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叶荀激动得差点派人把所有太医都请到这里,幸好有总管拦着,说这已经是晚上了,不宜太过声张,第二天也来得及。
第二天的时候,太医过来给楚紫嫣请脉。
楚紫嫣一看,并不是常用的那个大夫,而是太医院里最擅长疑难杂症的大夫。
这个大夫一向深得叶荀的信任,被派到这里,意图就很明显了。
所以,她很巧妙地说了,自己恰好有个亲戚就在小院里抱恙,还请大夫过去一下。
这个大夫一看她的表现,就是个通透之人,所以,直接跟了过去。
大夫回去之后,马上就被叶荀叫到宫里,连礼都未行全,叶荀就道:“快平身,宽儿如何了?”
“回陛下,公子比出宫之前好多了,已经有转醒的迹象了。”
“这么快。”
“想必不出一个月,公子就能醒过来了。”那大夫又补充道:“看来,承恩侯府那里真是个福地,承恩侯世子夫人真是个通透有福之人呢。”
叶荀听了没有表态,只是点点头,道:“你也累了,先回去吧。找个时间,朕再好好赏你,先回去想好要什么吧。”
“是。”
那大夫离开后,叶荀久久没有说话,他看着眼前的奏折,左手不停地抚摸着龙椅,半天也没有说话。
他身边每年都要换一个心腹太监,掌印太监都要换的。
因为,一个人伺候时间久了,自己的一些秘密,周围人就知道了。
这些人就开始猜测他的心思了,更有甚者,会和外面的大臣勾结。
所以,叶荀上来之后,身边人是长换的。
但是,他换的很有规律,都是从自己身边的人中区找。
新换的心腹太监叶升,是从小就在他身边的,只是还没有走怎么重用过他。
不过,叶升聪明,近身伺候也就一个月,就把叶荀的好多喜好就摸得比较清楚了。
加上最近的事情,他已经知道,此时陛下心里恐怕是有了一个想法了。
承恩侯世子夫人,或许会变成叶家三公子的……
兄弟易妻这种事情虽说少见,但是,假死一下,然后送到后院,那也是常有的事情了。
只是可惜了,承恩侯世子在外地,自己的媳妇儿,却被别人惦记了。
如果他知道这回事情,那该……
叶荀想了一会,还是等叶静宽的状况再好点再说吧。
此时,楚禹哲进来了,他带来江南的两封书信。
“苏志伟这个钦差做得还是不错的,这么快倒是知道官银被谁劫走了,而且已经发现对方的巢穴。”
叶荀看着上面的奏折,然后点头,道:“苏步青的儿子还是有两下子的啊。”
然后又看到外甥周韶宁的报告,“什么,江南大族中,居然有和前朝余孽联系的?前朝都灭了七十多年了,还惦记着了?”
楚禹哲道:“回陛下,江南的赋税不高,可是,在江南市面上流动的银子却不多。所以,这些银子应该有了别的去处。”
“去了哪里?”
“暗卫查到,江南最近几年内崛起一个明秀山庄,财力物力人力居然可以和江南的几大家族相抗衡。”
“哦?”叶荀问道:“可有明秀山庄进一步的消息?”
听到这个问题,楚禹哲马上跪下,道:“属下无能,至今还没有明秀山庄更进一步的消息。只知道山庄的生意涉及很广,而且最近还在云南以及南疆有……”
“彻查。”叶荀道:“朕不管用什么方法,限你两个月内查清楚明秀山庄到底有什么内幕。”
“是。”
“你暂时把翡翠居的事情交接一下,你亲自去一趟江南,然后,我过几天会派人过去接手。”
“是。”
此时,楚禹哲还不知道叶荀会把事情交给谁。
不过,知道翡翠居的事情,并且能接下来那些事情的人不多。
柳云州就是其中一个。
他安排了一下,然后就回去收拾东西去了。
告别了父母亲,然后还专门去了一趟承恩侯府叮嘱了一下楚紫嫣,最近不是很太平。
如果江南那边有生意,就先不要做了。
然后,还让她注意安全,有事没事过去安国侯府,还有太傅府转转。
叮嘱好了之后,楚禹哲踏上了去往江南的路程。
因为哥哥的忽然到访,楚紫嫣没有再去小院看叶静宽。
那么巧,叶静宽那天和以往一样,没有任何动静。
这个发现让总管有些吃惊,隔天在楚紫嫣过来的时候,总管难得给楚紫嫣搬了锦櫈,还准备了好茶,让她在叶静宽身边稍微坐了一会。
理长宁也趁着总管他们送楚紫嫣的这个瞬间,又检查了一下叶静宽,又给他用了第二次的药。
那药就抹在叶静宽的额头,柳叶的颜色变得更加浅了一些。
抹完之后,理长宁迅速离开了小院。
回到相国寺的时候,花糖欢已经在自己的厢房里开始画画了。
理长宁看也没有看一眼,就道:“你在这地方画避火图,也不怕遭了天谴。”
花糖欢嘴里叼着一支笔,左手还拿着三只毛笔,右手更是在纸上画着。
过了一会,他把嘴里的笔拿出来,道:“你也不来看看我画的是什么,就在那里瞎说。”
“是什么啊?”
“是千手千眼观音像。”
“真是稀奇,你还会画观音像。”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花糖欢道:“都是云海那老头,说咱们在这里白吃白喝,该交点房钱,看着我画的不错,所以,就让我画上几张,然后开光之后送给那些达官贵人们。
你看我画的不错吧。”
理长宁看了看,道:“不管你这人如何,这画总是能拿得出手的。”
“你瞎说什么呢,我的人也能拿的出手。”花糖欢看着好友一脸倦容,道:“又去那里了?”
“是啊。”
“那种毒,很难解吗?”
“还好,再有三次,就可以解了。”
“那毒的解药,很难配吧。”
“你怎么知道的?”
花糖欢一下子跳到理长宁身边,道:“皇帝都悬赏了两年,都没有办法解的毒,能是容易的吗?
我认识你许久,也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么累的。所以,我觉得能让你这么累的才能配出来的药,一定不是容易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