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悠若被他这般暴行惊得连连尖叫,“王爷——王爷——”
“闭嘴!”风夜翎狠狠地捏住她的下巴,那半眯着的凤眸满满是嗜血的血光,此时此刻的他如一头狂怒中的野兽一样,令人恐惧。“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如果不是你——”
后面的话他自己也接不上去了。如果不是她,那便怎样?如果不是她,他不不用娶第二个女人了。可是如果他能够不要那么在意她的话,他多娶几个女人又怎么样?更何况,全然不关她的事。如果没有他一时任性阴毒的陷害,皇兄也不会逼自己纳妾。
“呃……”水悠若只怔怔地睁着双眼,望着他吓人的瞳孔里。
他狂热的吻压下来,磨得她娇唇生痛。粗暴地扯烂她的衣衫,揉捏着她香软的娇体。
水悠若心里一阵阵的颤抖,身体痛得就像那一夜。只是,那一夜,她以为他爱她,所以,就算疼痛也觉得甜美。然而,此时此刻的自己只感到被人**的恐惧和怨恨,撕裂伤口的疼痛。
“不要……王爷……”她在他身一哀求着他,浑身都的颤抖,侧着头避想要避开他的吻,两只手想要挡着他。可是他却紧紧地把她双手固定在头顶上,不让她挣扎。
她的哀求却换不来他丝毫柔情,最后在她毫无准备的情况下长驱直入,不住地肆虐掠夺着。
“啊——”她痛得一声尖叫。一个女人的第二次跟第一次,其实差不了多少。特别都是在男人毫无柔情的狂虐之下。
他完全没有把她的恐惧和疼痛放在眼里,只沉溺在自己的欲望里,只管对身下娇嫩的小女子不住地发泄蹂躏掠夺。
在她耳边用沙哑得撩人的嗓音,满是情欲地低吼着:“若儿……”第一次他叫她的名字。若儿两个字,被他叫得那么沙哑而溢满情欲,同时又霸道得不可理喻。
她浑身打了个颤,闭着双眼忍受着,他的掠夺,他的暴虐,他的情欲令她只感到心被一块块的撕扯开来。
“若儿……若儿……唔唔……我要你。你是我的……你的一生一世都是我的……”
第二天天还没亮,水悠若从沉长而痛苦的梦境中挣扎,呼吸受阻,便醒了过来。
身子酸软无力,就像被抽空了一起,一条手臂霸道地勒住她的纤腰,让她呼吸变得有些困难。
想起昨晚他对自己的暴虐,心里说不出的酸楚。
回头冷冷地瞪了身后的男人一眼。她的小手一根一根地板开他如铁一般的手指,小冀冀地从他怀里滑出来。赤足走到到屏风处,扯了白色宽大的浴袍把满是紫紫斑斑的身体包裹住,轻手轻脚地出门朝浴室走去。
这个时候,王府底下的丫头奴才已经起来忙活了。
水悠若让外间的一个丫头在前面打了灯笼,一路上前去浴室。路过制衣间的时候,便听里面有一个妇人的声音道:
“一个月后,王爷就要娶侧妃了,这次的礼服要怎么做?”
水悠若在门外一怔,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她呆呆地站在窗外。原来平淡干涸的心湖,好像有颗尖锐的小石子投了起去一样,微微的刺痛的,激起一圈又一圈不应有的涟漪。
水悠若从窗外望进去,只见淡淡的烛光下,两个妇人正背对着她,一边做针钱活儿,一边谈话。
“怎么做?喜服就喜服?又不是没做过。”三十岁上下,瘦瘦的美妇人道。“上次娶王妃的时候,咱们不是做得挺好的。”
“这次娶的是侧妃!”五十岁上下,胖胖的妇人说,这是第一个说话的声音:
“喜服自然不能像上次一样。可是,这个侧妃不像王妃,人家却是当真的郡主,这出身自然是王妃这得假郡主比不上的。况且,听说王爷就是嫌弃王妃的出身,所以才想娶个真正的郡主。喜服是该怎样做,正妃的,还是当真按侧妃的?”
“按正妃的做实在不合礼仪,如果按侧妃的做,就怕得罪了安阳郡王府,爷面上不好看。不急,一会咱问三公子去,他准知道。”瘦妇人说。然后怪里怪气地道:
“说实在的,那王妃的祖上不知是积是什么阴德,居然让她误打误撞地作了个王妃。”
“嗯,是啊。”胖妇人颇有同感地点点头。
瘦妇人来了劲,说道:“不是我夸口,我家玉儿就比她长得还要标致,如她能作王妃,那我家玉儿岂不是能作皇后!”
