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的早上,吴岛,童言、贾茜、周正勤如约来到机床厂的大门。这已经是一个很破旧的工厂了。
贾茜正要开车门去登记,大门自动就开了。一个保安做了个请的手势,贾茜把车开进了大门、然后走下车问保安:“锅炉房怎么走?”
“我还以为是陈厂长。你是谁?怎么开着我们陈厂长的车?你们和陈厂长有约吗?”保安显然有些懊恼刚才就这样给贾茜开了门。
“我们是陈伟平的朋友!没有约。”见保安抹下了脸面,贾茜觉得遇见了奥楚蔑洛夫,决定逗保安玩玩。
“不行不行不行------没有预约怎么可能见我们的陈厂长。你们请回吧!”保安忙不迭的说了好多个不行。:“不对呀,我们陈厂长的车怎么是你们开的?”保安觉得不对劲、围着车转了一圈:“你们等等,等等。我先打个电话。”保安跑到门房打电话去了。
“小妞,你别玩了。直接告诉他算了。真不是耽误工夫吗?”吴岛知道贾茜有意想玩玩这个奥楚蔑洛夫。
“喂,报上一个你们的名字!”保安把脑袋从窗子里伸出来问。
“吴岛,吴总!”贾茜冲保安叫道。
一会,保安跑了出来:“跟我来吧!”
贾茜启动车子跟了上去。贾茜对车生,慢速不好控制,开着开着车就跑到了三十多码。保安只好一路小跑在前面带路。
“我看陈伟平还真是这个厂的厂长。要不这个保安为什么这么卖命的在前面跑呢?难道现在的保安都怕锅炉工?”吴岛手上拿着眼镜,咬着眼镜的一只脚说。
“至少不是锅炉工!”童言断言。只是把个周正勤听得一楞一楞的。也不知道他们来找一个锅炉工干什么。
厂子有点大。七弯八拐,把的保安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喂,你别跑了。告诉我们怎么走就可以了。”吴岛摇下车窗对保安说。
“不行的。陈厂长交代我,必须亲自带你们过去。”保安踹着气说。
“看看,还是叫厂长。看来陈伟平在这个厂子里的威信不小呀!”从保安的口气和保安知道吴岛他们的身份后的那份热情,陈伟平就是机床厂的厂长应该不是什么悬念了。问题是,他为什么要告诉我们他是锅炉工呢?吴岛也不想了,反正一切马上就要水落石出了。
车跟着保安拐几一条全是煤渣铺就的小路上后,就真的看见不远处锅炉房的烟囱正在冒着浓烟。路边堆满了黑漆漆的煤块。走到尽头后,右边就是锅炉房了。两扇高高的大铁门敞开着。左边是一处半个篮球场大小的空地,空地上停着一辆车,一辆英菲尼迪QX80。正是前天送文件的那个小伙子开的那辆。
“这是谁的车?”吴岛好奇地问已经停下来的保安。
“这是我们陈厂长的车呀。对了,还有你们开的车也是我们陈厂长的。”保安很是傲娇地说,就像在说这车就是他家里的一样。
“你们来了!”一个穿着西服、戴着口罩,捂着一顶帽子、推着一辆两轮翻斗车的人走到一堆煤块边,边往翻斗车里装煤块、边问吴岛他们。脚下一双伊士高比煤块还黑,只是比煤块更亮。
“嗯------哦------是-------我们来了!”吴岛狐疑的看着眼前这个问他们的人。甚至都弯下腰想去看清楚这个人的脸。
“看什么看一,这就是我们的陈厂长。”保安告诉吴岛。
“你吼什么吼?什么狗屁陈厂长,跟你们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叫陈厂长。我就是一个烧锅炉的。叫锅炉工或是老陈都可以。”口罩里发出很闷的声音。
“这-----这------”保安偌偌不知如何。
“好了,你走吧,他们交给我就可以了。”保安如获特赦,飞也似地跑了。
“你是------?”贾茜上前接着问。
“跟我进来吧!”那人说。
几个人跟了进去。
“乖乖,锅炉房还有套真皮沙发!”进门后,贾茜第一眼看见的就是离锅炉七八米的一套1—----4的沙发,那沙发正在锅炉送煤口烧得红红的煤块的映照下熠熠发光。
童言倒不是被沙发给惊住的,而是锅炉房里还毕恭毕敬地站着三个人。一个人童言认识,就是给他们送文件的那个小伙子。另外两个是一男一女,男的看年龄应该与陈伟平相仿。男西装革履,仪表堂堂。女的一袭职业套装,她虽然穿着职业套装,依然没有掩盖其本身的妖冶妩媚。年龄看上去不应该在那个男的之下。童言仔细盯了眼那女人的脸部,发现有些没有被粉底给遮盖住的皱纹,特别是脖子下的皮有些松弛的现象了。童言在心里断定:这个女人至少接近50岁。
“你们坐沙发上喝点咖啡。不要说话。我这马上就完事。”那人说完就开始往锅炉里添加煤块。送文件的那小伙子给他们几个送来了咖啡。几个人没有坐下,而是手中端着咖啡,看着那人往锅炉里添加煤块。动作娴熟,力道适中,这不是一个非锅炉工能够做到的。
“看来他还是一个锅炉工!”童言小声在吴岛耳边说。
“事情还不明朗,等等看!”其实吴岛这个时候也觉得眼前这个人就是锅炉工,只是不愿意把这个人和陈伟平联系在一起。更愿意眼前这个人是一个真正的锅炉工,也不对,锅炉工还有西装革履,职业套装的男女在边上伺候着?还有英菲尼迪QX80?还有奔驰G50D?一切都解释不通的。
幸亏是冬天。锅炉房的温度正好适中。几个静静地看着周围的一切。他们不断的发现惊喜:右边墙壁上满是光碟、一套先锋组合立在墙壁下:左边墙壁上全是书籍。最让人吃惊的还是书壁的下方赫然醒目的放着一架立式钢琴。一切都是不协调的。
“好了。剩下的你们俩干吧。”那人把铁锨顺手扔给西装革履的那个男人,同时取下了口罩。
这个人就是陈伟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