实力,高处自己太多了,三个陆三儿也不是龙山的对手,陆三儿彻底绝望了,他不知道该如何逃脱,竟然双腿一软跪了下来说道:“张涛大哥你绕了我的狗命吧,都是那个欧阳启明干的好事,他用钱收买我这么做的,钱我不要了全部给你,有很多钱。”
“你认为我缺钱吗?”
“哼哼,可是我听说这个计划是你出的,不是吗?人家就让你对付彩凤,你好竟然算计到我们头上了,天堂有路你不走,那里有坑你往哪里跳,今天我给你个痛快的不会让你太痛苦了。“说罢,张涛一个箭步上前提到便砍,却听得一声清脆的巨响,然后火光四溅,原来陆三儿也是扮猪吃老虎,他的实力确实也不弱。
陆三儿站起脸部已经扭曲,他愤然说道:“今天你不给我活路也休怪我无情”
正当陆三抬手要看时,却觉得右臂钻心的疼痛,再看虎口已经震裂,血向外不停的流淌,刚刚接那一刀时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再看自己的胳膊竟因刚才接那一刀小臂骨竟被震裂,白骨破肉而出,向外正喷着血,手中的菜刀竟被砍出一道三厘米的豁口,因为那是老臭设计的用的都是上好的进口钢材,他的能耐没得说,要说起偷来他可是S市小偷中的鼻祖,所以钢材弄到,制成砍刀,竟比市面上的砍刀硬度更佳,韧性更好,陆三儿此时血色全无。
他抬眼看张涛时,突然感到张涛的气势竟然令他窒息,张涛的嘴微微翘起虐笑道:“就凭你还敢跟我对抗”说罢,挥起一刀,那速度之快只在喘息之间,张涛转身将刀放在包中看都不看陆三儿一眼,潇洒的吹着口哨向医院大门方向走去。
只见陆三儿单手捂住自己的脖子,那血慢慢从脖子印了来,四溢流淌,眼睛却还直直的看着张涛的方向,脸部扭曲的已不成形,最后颓然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