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青烟直冲云霄。刺鼻的味道和身边人痛苦的呻吟交织成一张网。而位于这张网中心的就是一个留着齐耳短发的女孩。
“这是……”困惑而不是求救的话语从自己的嘴里溢出,女孩这才发现自己并不像身边人那样伤痕累累。除了手脚上小小的擦伤,自己并没有其他的伤痕。
环顾四下,女孩所站的位置已经可以称之为修罗场。火光、烟雾几乎将这里的一切掩埋,除了那两个立在高处的、英姿飒爽的身影。
自己是不是看见过那两个人,女孩轻声地在心底问着自己。在来这里的长途汽车上,自己曾经做了一个寻得同伴一同开心踏上旅途的梦。唯一的不同是自己在梦里看到的身影是三个,而这里却是两个。
“他们是……”看着那两个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身影,女孩努力地想要唤起自己的记忆,“我在半浮学园认识的……”
“啊……”猛地坐起身子,白曦弱终于从自己刚刚的梦中清醒了过来,“不会是她们吧……”
捂着脸,痛苦地从嘴中挤出这几个残破的字句之后,白曦弱终于有空可以仔细观察一下自己所在之处了。
这里拥有着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地面,白色的窗帘,还有盖在自己身上的白色的被子和被自己坐在身下的白色床单。在这个被白色侵占的世界里唯一的例外就是窗台上白色花瓶中插入的那几支或红或黄的非洲菊。
“这里是……医院?”
在白曦弱的左手边有两位包扎好伤口的同学。也许是因为伤势比较严重,帮他们包扎伤口的绷带上还有一片触目惊心的红色;而在她右手边的是同样包扎好伤口的卡夫卡老师。看他安静沉睡的脸孔,白曦弱猜他应该没有受到什么严重的伤害。
“看来我也不是很倒霉嘛?”看着那两位同学绷带上的血红色,白曦弱有些坏心眼地自我安慰道,“除了擦伤,一点事儿都没有!”
窗外的阳光也好像是为一向倒霉的白曦弱难得的幸运开心一般,明媚而又灿烂地照进病房。
“这样的话,我是不是不应该继续占着医院的床位了。”一边说,白曦弱还一边得意地活动着手脚,“那场骚乱一定有很多人受伤吧,他们更需要被好好的照顾。嗯!就这么决定了!”
想到这儿,白曦弱轻轻地从床上下来,想要办理退房手续。只是……
“神仙姐姐……神仙姐姐……”
刚刚走过卡夫卡老师的床边,白曦弱的左手就被说着含糊不清地呓语的卡夫卡抓住。
“什么?!放手啊!”一下子慌了手脚的白曦弱用自己还算自由的右手死命地掰开卡夫卡的咸猪手。
“唔……神仙姐……哇!!!!!!怎么是你!不是神仙姐姐!!神仙姐姐呢?”
在白曦弱的努力下,卡夫卡老师终于醒了过来。但是没想到清醒过来的卡夫卡却变成了咆哮王,除了嘶声裂肺地说着神仙姐姐,别的什么也不会说了。
“你……不是脑袋受伤了吧,卡夫卡老师?”白曦弱看着一脸不敢相信的卡夫卡老师,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才脑袋受伤呢?不!看你这样,脑袋不用受伤就很有问题。”
同自己在开学典礼上认识完全不同的卡夫卡老师没有好气儿地回应着白曦弱没有任何恶意的关心。
“你……算了,我今天心情好,老师你没事就好了。我先……”
“走”字还没有说出来,白曦弱的话就被从走廊里传来的脚步声打断了。一阵无力感,白曦弱就莫名其妙地躺回到病床上。
“这是……”
“你先给我装会儿病人。要知道多一个病人,我就能多看神仙姐姐一会儿!”没等白曦弱的问题问出来,罪魁祸首就自动自觉地承认了自己的罪行,“如果你敢不同意,老师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唔……”听到最后一句话,白曦弱也只好放弃了自己想说“不”的念头,转而自我安慰道,“与人方便,与己方便。君子有成人之美……”
“安静点!你是病人!”卡夫卡老师压低声音地警告着。
大约10秒左右的时间,病房的门被推开了。属于两个不同人的脚步声也传进了白曦弱的耳中。
“两个人啊?不知道哪一个会是卡夫卡老师的神仙姐姐……”虽然此刻的自己只能闭着眼睛乖乖地装病人,但是没有人说病人不能胡思乱想吧,“卡夫卡老师那么黑,也许他喜欢白美人?他又叫她神仙姐姐,也许是小龙女、王语嫣那种类型的女孩子吧。”
一想到黝黑的卡夫卡老师同一身白衣的王语嫣或小龙女站在一起的情景,白曦弱忍不住微微牵起了嘴角。
“表姐,小白她是不是在笑啊?”熟悉的声音和自己左手边散发出地令人发抖的气氛一同被闭着眼睛的白曦弱感觉到。
“唔……是她?”想到自己认识的金发丽人的模样,白曦弱怎么也没有办法将她同神仙姐姐联系到一起,“她更像是赵敏吧……”
“应该快了,笨笨你就别着急了。”
说出这句话的人是谁,白曦弱就不知道了。但是她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声音更像是王语嫣那样的神仙姐姐所拥有的声音。
“我没着急啊!只是这间特别病房里的四个人,没一个醒的。有点心烦。”称呼为巫笨笨的女孩子紧着漂亮的眉毛诚实地说出自己心中的感觉。
“那边那两个长舌妇你让我特别照顾,我可以理解。这两个是怎么回事啊?”神仙姐姐轻轻拨弄着放在阳台上的非洲菊向自己的小表妹提问道。
“这两个?意义大了!”巫笨笨仰起下巴,笑着说,“这只乌鸦呢?算是个好老师!不顾自己的安危去保护学生!这一点就值得特别照顾了!至于这个小白嘛,她可是个单纯的好孩子。难道不该特别照顾?对了,那两个要表姐你好好照顾的长舌妇怎么样了?”
