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我不需要。"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宋小糖红着脸把头埋在被子里,"快点告诉他!"
"哦...大哥,小糖说如果你有空的话,就一起去好了,嗯,好吧,那到那天来接她吧,好,大哥晚安,啵!"晃晃手机,宋果果笑着说,"大哥说怕你被欺负,所以要陪你一起去,哎,这样的男人真好啊,可惜他是我哥,要不然我就嫁给他了。"
"宋果果,你已经结婚了好吗,不要给我整天东想西想的!"宋小糖无奈地翻起了白眼。
"我是结婚了,可是你没有啊,我大哥也没有,为了不让这么温柔俊美的大哥落在别人的手里,我就勉强把你这个失婚妇女介绍给他吧,反正你们也很熟了。"宋果果无所谓道,"正好也让那个北堂什么的看看,就算离婚了,你也不是没有人要的。"
"当初我看你跟那个北堂什么的,就不太般配,没想到你们背着我领证了,你知道我知道这个消息之后,有多难过吗!"说起当初发生的事情,宋果果现在都还过意不去呢。
"你不也跟商惊羽背着我领证了,我也不知道啊,我知道这个消息也很伤心。"
"当时我不是脑子短路吗,一时糊涂,哎,我也不晓得当时是什么心情跟他领证的了,现在想想真是糊涂,他没有跟我求婚,也没有说爱我,我就稀里糊涂嫁给他了,仔细想一下,挺亏的,听说一个女人最幸福的瞬间就是被心爱的人求婚的时候,但我完全没有那种幸福的感觉。"
看着天花板上漂亮的吊灯,宋果果眨了眨眼,"如果时光能够倒流的话,我一定要好好跟商惊羽谈一次恋爱。"
宋小糖突地一愣,跟着宋果果躺下,顺着她的目光盯着吊灯,轻声说,"我也是,但如果时光倒流,我一定不要认识北堂雪,或者在一开始的时候就让他死心,也绝不会跟他领证了。"
"可是永远都不会再回去了,所以啊,我们只能往前看,你也不要难过了,也许你的爱情就在前面,往前走走。"宋果果拍拍宋小糖的手背,有些困了,她的眼睛快闭上了。
"我知道,所以我现在什么都不想了。"好像被宋果果感染了一样,宋小糖闭上眼睛,脑子慢慢混沌起来。
"嘟嘟嘟——嘟嘟嘟——"
就在两人困得快要睡着的时候,警报器突然响了起来。
宋果果跟宋小糖连忙从床上爬起来,宋果果很是慌乱地跳下床,小手在地上摸索着鞋子,"是警报器!千灯出事了!"
急的半天找不到鞋子,宋果果只好赤着脚跑了出去,宋小糖紧跟其后。
当两人焦急冲出房门,来到千灯病房前的时候,宫涟漪跟几个护士已经赶到了病房里,正在忙碌的工作着。
里面的人把病床围了一圈,宋果果怎么都看不到床上的商千灯,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病房的门紧闭着,她无法进去,只能在外面干着急,"千灯出事了!"
宋果果的嗓音带着哭腔,紧握着宋小糖的手,急的眼泪都下来了,"怎么办,小糖,怎么办!"
"先冷静一些,等宫医生出来看她怎么说。"宋小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目光紧盯着病房里的情况,之间里面的人忙前忙后,很紧急的样子。
看情形很严重。
"二哥今天早上还说千灯这几天的情况稳定了许多,怎么会这么突然呢!"趴在玻璃墙边上,宋果果忍不住哭了。
没过一会,商惊羽也匆匆赶来了,往病房里看了一眼,脸色颇为沉重。
三人都有默契的没有说话,一直等着宫涟漪满头大汗地走出来。
"二哥!孩子怎么样了?"宋果果急忙冲上去问。
"刚刚又吐血了,生命体征很微弱,但这都是危险期内的正常反应。"拿下口罩,宫涟漪语气沉重地说,"你们先回去休息吧,我会派人在这里看着的,而且他的生命体征一旦低于或者高于限数,警报器就会响,所以你们呆在这里也没用,回去休息。"
"可是,二哥,千灯是不是会死?"宋果果的声音不停颤抖着,她花了好大的力气才说出这句话。
她真的很怕那种情况会发生。
"你们先回去吧。"看了宋果果一眼,宫涟漪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对商惊羽说,"你跟我来一下。"
"走吧。"宋小糖推了推宋果果,"你在这里也没用。"
然后硬是拖着宋果果回了房间。
临进到房间之前的最后一眼,宋果果都没有跟商惊羽说一句话,也没有对看一眼,宋果果的目光直到最后一秒还在盯着床上的小孩。
"他才五岁,他没有过父爱,没有过母爱!还被苏薇那个女人虐待,小糖,我真的不忍心看他这样离开,他应该活着的!"
回到房间之后,宋果果扑进宋小糖的怀里哭得泣不成声,"他才五岁啊!"
"我知道。"宋小糖红着眼圈,她知道宋果果此时心里该有多么的难过,但她却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来安慰她。
宋小糖觉得,也许只有默默的陪在她身边,才是最好的安慰吧。
宫涟漪的办公室里,两个男人面对面地坐着,两个人都面无表情,从坐下来开始,有足足五分钟的时间,他们都在对视,一句话都没有说。
宫涟漪也难得有这样冷漠的一面,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宫涟漪才轻轻叹了一口气,缓缓开口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什么意思。"商惊羽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这四个字的,语气紧绷至极,像是在恶狠狠地质问着什么。
"这已经是孩子第三次吐血了。"面对商惊羽隐忍的怒意,宫涟漪又叹了一口气,"我之前跟你说过...总之暂时不要告诉果果吧。"
"救不活了吗。"商惊羽的嗓音颤抖着,依然在努力忍着什么。
一种不知名的情绪从商惊羽的心里缓缓升上来,撑得他胸腔很痛很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