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被箍得使不出半点劲,她想呼救,一张口,他的舌头就立即窜了进来,像暴风一样肆意席卷着她的口腔每一处。
关于那夜恐怖的记忆又占据了她的脑海,她的心狂速的跳动,她重重的咬了一下他的舌尖。
他“哎哟。”了一声,吃疼不过,摸着自己的嘴巴疼的说不出话。
可是另一只手和双腿仍然将她压得死死的。
晏紫猛地一头撞开他,挣脱他的怀抱,转身要跑。
可是他却一把抓住她的手,紧紧的抓住。
她不住挣扎,愤恨的低声说:“放开我。”
他很固执的又拖回她,喘着粗气说:“晏紫,听我说,只要你证明了,我会负责的。我会娶你的。”
两只手如同铁钳一样,她的手腕开始感到生疼。
“放开我。”晏紫又慌张,又害怕,又愤怒,又绝望。
只是一门之隔,只是几步的距离,她就可以从这里跑出去,可是这么难,这么难。
她又不敢大声叫喊,其他人就在旁边的包房里,如果知道了,岂不又是让人看她的笑话?
景寒林又拖回她,将她甩到了沙发上,她想跑,却怎么也挣脱不了他。
她开始乱抓乱踢,照着他的小腿狠狠踢了几下。
他有点吃疼,却半步不退缩,只是抓着她的肩膀拼命摇晃,狠狠地对她说:“晏紫,既然你是清白的,我会对你负责的,你不相信我吗?”
“我不信,我就不信。”晏紫浑身的血液都往脑门上冲。
他突然大声质问:“你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你自己?”
时间在这一刻静止。晏紫被这句当头棒喝惊得忘记了挣扎。
景寒林继续一句紧逼一句的质问:“你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你自己?你是不相信自己吧?其实你根本就没想过和我在一起。”
“我以为,东西丢了还可以再找回来,心丢了就找不回来了。”
“漂流的那一次我就知道了,你的心我找不回来了。可是我仍然想试试,我以为,到底我们那样早就认识。”
他这样一句又一句,却直抨晏紫心里的最深处。
自己的心真的找不回来了吗?
她不愿承认、可又无力反驳。
看到她失魂落魄的样子,景寒林趁机一颗一颗解开了晏紫的纽扣,同时在她耳边低喃:“晏紫,放心,我一定会对你好的。”
衬衣敞开,露出了里面洁白的胸衣。他哆嗦着伸进去一手轻轻地盖住,同时,他的嘴唇也再一次压住了晏紫的嘴唇。
晏紫呆呆地任由他亲吻着,抚摸着,泪水慢慢流了出来。
她欠他的不是吗?她对他一直心怀内疚,所以也不忍伤害他。
如果自己不开心,至少还有一个人是开心的。
她被他紧紧压在沙发上。
他的手在她身上游走,感觉像只爬行动物在侵略自己,可她还是强迫自己接受。
她的泪水渐渐打湿了耳后的头发,顺着一直流到了沙发的绒面上。
她的手指紧紧的抠着身下的垫子,沙发垫都被她揪得变了形。
“砰砰砰。”外面有人急速地敲着门。
晏紫清醒过来,急忙推开了景寒林,低头看自己,上衣已经全部被解开,裙子也被掀了起来。
她的脸顿时发烧,急急忙忙整理衣服。
景寒林很恼怒,是谁这么不识相?这时候来打断他们?
外面的人还在不停敲着门,旁边有人出声劝阻,一片嘈杂声。
有人在外面肆无忌惮的狂喊道:“喂,说请客的小子,把账结了,躲着不出来是想赖账吗?”
是孟光。
景寒林气绝,这人,你要是走和柜台说一声,账都算在他身上不就完了,他不是还没走嘛?
你这时候敲门不是存心捣乱吗?
他走到门边高声说道:“你们放心,我已经打过招呼了,我不是还没走吗?”
旁边就有人七嘴八舌的劝道:“孟光,你可是大煞风景啊!人家一对情侣,即将分别,想躲起来恩恩爱爱一下,你这样简直捣乱啊。”
这是邓晴的声音。
又听到赵海鸥在旁边催促道:“孟光,你这家伙喝醉了怎么这样啊!走吧走吧。人家会结账的。”
晏紫只觉得又羞又气,觉得自己就像被捉奸的小媳妇,孟光怎么这么缺德啊!
这不是当众给自己难堪吗?
这下好,出去不是,不出去更不是。
可是孟光还是在外面不依不休,死劲的敲着门,甚至还喊道:“开门,再不开门我就撞开啦!”
景寒林恨得咬牙切齿,却也只能无奈的打开门。
晏紫也赶紧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心里对孟光也是恨得牙痒痒的。
走道外的光虽然不太明亮,但照进来的人影也是挤挤攘攘的。
晏紫咬着牙厚着脸皮抬起头,双目简直要喷出火来。
站在门口的众人各种眼光,有鄙夷,有幸灾乐祸,还有惊讶。
她捏紧拳头一步步走向门口,只是几步路,却走得艰难。
每一次,当他对她展露笑容,她就会迷失自己,而每一次迷失,却让她悲哀的看清楚自己的内心,这个男人,一次又一次不打招呼的闯进她的视野,却在她每每眷念的目光下又抽身离开。
她已经尽力想抓住每一根浮木,可这浮木却总是被他轻而易举的夺走。
难道看着她溺毙就是他的嗜好吗?
她走过去,愤恨的看着他,扬起手就要给他一巴掌,却被他一把抓住。
“怎么?打断了你们的好事?”
他黝黑的眼珠好像大海深不可测,他挑衅的看着面前的两人。
他莞尔一笑:“抱歉,不过你们可以继续。”
孟光说完就转身走了,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只觉得一定有蹊跷。
赵海鸥连忙追上去,孟光却理也不理他,一个人来到停车站,骑上摩托大力的扭动着把柄,油门嗡然一声巨响,猛地像出腔的子弹咻地飞了出去。
夜风猎猎的吹过他的头发,他头盔也没戴,加大马力的高速行驰。
深夜,马路上三三两两的车辆,璀璨的霓虹灯、城市广场上空巨大的广告屏幕,一一在眼前飞速掠过。
今天实在是失态了。
他知道自己是做的过分了,他们出去那么长时间,他不放心。
果然被他料中,当他借口上洗手间,找服务生打听了之后,才知道姓景的这小子早就有了准备。
他居然又开了一间包房,还包夜。
他无视服务生诧异的目光,固执的一直站在门外,竖起耳朵想听里面的动静,可惜什么声音也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