“你看!”听到表妹的问题,神仙姐姐终于放开了被自己拨弄多时的非洲菊,轻盈地走到了白曦弱的右手边,指着还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同学,说:“喏,看到他们手臂上的血迹了吗?”
看到表妹带着满意的笑容点着头,神仙姐姐接着说道:“我可是用特别的方法帮他们留下了‘长舌妇’三个字。我保证怎样都不会消去的。”
“我就说海月姐最了解我了!”巫小姐先是向自家表姐表达了感谢,之后又看着那两个躺在病床上的倒霉鬼,说道:“喂!你们不知道用恶意乱叫别人的名字后果很惨吗?”
虽然不是对自己说的话,但还是让白曦弱不自觉地浑身发冷。
这时一阵节奏紧凑地架子鼓鼓点传来。然后白曦弱听到了这个男人正用他的破锣嗓子死命地大吼道:“你怎么不去死~喔喔~~~去死去死去死~~~~”
“表姐,你这个手机铃声是不是太震撼了?”巫笨笨双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头疼地看着握在表姐手中的那个小巧的女性手机。
“这个不是挺好的吗?”特意闭上眼睛跟着乐曲哼唱了一段之后,卡夫卡老师的神仙姐姐才接起电话:“去死~~呃,校长!”
巫笨笨一边在心里想象着校长听到自己的秘书在电话里同自己说的第一句话时的表情,一边担忧地思考着可能造成海月表姐有这样脱线的艺术鉴赏能力的原因。
“唉!真希望校长先生不要怪表姐……”
这边巫笨笨的担心还未结束,那边的白姬海月就已经收线了。
“笨笨。”
听到表姐叫自己的名字,巫笨笨很自然地将视线集中在她的身上。大概是因为刚刚那个让人震撼的手机铃声吧,她现在一看到表姐那宛若天外飞仙的容貌和绝世出尘的气质就不由地头痛起来。
“为了给这次骚乱善后,校长决定以校委会的名义同青丘木家谈判,让我去开会。”完全没有察觉到表妹的异样,白姬海月还是一如平常地说着话。
“谈判……我也去!”犹豫了一下,巫笨笨急忙说道,“这次的骚动若是木浣浣有三分错,我就有七分!怎么能让木家为我的错买单呢?”
“这你就不懂了。”
看到表妹眼中的疑惑,白姬海月小小的得意了一下。自小到大这个表妹从来心思细腻,自己难得有机会教导她。但是在这件事上就不同了,自己是校委会成员之一,再加上校长刚刚已经在电话里同自己通了气。在这件事情上,白姬海月可以保证自己很有资格教导一下人小鬼大的小表妹。
“校长先生是想借这件事让木浣浣退学!”
“什么!”虽然很想坐起来问个清楚,但是碍于旁边卡夫卡老师的压力,白曦弱只好继续装病人。
“那是不可能的!”巫笨笨不知道白曦弱心中的尖叫,但是却说出了让白曦弱心安的话:“木浣浣绝对会是半浮的学生。这一点不会因为任何事情而改变。”
“可校长……”
“木家能让浣浣入学,就说明同盟方面是有意拉拢他们。单凭这点木浣浣都不可能退学。”修长纤细的食指轻轻的点着左腮,巫笨笨的脸上又挂上了招牌的似笑非笑的表情,“或者可以这么说,谁让木浣浣从半浮学园退学,谁就是与同盟为敌。”
“这……”
虽然听到了校长先生语气坚定地决心,但是又觉得表妹的分析实在在理,白姬海月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了。
“这样吧!”想是看出了表姐的为难,巫笨笨主动开口提议道:“我同你一起去!要是木浣浣真的能被退学,那我也就成人之美好了;要是木浣浣没有被退学,我也可以为自己的错误负责。如何?”
“……好吧。”想了很久也想不到更好的主意,白姬海月只好答应了巫笨笨的提议,“那我们走吧!”
“先说好,”巫笨笨拉起表姐的手向门口走去,“我帮你解决难题,你要帮我好好照顾小白和乌鸦老师哦!”
“那当然了!对我妹妹……”
随着房门又一次地被关上,两姐妹的声音也被阻挡在了病房之外。
“死定了!!!!”白曦弱腾地一下子坐了起来,放声痛哭了起来,“我不要在身上留下什么奇怪的痕迹啊!!!!!”
————————以上是快乐的校园时光,现在开始测验!!————————
科目:英语课
填空并翻译
She——this/bus.(起点对于两个以上连续使用的英文单词没有办法分开,所以只好采取这种方法了,见谅了。)
木浣浣的回答:toke;翻译:她坐了这辆公共汽车。
巫笨笨的回答:rode;翻译:她乘坐了这辆公共汽车。
老师点评:正确答案。请务必记熟这两种用法哦~
言乐的回答:is
老师点评:老师我很想知道这个句子要怎么翻译?
白曦弱的回答:翻译:她是公共汽车?!
老师点评:……老师我想打死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