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姐?”看到女子面上围着的面纱,乌雅原本紧张不安的心顿时放松了下来,眉眼间满是笑意地道:“叶小姐今日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学乌雅围起面纱来了?”
只听那女子微微低咳了两声,声音有些沙哑地道:“圣女,实在是不好意思。民女因挂心比试的事情,好几日都没有休息好,不慎感染了风寒。为了不传染给圣女,这才围上了面纱。”
“感染了风寒?”乌雅闻言,忍不住想给他们找的这番说辞拍手叫好。为了隐瞒叶佑晴已死的事实,他们居然能想出这样的法子来鱼目混珠,真的以为她是那么好糊弄的吗?
“虽说这比试是叶小姐提出来的,但令叶小姐如此忧心还染上了风寒,实是乌雅的不是。乌雅自成年起便一直带着面纱,深知带着面纱并不是很舒服。叶小姐如今还病着,乌雅怎可让叶小姐在这样的情况下还一直带着面纱呢?叶小姐还是将它取下来吧!”乌雅故作担忧地开口道。
“不、不用了,”那女子有些慌乱地道:“就一盘棋的时间,也不会觉得多难受,多谢圣女!”
“是啊,不过是下一盘棋的时间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圣女还是赶快和、和晴儿开始这最后一轮的比试吧!”同样站在睿帝身后的沐渊,赶忙出声为那女子解围道。
见到沐渊慌乱地开口,却又有些吞吞吐吐的样子,乌雅心内的喜意不由得更甚,看向那女子的目光中却是一片担忧之色,摇头道:“不行、不行,乌雅说什么都不能让叶小姐就这样比试。若是叶小姐不取下这面纱,乌雅今日的比试还是作罢,等叶小姐身体好了再比吧!”
“晴丫头,既然圣女都这么说了,那你便将面纱取下来吧!”睿帝对那女子道。
“是,臣女遵旨!”那女子盈盈一礼,慢慢地抬起手,缓缓地将面纱摘了下来。
乌雅正满心欢喜地等着看面纱之下与叶佑晴截然不同的脸,却蓦然发现,那面纱下的面容,居然与叶佑晴一模一样。她大吃一惊地呆愣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大声道:“不可能,这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叶佑晴看着她微微一笑,道:“圣女,这最后一轮比试,可以开始了吧?”
“你、你……”你不是应该已经死了吗?!乌雅很想这么说,可是在围观百姓的注视下,她不可能将这话说出来,只得在她的注视下面容僵硬地笑了笑,道:“自、自然可以。”
说完,她与叶佑晴坐在了棋盘的两边,忐忑不安地开始了最后一轮的棋艺比试。
看着叶佑晴专心致志下棋的模样,沐渊嘴角微微上扬,不自觉地想起了她当日昏迷的场景。
“其实,晴儿她如今是中了毒,应该是盘蛊之地的秘制毒药浮生若梦。”沈清解释道。
“盘蛊之地的秘制毒药?这么说来,晴儿会这样,都是那圣女搞的鬼啦?这一轮比试,她都已经赢了晴儿了,怎么还不满足,居然想出这样下三滥的手段来害晴儿,真是太过分了!不行,我要去找她,为晴儿讨回公道!”叶佑宁一脸的忿忿不平,边说着边往门外冲去。
“你别急啊,”叶佑尘忙伸手将他拦下,道:“先听沈大夫把话说完,将情况搞清楚再去也不迟。”
叶佑宁这才停下脚步,深吸口气将心中的怒火压下,看向沈清等她继续说下去。
只听沈清继续道:“中了这浮生若梦之人,就会如晴儿这般脉象虚弱,而且一直昏迷不醒。若是在三天之内无法找到解药,她就会这样一直睡着,在睡梦中死去。”
“什么?三日?三日找不到解药,晴儿就会死?怎、怎么会这样?!”听到自家女儿如今危险的境况,赵子衿不由得身形一晃,差点惊得晕了过去,一旁的沐渊赶忙伸手将她扶住。
赵子衿扶着他的胳膊,还不待站稳,就猛地冲上前,拉着沈清的手道:“清清,你既然知道这毒,一定也知道这解毒的方子对不对?你救救她,我求求你,一定要救救她!”
“叶伯母,您先别担心!”沈清忙安慰她道:“您放心,晴儿她会没事的,我确实有法子救她。”
“真的吗?你真的能救她?”赵子衿闻言,面上顿时一阵喜意。
沈清点点头,自药箱中取出了一把小刀,二话不说就朝自己的手上割去。
“你这孩子,这是要干什么?”赵子衿见状,赶忙握住她拿刀的手,急道:“我是求你想办法救救晴儿,可没有让你伤害自己啊!快,你赶快把刀子放下来!”
沈清笑道:“叶伯母,我不是要伤害自己,而是我的血,就是能解晴儿之毒的解药。”
“什么?!”赵子衿和叶家兄弟闻言,不由得大吃一惊,只有知晓内情的沐渊面上一片平静。
“我被师傅救下之前,应该曾经是盘蛊之地的下一任圣女。这浮生若梦,是只有盘蛊之地的圣女才能学习研制的秘药,而这其中最为关键的一味药引,就是历代圣女的血。我作为圣女继承人,自小以药汤沐浴,能够百毒不侵,是以我的血也可以解百毒。若是在短时间内无法寻到解药,用我的血做解药也是可以的。”最终,沈清还是将自己的来历解释了个清楚。
赵子衿万万没想到她居然是盘蛊之地的人,更没想到这盘蛊之地圣女的血居然会有这样的效用,大惊之后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慢慢地松开了紧握着她手腕的手。
看着沈清将手指割破,把流出的血小心翼翼地喂给叶佑晴,赵子衿的心里止不住的一阵心疼。
过了半晌,沈清又伸手探了探叶佑晴的脉搏,发现之前虚浮的脉象已经略有好转,看向房内忧心忡忡的其他人,笑道:“大家可以放心了,晴儿的情况已经略有好转,相信很快就会没事了。”
听到她诊断后的结论,众人都松了口气,高高悬挂的心脏总算落了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