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这个做什么。"望着宋果果冰冷的面容,宋小糖的心也跟着慢慢地冰冷起来。
"不做什么,只是想看看那些人的恶心嘴脸,看看他们长什么样子。"宋果果低声说着,目光一刻都没离开宋小糖渐渐变得苍白的小脸,但她似乎对这些没有感觉,不仅没有觉得抱歉,反而变本加厉道,"堂姐不给我也可以,我自己会去找,正好我也想搞清楚,想要我钱的人,到底都有哪些。"
"还有,你不是死了吗,怎么又会出现,难道我看到的尸体不是你?"
"那是我表妹,去年我想找舅舅把一切都说清楚,但舅舅把我关了起来,我表妹为了救我,不幸遇难了,后来我回来的时候,听说你也不在了,果果,这一年我过得..."
"你过得怎么样,都不关我的事,如果你念在我们还有血缘关系的份上,就把他们的资料都给我,不然我只能自己去找了,你应该知道我想找的话,也不用费力气。"
"我答应过我表妹,放舅舅一马。"收起所有情绪,宋小糖抬头看着宋果果,"就算是为了我,别去找他们的麻烦了好吗,没有表妹,可能我真的死了。"
"但没有你们,我不会落到这种下场。"眯起瞳仁,宋果果深深地看了宋小糖一眼,冷酷道,"堂姐,你知道么,海水很冷,跳下去的时候,风很大,还有我的孩子,他死了,还有我的心,也不是我原来那个了。"
"对不起。"听着宋果果冷飕飕的叙述,宋小糖受不了的流出了眼泪,"是我对不起你,都是我舅舅的错,要不然我们不会住孤儿院,要不然我们也不至于过得这么辛苦。"
"现在不是你忏悔的时候,也不该是你来忏悔。"看见宋小糖的泪水在脸上奔流,宋果果挑挑眉毛,"我们两个的关系也到此为止吧。"
"什么?"宋小糖一愣,抬起头来,惊愕地看着宋果果,"什么关系到此为止,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既然你不肯,我也不勉强你,我走了,希望以后我们再也不要有再见的机会。"冷哼一声,宋果果抬头看了一眼这间房子,淡淡道,"我已经嫁人了,这房子留给你吧,你自己住也好,卖了换钱也行,都跟我没有关系。"
说完,宋果果真的转身走了,宋小糖呆愣在原地,她暂时还不能消化宋果果说的话。
任眼泪扑簌簌地掉下来,"果果..."
毫不留恋地离开了宋家,宋果果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脸上的神色从头到尾都没有变过,悬默从后视镜里看她几眼,目光生生被宋果果那面无表情的样子吓回去了。
"去商惊羽的公司。"突然,宋果果吩咐。
"好的。"悬默应道,改变了车道,把车开往商惊羽公司的方向。
顺便紧急发了条讯息给商惊羽:我们正要过来。
商惊羽微微皱眉,目光盯着悬默给他发的短信,半晌后才把手机扔在桌子上,改望着窗外湛蓝的天空。
很快,宋果果站在了商惊羽面前,正好这个男人的脸也转向她,冷冷地审视着,宋果果不畏惧地迎上那冷淡的眼神,伸出一只手掌,粉唇吐出三个字:"给我钱。"
闻言,商惊羽皱了皱眉,用一种探寻的目光看着宋果果,好像在寻找什么,注意到商惊羽眼神的意思之后,宋果果笑了,乌溜溜的眼珠子却没有透露出任何的情绪,"放心,我不是三姐,她现在根本不想见到你,我跟你要钱,只是日常需要。"
眼中闪过一丝讶然的情绪,商惊羽缓缓地说:"你去找小糖了。"
"是啊,我问她要她舅舅的资料,但是她没有给我。"转身靠在商惊羽的办公桌上,随手端起秘书刚刚送来的咖啡,轻嘬了一口。
"我记得你不喜欢喝咖啡。"微微扬了下眉峰,商惊羽语气淡淡地说。
"人都会改变的,你就当我长大了吧。"耸耸肩,宋果果的眼里一片冷漠,转头看着商惊羽,"不给钱也行,你派人带我去买衣服,或者帮我去买,这身衣服的品味我很不赞同。"
扯扯身上的庞克装,宋果果的语气轻松极了,但她的表情却充满了不屑,"我想你应该不缺给我买衣服的钱。"
嘴角高高地翘起,宋果果笑得有些狂妄,"如果买得早一点,傍晚我还有时间去接你儿子。"
"对于以前的事,我很抱歉,我不知道你有孩子,如果..."
"没有如果,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不想再回忆,也不想再提起,甚至..."蓦地打断商惊羽的话,宋果果意味深长地望着商惊羽深邃的黑眸,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我反而觉得他没了,是最好的结果,这样他或许会上天堂,然后重新找个好人家投胎,你觉得呢?"
"或许是。"静静地和宋果果对望,商惊羽语气冷淡。
天知道他是如何压下心头的不舍和愤怒的,天又知道他是如何忍受眼前这个冷漠小女人的,天知道...
"肯定是。"幽深的黑眸盯着商惊羽看了一会,宋果果直起腰,"我的尺寸是叉叉,叉叉,叉叉。"
"嗯,你在这坐一会,我让人去买。"商惊羽脸颊忍不住抽搐了几下,表情随即变得冰冷不已。
"你笑什么!"一双犀利的美眸冷瞪着商惊羽,表情有些冒火。
"我没笑。"扬起眉,商惊羽的表情和眼神果然是平静冷漠的,没有意思波澜,连语气都淡定到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你就笑了!"宋果果凶狠地挑高眉头,咬牙切齿地瞪了一眼商惊羽的脸,嘴里愤愤地嘀咕着,"要不是二姐那个蠢货,什么都想不起来,整天就会吃吃吃,还不运动,怎么会把身体养得这么肥!该死,下次再也不让她出来了!"
看见商惊羽刚刚那异样的表情时,宋果果就知道这个男人在想什么。
该死的,这副圆润的身子真是毁光了她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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