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已过,傍晚接憧而至,张周怡坐在窗前看着天边的晚霞,一层一层,红色的橘色的橙色的黄色的,形状像奔涌的海,也像是翻涌的烟,绚烂,美丽,就像是世界上最美好的所在。
张周怡看了看睡在床上那不知生死的人,叹了口气,关上了窗户,然后站起身来,走出房门关上门,转身走到隔壁韩四道住的房间,推门进去,里面漆黑一片,她的心猛地向下沉。
虽是傍晚,但关上房门来,光线也是暗的,黑总能带给人一些负面的情绪,寂寞、孤寂、回忆...伤痛,爱恨...种种种种,不想被这些负面情绪影响,张周怡兀自打开了窗户,看着光线摄入房间,张周怡忐忑的心总算平复了些许。
人生路不熟,就算担心,张周怡也没敢出去找人,只能坐在这房间里等,但等人总是让人不安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每过去一秒钟,就觉得...危险就越多,每过去一分钟,就越让人觉得害怕。
更声敲响,夜...已入。张周怡坐不住了,站起身来在房间里不停的走来走去。
他们到底出了什么事?韩四道说过陆契的身手比他要好,说明陆契的身手与陆衍之是不相上下的,但是...若这次的事情,又是一个埋伏呢?
张周怡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么彷徨过,即使在刚刚来到这个时空的时候,她都从来没有担心过。因为她知道,她可以,她能行。可是现在呢?不知道他们在哪里,不知道他们出了什么事,她...
张周怡抓住心脏的位置,每每想到韩四道会出什么事,她的心就有一点点痛,好像是被针刺到了一般。
张周怡皱紧了眉头,担忧,还是担忧,但却不知道到哪里去找他们。
"我记得你们好像是三个人,怎么,还有一个人呢?带着'张大人';逃走了?"龙昊坐在烫金色的椅子上,笑看着被绑在刑架上的两人,"两位的身手不错,竟让我损失了大半隐卫,这账,你们说,我该怎么算?"
韩四道与陆契都浑身是伤,被绑在刑架上,闭着眼睛沉默不语。
"这两人,明日里午门斩首,以西夏奸细和劫囚的罪名!"龙昊站起身来,甩袖道:"我倒想看看,你们有多少同伙。"
"等等,皇上!"闻候紧紧盯着刑架上的二人,忽然对身后的人招了招手,"给我端白兰水来。"
韩四道和陆契一惊,难道,这人看得出来他们易了容?!
龙昊微微眯起了眼,又坐了下来,慢条斯理的看着刑架上惊慌的二人。这易容术,虽然很多人知道,但是钻营这些的人并不多,易容...普通人是很难看出来的,只有真正懂的人才会一眼就能够看出来。
闻候乃江湖中人,虽然他不是真正懂这易容术,但是这人看得多了,懂得也就多了些。
闻候的手下很快就端来了白兰水,所谓'白兰水';,不过就是张周怡他们平常用来卸掉易容药物的白色乳水状的水罢了,敷在脸上很快就能干掉,然后脱落。却不想韩四道与陆契二人并不配合。
龙昊眉头一皱,对身后的人说道:"多拿一些白兰水过来,给我泼!"
几个人迅速下去取了白兰水来,往韩四道和陆契身上泼去。被绑住的二人并没有能力抵挡,全身上下被泼了个透湿,白兰水的主要材料是石灰粉,遇到身体的热度就会干掉,所以他们全身上下迅速生成一块块的白色,衣服上的白色块状物很快脱落了下来。
但是脸上却不易脱落,几个黑衣人上前,剥掉了韩四道和陆契脸上的白色块状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