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长宁低下头，眼里的神采都敛去了。乌莉娜琦好像能感受到他的低落一般，又开始说道：“我这么漂亮，又那么爱你。我比明嫣那个丫头要更爱你，为什么你就不肯接受我呢？”

“当年皇兄，也是那么喜欢你。为了你，连他的东宫的女人，都没有碰过几个。父皇当年，赏了他什么宝贝，也都紧着先给你送过去。

就连你后来几乎要灭了百越国，他对你也是掏心掏肺地好。那你又可曾接受过他的好意？”

“他怎么能和你比，他的文治武功都不及你，连容貌也是和你相去甚远。”

“哦？”理长宁抬高了声音，问道：“皇兄是钦定的太子，有专人教导学问和武功。还有你说的相貌，多少人当年，也是迷恋得很。

也有很多人迷恋你，或者说，见到你的人，都迷恋你。可能就是因为我见到你之后，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像是蜜蜂见到蜜一般，死黏着不放。

所以，你才会对我感兴趣的。你和我接触不多，我喜好什么，讨厌什么，你全然都不知晓。说什么，对我好，可是你送给我的是什么。

百越国的地位权势还有那些财宝，这都是我千方百计才摆脱的。你却又把它们呈现到我的面前，甚至比以往更甚。至于我喜欢的，你却毁了个干净。”

理长宁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都有些咬牙切齿的意思了。然后这几个字说完后，把袖子一挥。也不知道往那个那钵盂里放了什么东西，里面传出一声呼喊“你居然暗算我”，就再也没有响动了。

“师傅，这是怎么回事？”

理长宁吐了一口血，然后惨白着一张脸，靠在墙上。

“师傅，您要紧吗？需不需要，我把云海法师请进来？”

“怎么了？”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云海法师赶紧给理长宁的嘴里塞了一个药丸，又帮他理了一会气息。

“你师傅一会就会没事了，你先出去打水烧水，他待会要沐浴。”

“是。”理怀远把门带好，然后出去打水了。

“我不是告诉过你，等我过来一起再用那个钵盂吗？那是我前几天才找到的东西，也不知道怎么用。你这么贸然使用，难怪被……”

“那个东西，你师傅以前圆寂前，告诉我怎么使用了。若是能劝动她，就化解干戈。如果劝不动，还有一招暗算的术法。只是这个术法有些阴损，还是在你不在的时候用，比较好。

不然，此时的你，已经算是得道高僧，可能会影响效果了。”

“什么算是，我本来就是。”

“好，就是。”理长宁道：“人除了有今生，还有前世，后世，还有中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轮回轨迹，这些本来都是注定好的。可是，每一世结束之后，或者说在人将死到投胎这段时间，成为中世。

如果中世的时候，他发了什么愿，是能实现的。这段时间也是最容易受到影响而被改变轮回轨迹的。”

“你是在交代后事吗？”云海法师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理长宁道：“此生，我只是过客。”

云海没有说话了，神情有些严肃。其实这句话，理长宁早就和他说过，只是他一直没有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