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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处长的人发现了窃听器和气味收集器后,楚云飞原本是想留下一半,琢磨着是不是给对方制造些错误的信号。
怎奈,来检查的这两位很明确地告诉楚云飞:这是管制物品,同时还是有研究价值的东西,所以很抱歉,我们必须拿走!
说这话的时候,他俩甚至没有考虑询问一下仇处长的意见,可见,这是很不含糊的原则问题。
后来楚云飞才知道,这二位只负责回收,至于那些有办法的人,可以再向相关部门申请使用,这事一码归一码,各负各的责任。
用财政上的术语来说,这就是“收支两条线”,彼此互不干涉。
谁想,随着这“收走”的手续的完成,小筑里再次事多了起来。
就在这天晚上,两条黑影从一个隐蔽的院墙处翻了进来,每个黑影背上都有个不小的突起,大概是背包吧。
两人才落地,两只大狗从远处“忽”地就蹿了过来,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噜声。
几个驯狗人都是卖狗的二道贩子,所带的狗中,品种驳杂,有的喜欢狂吠,有的喜欢一声不吭地扑上来咬人。
这种情况,楚云飞是知道的,但仓促之下,没有什么更好的选择,也只能暂时这么将就着,等小筑里自己买的狗长大了,大概这个情况就可以改善了。
两条黑影早有准备,手臂就是一扬,两只狗来得快,去得更快,登时夹了尾巴,侧着身子哆哆嗦嗦跑开了。
如果现在是白天的话,可以看到,空中满是淡黄色的粉末,半天都落不到地上,可见,这种粉末是被研磨得非常细微的。
两条黑影四下看看,蹑手蹑脚地向着小湖方向走去。
黑影走得异常谨慎和小心,走了大概五分钟,才来到了两百多米的小湖旁。
“好了,湖里应该没什么东西,服部君,你要小心了,”一个个子稍微低点的黑影脱掉黑色外套,然后又脱掉一圈类似乳罩的东西。
乳罩自然不可能是套头穿的,也不可能穿在腰部,那是一盘绿豆粗细的绳索,高个的黑影“服部君”脱掉紧身外套和裤子,打开背包,拎出一个小背包,挂到自己的脖子上。
接下来,服部君接过绳头,娴熟地把绳头的挂钩挂到自己的腰间,“叮”,一声极为细微的声音响起。
随后,他手抓着湖岸的石阶,身子慢慢地沉到了水中,带着细细的绳索,慢慢地向小岛游去。
那绳索不知道是什么材质所制,居然入水不沉,在水面上一漾一漾地起伏着。
岸边留守的这位一边放着绳索,一边轻轻拉开背包,从里面取出一副眼镜,架到鼻梁上。
游泳的黑影水性极好,努力抬着头,头部居然能同水面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游着游着,他的头忽然猛地向下一栽,狠狠地喝了一大口水,随即,响起了轻微的、喷鼻子的声响。
“服部君,你发现了什么?”留守的轻声地在那里嘀咕着,“我看到你的头部下沉,请试试对讲机是否可以继续使用。”
“冷,好冷啊,”耳机中,传来了细微而清晰的回应,他甚至能听清楚,服部君上下牙关打架的声音,“忽然之间,湖水就变得很冷了,天哪,简直在零度以下了。”
“零度以下?服部,请确认,你是不是还能继续坚持!”
“我可以的,”耳机中的声音很决绝,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请放心,我不是轻易放弃的人。”
“咦?”留守注意到了点不同寻常的东西,“你身体的红外热感度,并没有降低啊,你确定水温很低么?”
“是的,我确定,”耳机中,服部牙关打架的声音清晰地传来,“而且,越来越冷了……坏了,我要没劲了。”
“那……”留守略微沉吟一下,很快地做出了决定,“就请先回来吧,嗯,请注意水温的变化。”
“不,吉野君,我还想再试试,”毫无疑问,服部君是一个非常有责任心的男人,“哪怕不能上岛,也可以多了解一些关于水温的变化……”
“……得、得得,这水温很奇怪,我的红外眼镜看不出他们的热度降低,吉野君,你那里呢?”
