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就是这个方向！”沐渊四人踏进盘蛊之地的地界没多久，就因盘蛊之地的沼泽弃了马。在叶佑尘的带领下，继续往陆尚的老友孙辞家中赶去。“应该就在前面不远处了！”

“孙老先生？请问孙老先生在家吗？”终于抵达孙辞家，叶佑尘上前敲了敲房门，唤道。

“谁呀？这么一大早的就来扰人清梦？！”孙辞絮絮叨叨地打开了房门，见到站在门外的叶佑尘，目光中顿时带上了一丝惊讶：“佑尘？怎么是你啊？上次一别不过数月，你怎么又来了？”

“哎，你瞧我这话说的！”还不等叶佑尘回应，孙辞忙轻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解释道：“佑尘啊，你可千万别误会，我不是不欢迎你来，只是离上次一别不过数月，又见到你太惊讶了！”

他边说着，边上前拍了拍叶佑尘的肩膀，笑道：“我还一直在跟夫人嘟囔，说你上次跟陆兄来得实在太仓促，我都还没跟你聊够呢！这不，你就又来了，真是太好了！快进屋，快进屋！”

面对孙辞的热情招呼，叶佑尘站在原地没有动身往屋里去，只面色严肃地冲他拱手一礼道：“孙老先生，实不相瞒，佑尘这次不请自来，实是有要事需要求得老先生的帮助！”

孙辞乍一见到叶佑尘太高兴，都没注意到其他的，这会儿听出了他话语中的严肃，面上的笑容也不自觉地渐渐褪去，看向了他身后的几人。见其他人面上也带着沉重之色，孙辞料想叶佑尘要说的不会是小事，忙将身子侧了侧，招呼道：“来来来，先进屋，有什么事进屋再说！”

叶佑尘几人不由面面相觑，在门外逡巡了一会儿，最终纷纷动身往屋里去了。

待他们都进了屋，孙辞在屋门口左右张望了片刻，见并没有什么异状，才进屋关上了门。

“屋里简陋，你们都别客气，随便坐、随便坐！”见众人都有些拘谨地站着，孙辞热情地招呼了一声，之后冲里屋喊道：“夫人，有贵客登门，快出来招呼、招呼啊！”

“贵客？”一道温柔的女声自里屋传来，不过多时，就见一个身着盘蛊之地妇女服饰的女子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到厅内的叶佑尘和其他几人，她面上带着亲和的笑容道：“原来是佑尘来啦，还带了这么多朋友一起来，真好！难得有这么多客人来我们家做客，我这就……”

她的话说到一半，突然戛然而止，眼睛直直地盯着沈清的面容，面上的笑容也顿时僵住了。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看着沈清，似有些不敢相信地唤了一声：“圣、圣女？”

“圣女？”沈清原本就因孙夫人的愣神而有些摸不着头脑，再一听到她的称呼，一时也怔住了，摇了摇头道：“孙夫人，您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名唤沈清，并不是什么圣女。”

“沈……清……？”孙夫人皱着眉头，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她片刻，才轻叹了口气道：“沈姑娘，真是不好意思，我年纪大了眼神不好，这才认错了人，还望沈姑娘不要怪罪！”

“没事，也不是什么大事，夫人不必放在心上！”沈清忙摆了摆手，笑道。

看到沈清面上和煦的笑容，孙夫人再次不由自主地呆住了。

像，实在是太像了！这位沈姑娘的一颦一笑，简直跟年轻时候的圣女一模一样，若非现在圣女必然没有这么年轻了，她就算说自己就是圣女，她也定然深信不疑。

“夫人啊，难得贵客登门，你去端些茶水出来待客吧！”见她目不转睛地盯着沈清，孙辞开口道。

“啊？哦！”孙夫人这才反应过来，忙不迭地点了点头，去厨房端茶水去了。

孙辞招呼众人在厅内坐了下来，开口问道：“佑尘啊，这些小友都是你的朋友吗？”

叶佑尘忙站起身来，介绍道：“孙老先生，我给您介绍一下吧！这位是沐渊，如今西凉的沐王爷，也是老师的学生。上一次来的时候，老师曾跟老先生您提起的那位天资聪颖的学生，说得就是他了。这位是沈清，是我未过门的妻子。这位是沐风，是沐渊的侍从。”

“好好好！”孙辞的目光随着叶佑尘的介绍依次看向三人，而后落在沐渊的身上，笑道：“原来，你就是那个陆兄曾多次提起的那个绝顶聪明却天性顽劣的学生啊？！”

沐渊没想到陆尚居然跟孙辞提起过自己，一时错愕不已。听了孙辞的话，他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赶忙起身作揖道：“幼时不懂事过于顽劣，劳老师费心，让老先生您见笑了！”

“无妨无妨！今生有幸得见陆兄的两位高足，我也算是无憾了。”看着礼数周全、一脸正气的沐渊，孙辞笑着点了点头，复又看向叶佑尘道：“对了，佑尘，陆兄这次怎么没跟你们一起来？”

听孙辞提到陆尚，叶佑尘和沐渊的脸上都露出了伤心之色：“老师他，已经离世了……”

“离世了？！”孙辞闻言不由大惊，叶佑尘遂将序州城发生的事情讲给他听了。

“哎，没想到上次一别，竟是我与陆兄此生所见的最后一面！”孙辞满面哀伤地摇了摇头，叹息一声道：“上次离开，陆兄还说来去太过匆忙，下次定要好好安排时间再来拜访，陪我好好下几盘棋，好好说会儿话，却不想今生已再没有机会。陆兄啊，你这一去，可真是太突然了！”

孙辞的一番感慨之言，令想起尊师的叶佑尘和沐渊，也不禁陷入了对陆尚的追忆中。

“真是不好意思，怠慢诸位了！”正在这时，孙夫人端着茶水，从厨房里出来了，将屋内原本有些悲哀的氛围打破了：“平常没什么客人来，家中只有些粗茶，还望你们不要嫌弃！”

“本就是我们打扰，夫人千万勿要如此说！”沐渊四人赶忙自她手中接过茶水，啜饮起来。

孙夫人将茶水递给众人后，便也在一旁坐了下来，可目光还是时不时地偷偷瞄着沈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