“嘘!”胖妇人把手指放在唇上。
瘦妇人怔忡之下才知道自己说什么来着。居然说让自家女儿当“皇后”!被人听了去不被杀头才怪!瘦妇人连忙警惕地左右看了两眼,很是没趣。
“呵呵,”胖妇人却又发出一丝丝的冷笑,“既然你家玉儿长得好,那不要被外头那些没气候的小子给糟蹋了。你就带她进府来。让她作个丫头子,以她的美貌,定能引起爷的注意,到时作个妾室比作那些穷小子的正房风光多了,反正爷现在跟王妃同房了,没什么不可能的。”
“呵呵,说得是!说得是!”胖妇人说到瘦妇人心坎里去,瘦妇人乐得眉开眼笑,手中的活儿也停了下来,说道:“那王妃还真利害,看她像水灵灵的,干干净净,想不到连狐媚子都做不到的事情却被她轻松拿住了。居然只用一个月的时间就爬了上王爷的床,真吓了人一跳。”
“是啊,以前就有皇上赐下的姬妾一整年也不被爷待见的,最后还被撵了出府。这水悠若倒真利害,表面单纯干净,骨子里却是狐媚子。”
“唉,管不着那么多了。反正爷现在开始吃荤,这么大好的机会不能错过。明儿个就让我家玉儿到府上来,再求着三公子,让玉儿到爷身边湛茶倒水。以我家玉儿这般相貌人品,一定会被爷看中。就是平时没机会,看准爷喝醉时能够侍奉那么一两夜,作个妾室也是造化。”
“呵呵,到时你家玉儿作了个姨娘,你风光了,可别忘了担待我。”
“这是自然。”瘦妇人笑得好像现在女儿就作了王爷的妾室一样,乐得满口答应。
瘦妇人正说得起劲,窗外突然一个冷笑响起。
“这种事情用不着求三公子。”
两个妇人吓了一跳,回过头,只见外面不算明亮的灯光下,一抹月白色的身影正站在窗外。半开口露出性感锁骨的浴衣,披散着的有点凌乱的长发,在那灯笼淡黄的柔和光线下,一别往日的清纯,晕着说不出的淡淡的妩媚的风情。
两个妇人吓得心咯噔一下,扑嗵两声就跪倒在地,颤颤巍巍地说道:“王……王妃……”
水悠若眉眼也不抬,冷冷淡淡地道:
“王府里多一个使唤丫头倒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用来迷惑王爷那就太不该了,搞得整个王府乌烟瘴气的。如果真想作个妾室,也不用求三公子,我帮你引见了去吧,如何?”
“不敢不敢。”两个妇人只管低着头,大气不都不敢喘。瘦妇人说:“刚才……说笑来着,我家玉儿才十二岁,而且早就订了个小子。”
水悠若冷冷地望了两个妇人一眼,没有再说什么,淡淡的身影从窗外经过。
两个妇人听没了声响才敢抬起头来,心脏扑嗵扑嗵地乱跳,这还是王妃吗?以前见着连礼也用不着行呢,现在咋看之下便隐约的给人无形的压迫感,而且又不见她发怒,也不见她大声叱骂。
剩着这个夜晚最后一缕月光,水悠若的脚步穿过回廊,默默的,淡然的,苍白的,就好像随时都会在这个世上消失一样。
他要娶侧妃了,过不了多少时日,他身边会越来越多女人。
他会像对待她一样,把别的女人搂在怀里,他炙热的唇会吻上别人。陪他欢度良宵的,接受他恩宠的,在他身下承欢的,会是别人。
她,什么都不是了。
穿走一扇又扇的寒梅屏风,她宽衣解带,赤着脚朝浴池走去。
整个浴室冷冰冰的,记得第一次进来时,周围暖洋洋的,弥漫着浓重的水气烟雾,他就站在前面——如黑玉般的长发披散下来,一身白色的浴衣。烟雾里,他拉开自己的衣衫,笑得嘲弄而魅惑,就像要勾人的妖精一样。
心里一阵阵的刺痛和炙热,她满是他暴虐过后紫紫斑斑的身体,漫漫地浸进冰冷的水里。就让这凉意除却还要啃噬她身心的隐隐的刺痛。
天已经彻底地泛白。
他惺忪地转身,感到怀里空空的,心也跟着是无限的落寞之感袭来。睁开眼,正要叫人,可是转过身便见到水悠若坐在前面的桌子傍,正一针一线地做着女红。
她低眉顺眼的样子很好看,一敛眉,一抬眸,盈盈若水,就那样看着便让人觉得恬静美好。
窗外有淡淡的阳光进来,打在她身上,晕着微微的七彩的光晕。他怔怔地看着她,就那么一瞬间,他二十年来一直空落落的的心,被填得满满的,好像有着一种叫幸福的东西在游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