“我这里……角度不好,看不清……服部君!服部,你怎么了?”吉野的话还没回答完,他从热成像眼镜中就看到了巨大的变化:湖中心那个白色的人形物体猛然停止了运动,然后缓缓下降中。
轻喊两声,没有任何反应,吉野顿时飞快地收起了绳索。
还好,在他的眼镜中,白色的服部正在飞快地向自己靠近中,不到两分钟,他就把人拽到了岸边,一使劲,瘦小的他竟然把人拉了上来。
吉野四下转动头部,像是在判断四周有什么危险没有,同时把手伸到服部的胸口,判断着同伴的死活。
接下来,他把人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用力地挤压了起来。
随着他的挤压,服部的口鼻中,喷出了大量的积水,只是,很奇怪,半天了,服部还没有醒转的意思。
吉野又等了片刻,随即挠挠脑袋,像是在考虑什么,下一刻,他从小腿处拽出了一把匕首出来。
他正在这里盘算,要不要动手结果同伴呢,一个声音在他的背后响起,“不用杀他了,你都走不了啦。”
吉野的反应很快,这个声音才刚刚响起,他就伏低身子,没命地向前蹿去,同时,左手抓起服部,看也不看就把同伴向声音起处扔去。
他的算盘打得很精,这样不但可以将对方阻上一阻,万一,对方要是把服部当作他的话,力道稍微一大,灭口的事情都用不着他操心,眼下,速速离开才对。
吉野明白,对方能在他高度警觉的时候,靠近他而没有被察觉,说明这个说话的人,是很厉害的,说是一流高手也不为过。
怎奈,天底下的聪明人,并不止他一个,卢大勇肩头一动,就让开了扑来的服部,身形急闪,两个起落就追上了吉野。
吉野登时骇得魂飞魄散,身子拼命向旁边一闪,顺势,右手的匕首扬了起来,向身后的追击者扎了过去。
只是,他的匕首还没扎下去,卢大勇的飞脚已经到了。
开什么玩笑,就算在中国武林里,卢大勇都可以算得上高手中的高手了,眼前的这位,自然不会被他放在眼里。
吉野勉力半闪半架地接住了这一脚,左膀被震得差点失去了知觉,受这力道所制,手中的匕首竟然无法扎下去。
好个吉野,在一瞬间,他就判断出自己远非对方对手,借着这力道奇重的一脚,身形暴退,右脚尖重重点地,顺势身子侧斜,箭一般向墙边蹿去。
他的算盘,打得不可谓不精,只是,遇上卢大勇的话,那就非常遗憾了——再精明的算计,也弥补不了实力上巨大的差距。
就在他身子侧斜的同时,卢大勇的身子,如鬼魅一般贴了过来,双脚连番飞出。
吉野的身子倒是像箭一般飞了出去,但显然不是他一个人的力量所致,所以很遗憾,他还没落地,人已经晕了过去。
“真是一群宵小之辈,”卢大勇轻叹一声,摇摇头,“似此浮躁之人,居然也想打楚先生的主意?太自不量力了!”
不远处,窸窣的脚步声响起,杨永嘉走了过来,“奇怪,还真的有人来了,桑经理不是说,不会有人来么?”
原来,在今天白天,仇处长的人把设备全部带走之后,楚云飞就考虑到了:这些日本人一旦发现,埋下的棋子全部失灵,怕是要暴跳如雷,铤而走险的。
但桑大军不这么认为,他在内海的时候,接触过一些日本人,在他看来,日本人是一个非常善于隐忍的民族。
所以,按照他的判断,这个仇无疑是结下了,但毕竟是日本人自己做得不地道,就算那些人会有所不忿,但绝对不敢再顶风作案,立刻搞什么报复。
反倒是他们通过政府职能机构,来找小筑的麻烦;或者说过一段时间,等这事情冷却之后,他们再私下报复,这两种可能性要大上很多。
可是,楚云飞不这么认为,虽然,他也承认,桑大军的话听起来,是很有一些道理的,但通过这件事前前后后的经过,他终于明白了自己面对的,是何等不可理喻的一个民族。
表面上彬彬有礼,背地里却下作无比,各种狡诈毒辣的手段层出不穷,拜托,邻居家里有点你没有的东西,碍着你什么了?一定要绞尽脑汁地给自己也弄一份?
最可气的,是这类心怀叵测的日本人,竟是异常熟悉中国的国情,懂得在自己理亏的时候,拿政府来要挟中国的企业!
按说,懂得拿政府来要挟,倒也算不得有多么罕见,可他们使用这个要挟时,正是他们自己不占理的时候,没头没脑地冒出来的。
这就说明,人家已经习惯把这个东西做为杀手锏来使用了,而且,看那架势,明显是曾经屡屡得手的。
面对这样不按牌理出牌的对手,楚云飞没有接受桑大军的意见,马上加派人手巡逻,小筑里该加装的设备,也开始着手购买。
所以,第一天,就网到了两条小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