苜素烧了玉盒,一刀落下,顿时血色飞溅,一丝血色飞到本子上刻下一个名字,婚事本上上笼罩一层阴寒的煞气,原本在普通不过的本子也变得不再普通了。
“走吧!”苜素转身离去,这片区域只是影界中的一个小片面,影界很大,而真正的影秘也没有出现,苜素对它也不在意,那种东西是人家的秘宝,每一个种族都会有自己的秘宝,自己没必要去揪了别人的老底。
“我们这是!”走了一会,林浩然发现他们在走回刚刚经过的地方,他不解问道。
“我送你回去!”苜素道,她站住,在林浩然身后马上爬出一群雅黑的影子。
“他们。”林浩然大惊,指着那些影子,惊恐,刚刚不是都灭完了吗?怎么还有这么多?
“他们是原土居民,你跟着他们去出口的地方,我有事要做!”
“我跟你一起……”
苜素眼眸一扫,冷漠道:“我不要拖油瓶!”
林浩然哑然,沉默了,的确,自己就是一个拖油瓶,带自己去就是给自己找麻烦,就像刚刚那样。
苜素没等林浩然,直接消失在原地上,当她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是断仙崖边。
苜素纵身一跳,深不见底的断仙崖马上袭来浑厚的剑气,苜素一眼望去,崖底到处都道纹,好像这里都被人可以刻上这种道纹一样。
走了不久,苜素很快就发现了一些打斗留下的痕迹,一些剑痕,还有一些断裂的仙剑碎片,苜素把碎片捡起来,要是以前苜素肯定不甘碰到这些碎片,但是现在苜素却可以,本身拥有陌道秩序,这种最原生的大道才更为淳朴厚重,一些碎片往往都即刻这一些历史,苜素手指撵着碎片,注入一道光丝,碎片马上呈现出当年大战的场景。
苜素冷冷的看着里面的仙人,那个人她化成灰自己也认得,碎片中记载不仅是这次断仙崖的事迹,也记载了仙魔大战的片面,想来这把仙剑应该是当初参加过仙魔大战的人员之一,只是在最后一次历练中不幸陨落在这里,仙魔大战的那个主体之一应该就是天帝,而那个是天帝,这让苜素暴怒了,血红大睁,就是他,那种仙道气息,那个身影完全跟记忆中的那个人重合,呵呵。我找得你好久啊!
苜素冷笑,这就是高高在上圣洁无私的天帝,什么鬼东西,灭了自己一村子的人他还装圣洁,不可原谅,碎片中记载着天帝在大战中被天魔刺中心脏,心脏死亡,难道他就是那样要挖了自己的心,天帝垂危,急需要一颗百圣之心。
“众卿家,要去往哪里才可找到那颗百圣之心呢?”
“天大地大,陛下要找的,都会找到的!”
“卿家是说请太白来测?但是以朕现在伤势不易让太多的仙家知道!”天帝犹豫,道。
“那老臣去吧!”这时,这把仙剑的主人道。
“也好!爱卿速去速回!”
苜素红着眼睛看着这些画面,帮凶死了一个,自己心中的心魔更加不甘了,不是自己杀的,这让自己很是不甘,血红的眼睛几乎露出血色来。
“不过还有一个!”苜素疯狂的嗤笑,看着那些画面,几乎恨不住马上就冲进去杀了那个人,脑海不停的翻滚着村子里被杀的村人,还有爸爸妈妈被杀的情景,一道道鲜血飞溅在墙壁上,大眼死不瞑目,他们那刻多希望自己可以逃得有多远就逃多远,但是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就是他们要找的人啊,他回放过自己吗?
死了封住自己的灵魂,把爸爸妈妈的魂魄击散,弄得他们连轮回的机会都没有,不可原谅,不可原谅,苜素爆目血眸,一刀砍过去,那些画面即刻瓦解,苜素有心魔她知道,她也不想去除,正常了反而报不了仇,她要留着,哪怕是同归于尽,她也在所不惜,天知道她每天晚上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梦到村里人惨死的情景,看到自己的哥哥和弟弟被一刀砍成两半的那种血腥,她忘不了啊。
她也不敢忘一直以来都被凌天月保护的太好了,至于苜素从来不知道有这样的事,凌天月是知道的,但是他不敢告诉自己,也许他是为了自己好,但是自己不需要,她不想被蒙骗一辈子,让自己的父母一辈子都被困在那里,她太渴望那种亲情了,一路从魂魄斩杀到现在,她累了,想要找一方港湾停泊,现实却不让自己这样做,血海深仇如何让她安心在那溺镜中生活。
苜素沉默了,许久许久的,她静静的蹲在那里。
一阵风吹过,风吹这树枝压低,一袭深黑的身影坐在一颗大石上,匆匆间一个布衣男子走近。
“事情办好!”苜素抬头,见到铭览。
“它们不愿意!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虫界不会帮你的!”铭览道。
苜素沉默,长长叹了一口气,看着天边黑压压的云层,很快就要下暴雨了,天空黑沉沉的,大地都笼罩上一层灰霾的厚衣,虫界本来自己也没有抱多大的希望,现在自己离完全陌化应该不远了,成了陌就不会记得有什么仇恨了,所以现在要报仇就只有乘现在,自然总是美的,苜素其实很想好好的感受一下大地的没一草一木。
但是做为人,就是要有担当,怎么可能永远都那样无所事事,怎么可能小时候那样躲在草丛中看着蚂蚁搬家,躲在村头那棵老竹子下看竹萱冒出雪白的菇包来,跑在山头上看着那些金娘子开出那一朵朵嫣红的小花,听着草堆里蝉虫鸣叫,所有的一切都随着长大离去,很多很多事也只有在脑海里面想起,越想越让人惦记,还记得自己没有记忆后,老大带着自己跑过田地里,赶着鸭子在稻田上吃谷子,最后被农民追赶,一幕幕,一桩桩回忆缕缕飘过。
苜素站起来,看了一眼铭览,轻笑道:“其实我挺羡慕你们的!”
铭览不语,沉默着,看着苜素,很多时候,自己还是很恨这个女人的,总是逼迫自己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但是现在她却让自己有些难受,好像她要交代后事一样,让他感觉很不好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