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花花蕊里那一点点精华催生出撩动嗅角神经的香气,那香气像极无法控制的情感,浓烈却又肆意的飘散。
香气毫无顾忌的充斥着花房里每个角落,让每个物什都撇不清关系,若是日积月累侵蚀,那花香会像薰在那些物件上的味道一样,哪怕下水洗过,还是会有残留的味道。
就像他沾上她,哪怕一点点,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没有结束,无论如何,都从他的记忆里清除不干净……
满室的百合,或有盛放,或有含苞,每一株,都婷婷玉立,百合花枝秀长娉婷,像极了女人婀娜的身材,那些绿色的枝叶是包裹着身材的衣服。
他顺手一伸,触到沙发背后那盆百合,略动指节,一片绿叶被他剥落,他拿在手中,扫过她的鼻尖,“我承诺过你的事,做到了,你答应过我的事,可不能反悔……”
辛甜以为,这算是她听过他的声音中,最性感的那一种,悠悠扬扬,低沉而醇厚,温柔又不失力道,漫不经心却又带着霸道的诱哄。
他承诺没搬新家,不碰她。
她答应过搬了家,就给他。
她的手还紧紧捉着胸口的纽扣,生怕他伸手来解,这一刻,她的舌头都开始打结,“云烨!”
云烨扬眉,手肘曲起支在她的耳边,大掌懒绻的撑着他的额角,似乎等她说,手指却钻进她紧紧扣着纽扣的手心里,一点点一撑,像一个有力的杆用力的插进一个洞里,然后撬,直到撬开,撬开辛甜的手,他懒懒的耸了一下左肩,“今天只谈风月,不论政事!”
辛甜自知不该是哪此害羞的人,她是多少次往他身上扑得脸不红,心不跳啊,现如今,她却紧张得口齿不清,“谁要跟你论政事!”
云烨恍然大悟一般点了点头,“知道,女人家对政事都不感兴性,那我们谈谈房-事。”
辛甜的脸,刷!一下子沿着耳根子红到了脖子根,她认识的云烨,哪有这么露-骨,这个混蛋!道貌岸然的骗她这么多年,她都崇拜死他了,这会一上来,什么不要脸的话都敢讲。
“云烨!我们改天!”
“不,今天!今天我查过黄历,真真正正的黄道吉日,宜嫁娶,乔迁,开市,订盟,祈福,求嗣,入宅,还有好多,我觉得应该还是很宜同-房的,你觉得呢?若不然怎么叫求嗣?”他的手指解开她衣扣的时候,不紧不慢,可是女人那纤纤玉指无论怎么抠挠,都摆脱不了他的侵-犯!
辛甜挣扎无果,“我今天一点准备也没有!”
大衣的扣子已经被他松开,他看起来像是一点也不急,这在辛甜眼里,简直不符合云烨的性格,他平时在楼道间亲她一嘴的时候都恨不得直接把她摁在楼道间就地正-法了,现在都这时候了,他还慢条斯理的装绅士。
过程越慢,辛甜越是感觉到熬心。
“你没准备也没关系,我有准备。”云烨不以为意,继续故作优雅的解着女人的扣子,“阿甜,你说说,这花房怎么样?我是专门找的设计师,把想法告诉他,让他设计的。你看这转着玻璃房这一圈百合花,够高吧?漂亮吧?头顶还可以看星星,可是如果有隐私怕被人偷窥的话,”云烨顺手拿起圆桌上的遥控器,对着屋顶一摁。
玻璃房顶瞬间开始倾泄小瀑布,沿着玻璃外墙往下流,哗啦啦!哗啦啦的响。
星子还在遥远的天际,看不清了,只能偶尔看到一点点的白色的光,也已经被水光取代,原本看起来平平的玻璃上的花花变成了花纹,像一层厚实的花砂玻璃。
“玻璃上都做了小钉,上面一旦有水流下来,水路就会被细小的钉打破打乱,形成水花,且不说住宅区绿化好,这房子高,和别家的距离远,别人根本看不到,就算想架着望远镜看,看到了的也是一玻璃房水花瀑布,里面又有一层高株的百合花挡住,我们在这里面做什么,外面的人都不会知道,今天没有小豌豆在,阿甜。”他的手滑进她的底衫下摆,“阿甜,今天是黄道吉日。”
辛甜以为云烨的节奏一直会保持在这个度上,哪知男人的脑沟回路她根本就没有真正的摸透过,才低哑着说了“黄道吉日”几个字,他的手掌才刚刚滑进她的底衫下摆,触到她的肚5腹,哪知他整个人就突然狼-变似的加快了动作。
开始若都没有一点点抵抗的能力,那么现在她是想也不要想了。
“云烨,我们再等等,再等等,我真的没有准备好!”辛甜紧张到想要尖叫,她已经尖叫,反正这四周没有人,这别墅的间距远,这里没有小豌豆,没有保姆,没有阿姨,她可以尖叫,甚至可以为了他的撩-逗而不停喘-息,娇娇的喘-息,带着她独有的魅-惑。
满室的百合花像极了遇到逐渐升高的温度似的,盛放得更厉害了,朵朵肆意伸展着花瓣,让花蕊心里淡淡绿色的细杆支撑着的小珠子不停的分泌出精-华-香-液。
若不然,这摧心蚀骨的般诱人香气怎么会突然强压而来?怎么会像极了情花的味道?浓烈到让人无法控制的中毒,跟随着它散发出来的毒性,一步步的沉-沦疯-狂下去。
花房的温度是最适合百合花生长的温度,五到七月的温度。
五到七月,花开的盛夏,那种的温度,逼得人根本没有办法穿大衣,穿薄毛衫,甚至裤子,袜子,一骨脑的,全都不适合了。
五到七月的温度,适合将光-滑的肌-肤大片的呈现出来,适合穿上诱-人遐想的小吊带,适合穿上超短的裙,超短的裤,适合穿着露出雪白脚丫子的凉鞋。
又或者,在室内,这些东西都不需要。
满身的汗,紧-张的呼吸,让房间的温度越升越高,这种炽-烈的温度,像是要把这些娇嫩美艳的百合花一朵朵烤焦掉似的,毫不留情,步步紧逼!
自从DNA报告过后,就算他怎么拥口勿她,都是点到为止,他怕自己崩不住违背了对她的承诺,他从未想在她面前做一个言而无信,出尔反尔的人,所以,他一直忍着,哪怕很多时候憋得身体发痛,他也绝不往下一步,甚至没有要求过让她用手帮他解决,总感觉那样有亵渎的意味。
如今如他所说,他承诺的,他做到了。
那么她答应的,他一定要朝她讨要!
他已经爱得极度压抑,不能在外面和她牵手,不能像别人一样,带自己的爱人去吃最适合情侣的烛光晚餐,不能像欧阳霆一样送她一大堆没用的花。去工厂接她这么简单的事,他的车子要小心的停在侧门,以免被多心的人揪了把柄。
死不甘心的想要在蓝天下抱她,想要好好的吐口气,却要开车去大坝上,那里冬天刮着冷风,明明寒风入骨,却在拥住她的时候才感到如七月的天气一般艳阳高照,那种感觉,像是久居于地下的人,终于见着阳光了,却怕阳光刺瞎他们的眼。
……
花房的玻璃墙外瀑布的水声潺潺,像极了花房内的跌来荡去的水声,还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