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
绝天躺在床榻上一手撑头,欣赏着曼妙歌舞,细嘬着酒杯里极品佳酿,紧致胸膛袒露在空气当中肆意查毒着舞女们的眼睛,各个色迷迷的望着床榻上绝美的不像样子的男人。
只是可惜,这个男人的眼里却没有在场任何一个女人的影子。
打探到叮儿受的伤,居然是灵钟大王的毒,这个灵钟大王做妖以后酷爱各种毒药,以身试毒炼制了各种惨绝人寰的毒药!叮儿中了他的毒,怕是九死一生,细长的眉微微蹙起,虽然很是担心,可是,这个毒只有仙药山的真空子可以解,逸凡和他又是好友,现在能做的只有等逸凡带她上仙药山,他却只能无能为力的在这里饮酒!
很少有事情可以让他感到无能为力,而偏偏是他心爱之人!
半遮的醉眼,迷离诱人,分明带着丝丝的自嘲,他的心,难言的痛苦。
思空山。
叮儿的伤口原本便不易长合,又经过昨天的拉扯,现在站立都成问题,潜在身体里得毒素时有时无的折磨着她,越来越明显的毒性开始蔓延。
逸凡查探了一下叮儿的脉息,已经不能再拖,这三种毒性实属奇怪,其中一个若有若无几乎探查不到它的毒性,却是其中最为厉害的,轻簇剑眉,“你感觉怎么样?”
“我没事,可以启程的,你不用太担心我。”叮儿努力的苍然一笑,身体越来越虚,随时感觉想要昏倒,可是她一定要坚持,逸凡为她已经**很多心不能再让他担心了。
“那就好。”逸凡把完脉,对亦晨吩咐道,“亦晨,我去的这几天里,你照看好山里,有什么事情等我回来再说。”
“是,大佛。”亦晨颔首恭敬回到。
虚无缥缈的云层之上,一身墨绿色身影怀中一个娇柔的白影在云层之上穿梭着。
逸凡带着叮儿踏上了去仙药山的路上,因为叮儿的身体总是站不稳,她几乎都是在逸凡的怀里昏昏欲睡,如果以逸凡的路程,去仙药山的路只需要一盏茶的时间,但是带着身染中毒的叮儿,便需要半天的时间飞行。
昏昏沉沉的叮儿,靠在逸凡的怀中,紧皱的秀眉似乎在做什么不好的梦,喃喃自语,“逸凡哥哥,你在哪?不要丢下叮儿,不要……求求你,不要……”睡梦中的叮儿,泪眼婆娑,一滴滴清泪滑落脸庞,闭着的眼眸不安的乱动。
感觉到怀里的异动,逸凡低头,看见叮儿的眼泪,不自觉皱起眉头。以前没有什么事情是他解决不了,所以就是再难也没有可以让他眉上心头的事,可是遇见叮儿以后,他总是频频蹙眉,这个傻丫头,怎么会如此的迷恋他,真是让他伤透脑筋。
这个世间,最难解得便是情字一事。
“凡……逸凡!”叮儿从噩梦中慕然惊醒,可是睁开眼睛看到正望着她的金色眼眸,倏然一笑,叮儿紧紧的抱住逸凡,埋在他的颈间哭泣,“还好,你没有真的离开我!凡……凡,我爱你……”哭红了眼睛的叮儿,也哭乱了心。
分不清楚,此时,是梦,还是真。
逸凡的身体微微一僵,金眸一闪而过的冷冽,下一刻,叮儿的身体便落到了万丈深空!
“啊……逸凡!救我!……!”呼呼的冷风在耳边忽忽响起,失去支撑的叮儿在空中奋力挣扎,像一片落叶,失去了树的温暖怀抱,失去心中依靠,身子直线坠落!
挥舞手臂,却抓不住一丝救命稻草,心慢慢变凉,一滴清泪落入空中,埋入尘土。
却在绝望之后,一道有力的臂弯将她揽入怀中,又回到了温暖的怀抱,叮儿还在惊恐中害怕,沉浸在后怕中,真的很恐怖,风在耳边呼呼的刮,身体不住的无助的往下沉,真的很害怕自己就这样摔成碎泥!
