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此刻,任天奇却还在忙着,打电话来的是白晨。
任天奇回到病房里的办公室,然后才拿出手机,给白晨回拨了过去。
“喂。”白晨的声音很小,看来有些保密。
“嗯,你到了?”
“到了,日本,现在怎么做?”白晨按任天奇的要求,以旅游的形式,向部队请了假,悄悄去了日本。
“东西带过去了吗?”
“在我手上。”
“把东西放到公开场合,最好能够压轴,然后悄悄离开。”
“嗯?这样行吗?”白晨的口吻听起来很是不信任。
“照我说的做!”任天奇在忙于公务的时候,与之前在沐汐面前的表现判若两人!他的口气很是强硬,让人不敢反驳。
电话那头犹豫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我知道了,十分钟后,在给你联系!”
“……”
挂了电话,任天奇再次拿起毛巾擦了擦头发,然后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等待着白晨的回答。
白晨的行李包里,装着与英国丢失的那块灵芝很像的东西,若不是真正的专家,怕是看不出什么端倪!
那是任天奇花了重金买来的仿品,不过,虽然是仿品,却也是独一无二的,除了疗效没有英国那一株灵芝好之外,其余的,看不出什么端倪。
“任总,确定这样行吗?”
在一旁站着的凌峰,看着任天奇小声说。
任天奇一只手夹着烟,一只手在太阳穴上轻轻揉了一下,香烟放在口中吮吸了一口,然后在吐出烟圈,一脸轻松悠闲的模样。
他这个表情,让凌峰知道了答案,凌峰欣赏的看了看他那休闲的表情,这个表情,告诉他,一切都不是问题!
所以,今天任天山过来,无非就是在找刺激,即使他不来,任天奇说过的话,答应过他的事,也会做到!
可是,任天山过来,一方面是为了找任天奇提及两人交易的事情,另一方面,则是为了找一个人。
此刻,他深受重伤,任天奇下手很重,没有要他的命,也算是他命大了!
“今天我救了你一条命!”金晴一脸认真的的站在任天山面前,带着很骄傲的语气,听起来,就像是在向任天山强调一些事情。
“呵呵,我知道,说吧,希望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任天山和金晴是在澳大利亚偶然间认识的,那时何初刚“死去”不久,她一直以为是任天奇做的,因为伤心,在酒吧买醉,恰好碰到了去潇洒的任天山,两人就这么发生了一夜情,一切发生的那么自然,就像是老天可以安排的一样。
第二天醒来,金晴便开始和任天山谈判,于是,他们之间,有了一个没人知道的秘密。
任天山这次来中国之前,并没有和金晴说,可是,金晴却突然出现在任天山面前,他本来就很好奇,但是因为昨晚伤势太重,所以到达金晴找的地方时,他便晕了过去,一直到现在才醒来。
刚睁开眼睛,便看见了一脸冷漠的金晴。
他们之间没有感情可言,各自心知肚明,金晴心里装着何初,而任天山心里,却没有任何人!如果硬要强加一个人住进去,那也只能说是他自己了。
“你答应过我的,什么时候开始执行?”
“这事情,不急,现在我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处理,所以,你的事情,我会暂时缓一缓。”
金晴口中的事情,其实就是杀了任天奇和沐汐,替何初报仇!
而她付出的代价,就是失了身,肚子里,怀了任天山的种!
任天山答应帮她,不是因为和她发生了关系,也不是因为她肚子里,有自己的孩子,而是因为,
敌人的敌人,是朋友!
何初死了以后,中国内陆,没有一个人盯着,现在出来了一个金晴,何乐而不为呢?!
金晴似乎对他的回答不是很满意,“你最大的事情,不就是杀了任天奇吗?”
“男人的事情,女人不懂!你也不需要懂!”
任天山说完,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接着说:“你怎么知道我今天晚上会出现?”
“我不知道!”
“嗯?那你这是什么意思?不要告诉我是偶然!”
“我在圣母医院,去办点儿事!”金晴说着,走到窗边,抬头看了看外面的星空,
“ 我会住在其中的一颗星星上面,
在某一颗星星上微笑着,
每当夜晚你仰望星空的时候,
就会像是看到所有的星星都在微笑一般。”
这是小王子里面的一句话,何初很喜欢的一句话,
虽然不是对自己说的,可是,她却记得很清楚。
多少次,她曾幻想着,这样美丽的夜空,能够和何初一起欣赏,多么渴望,她坐在窗边,依偎在何初的肩头,在月老之下,两人窃窃私语,说着让人心动的甜言蜜语!
可是,现在,她在抬头看窗外的时候,却只能是自己一个人,那个影响着她的男人,再也不会出现了!
何初,是她这辈子最大的败笔!
无论怎么样,她都没想过,自己会败给沐汐!
论出身,论长相,论学历……不管从哪个方面比较,她谁都觉得自己要比沐汐强上一百倍,一千倍,可是,残酷的现实把金晴满满的优越感,厮杀的干干净净!
她不甘心!很不甘心!
想起沐汐,金晴的目光变的锋利起来,那种力度,似乎能杀人!
任天山看着金晴的面部表情,在心里赞叹了一声,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那种邪恶的表情,是他喜欢的!
“任天奇是我们共同的敌人,所以,你不催我,我也会杀了他!”
“不,不只有他,还有那个贱女人!我要让他们都不得好死!都得死!”
金晴说这话的时候,几乎失去了理智,身体都开始颤抖了。
任天山皱皱眉头,他当然知道金晴口中的那个贱女人是指沐汐。
“任天山!”
“任天山!”
一个奇怪的声音在自己脑海里响起,然后顺着神经,声音传到了胸口,堵在那里,上不去,下不来,堵的他心里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