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笑着准备上前抱他，钰轩用力一翻，爬了出去，"姨娘，我自己穿衣服，你别进来。"

张周怡这下彻底的笑了出来，这样光溜溜的跑，她们都看见了，还让如烟别进去？这不是..

柳如烟也是一脸的笑，她一边给张周怡洗头发一边道："韩浅姐姐让我拿了五套她做好的袍子过来，都是你喜欢的素白色，有两件绣的是梅，有一件袖边绣的是泽，还有两件绣的是梨花戏朱雀。都是韩浅姐姐手术之前做的，非常好看。"

张周怡知道柳如烟提这些是想问赵虎子的事情，通常韩浅给她做的衣衫什么的，柳如烟会收着，不会特地告诉她。韩浅、张末还有张洛给张周怡和钰轩做衣服，而柳如烟通常在屋子里给张周怡和钰轩做小衣小裤。

张周怡每个人都有发工钱，他们拿着钱也不知道做些什么，无聊的时候就做做衣服。通常有空闲的时候，她们也会给院子里的其他人做衣服，但是却始终没有张周怡他们的多。

张周怡闭上眼，躺在水里，双手撑着浮在水面，任由柳如烟给她洗头发，"如烟，韩浅有没有听话少走一点路？"

柳如烟点了点头，"刚开始的时候，可能是因为太高兴了，韩浅姐姐就多走了一点路，当天晚上腿就肿了起来，阿末连夜里去找了千机老朽，所幸是好了，之后就没敢多走。按你说的，每隔一段时间走上那么十几步，然后休息半个时辰，现在好了很多。"

张周怡点了点头，笑着道："我非常高兴能治好韩浅，你知道吗？若是治不好，我都不知道怎么去面对韩浅和韩大哥。"

柳如烟叹了口气，没有在说话，既然公子不想提虎子，那么她就不提，只是..韩浅和虎子都非常希望能够得到公子的嘱咐，这是他们的心愿。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能让这么好的一个女子拒绝再说再谈这样一个人，那么只能说明受伤了，而且伤得很深。

如果不是伤得很深，伤口会愈合，伤疤会不见，很深的伤口也会愈合，但是却会留疤！那..只会是永远都记得住的痛。

张周怡伤感了一会儿，在柳如烟给她绞头发的时候忽然想到落箫的事情来，她笑了笑看着柳如烟，"去年我宴请哪些公子哥的时候，让你唱了歌你还记得吗？"

柳如烟点了点头，给张周怡换了三张帕子绞干了头发，让头发不再滴水。

张周怡任由柳如烟给她裹小衣，"你喜欢唱歌吗？"

柳如烟将小衣系紧，皱了皱眉，可能是经常裹小衣，在洗澡的时候又经常松开，这样一松一紧的摩擦下来，公子的胸越来越大了，再这样下去，小衣也会遮不住的。

"还记得我们去年秋游的时候唱的歌吗？"

"爹，你说的是《送别》吗？"钰轩穿好衣服探出头来，笑看着张周怡，唱道："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爹，是这个吗？"

在柳如烟给她穿上亵衣穿上外袍之后张周怡抱起钰轩，笑着道："对对对，就是这首歌。"

柳如烟点了点头，"我喜欢唱歌，我们家祖上是伶人，流传下来不少关于歌吟的诗词，我会唱一些。"

"那你唱唱《送别》给我听好不好？"

柳如烟点了点头，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唱道："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人生难得是欢聚，唯有别离多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问君此去几时还，来时莫徘徊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一壶浊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张周怡笑着拿着钰轩的手鼓起掌来，"好听，真好听，钰轩，你说，姨娘唱的歌好不好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