叮儿挣开抱着自己的手臂,对视着金色的眼眸,金眸透着一丝的怒火,一定是自己的梦言惹怒了他。
“忘掉你刚才说过的话。”冰冷警告的话语。
对他表白的女人很多,但都被他谢绝于千里,只要是表白的女人,他都不会允许她有第二次表白的机会。
叮儿默不作声,做不到的事情为什么回答,什么沉默就是默认,沉默是不想开口拒绝而已,叮儿在心里小小的辩解一番,虽然刚才的事情心有余悸但总归是虚惊一场,逸凡,即便不是留在你身边的人,但是也会是一个最特别的人。
叮儿在心中暗暗下着决心。
仙药山。
千里冰川,万里雪峰,一眼望不到边的银装素裹,是远远望去的第一景象。这里四季都是寒冰,和思空山是两个南北之差,一个四季春意盎然,一个冰天雪地。各有一番景象,这里到处都是莹白雪亮,仿佛身在神话世界里,到处都是银色一片,好不美丽,越是难得气候,越是能生长出凤毛麟角的仙草来!普通的药到哪里都一大把,可是在这里就珍奇异草的天堂,这就是为什么真空子选在这里的原因。
难以适应的寒冷刺骨,滴水石穿,大手透过掌心徐徐暖气顺着手臂穿心身体的五脏六腑,整个身子都变得暖和起来,叮儿向逸凡透过感激的一笑。
有时候的他很细心,很温柔,只是他从不屑这样对别人吧。
望着山的顶峰,一个黑色头颅忽闪忽闪,却看不见身子,煞是奇怪!落地以后才发现一个身穿白衣的人再向他们招手!
真是怪人,既然知道他们要来,为什么不穿显眼这样不是很容易看到他吗!哪用怎么费力的摇晃!
再看看身边的冷漠身影,不同往日的淡黄色衣襟,今日的他一身深墨色衣襟,透着王者贵气。
“逸凡老弟!你可来了,你传音给我说你要来,我可是早早便在这里等候你了,怎么样?长兄我够给你面子的吧!”一副讨好的样子,长相倒是不错,就是一副狡猾的嘴脸,怎么看怎么也不想是一个医师,倒像是一个市井地皮。
“叮儿,这就是真空子,我的师兄。”无奈的话语,是叮儿在逸凡脸上找到的第二个表情,很少的时候看到逸凡是这种表情,居然感觉蛮好玩的。
“叮儿拜见真空师父。”叮儿刚想弯腰对真空子行礼,便被他阻止了!
“不要跟我客气,既然是师弟带来的,我就当是弟妹好了!”真空子一脸理所当然的自以为是道,好看的凤目中闪过狡黠。
逸凡当即打断,“真空子,我警告你不要乱说话!”然后一记警告的眼神。
但是好像对真空子全然没有一丝意义,只见他若无其事,拉住叮儿的手腕便临时搭起来脉,片刻说道:“难得啊,弟妹居然中如此多的毒,幸好我师弟给你解去其中的几种毒,要不然,几种毒素相撞,你早已一命呜呼了!只是你的体内的毒,有三种不是太好解,有其中一种更是难上加难啊!”
“那,我没有活的可能了是吗?”叮儿无助的问道。
“不,只要你听话,就能治好!”真空子别具深意的看了一眼叮儿身后的一身墨绿色衣袍的逸凡。
“哦,那就好。”叮儿如释重负,不管怎么样,有命在未尝不是一种幸运!
“快!随我到冰屋来,你的身体不能长时间站立,师弟,扶着!”说完,把叮儿的手交到了逸凡手中。
逸凡面无表情的扶着叮儿前进,真空子在前面带路,不远处,是一个冰雪覆盖的冰洞,只留一个洞口还覆盖了厚厚的毛帘。
而洞内却是别具洞天,里面原来是个石洞,被真空子打造的甚是惬意,真是洞内洞外两重天,里面暖和的只穿一件单衣也不会冷,中央摆着一个圆形石桌,周围有三个石凳被厚厚的皮毛覆盖,落座而丝毫不觉冰冷。屏风后一个床榻,紧挨着书架,书架旁边是长长的药架,上面写着各种各样药的名称,再往里是一个房间,估计是真空子的卧房。
叮儿将手放在石桌上,手腕下垫着厚厚的白色皮毛垫,真空子颇具模样的闭着眼睛搭着脉。
望着真空子把脉的模样叮儿一阵轻笑,别开眼,忍住笑意投向了一旁落座的逸凡。
逸凡面无表情的看着真空子搭着的脉象,高挺的鼻翼下是紧闭的薄唇,透着性感傲慢的气息,叮儿还没看够只听见一声!
“弟妹!不要走神,你心跳太快,我感觉不出来。”真空子毫不在意的放了一颗炸弹,让空气瞬间变得尴尬!
叮儿的俏脸红的像天边的彩霞,俏丽动人,心想,这个真空子真是和亦晨说的一摸一样,嘴巴一点都不饶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