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了一会,三个人在一起坐着休息。
孟光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他说:“有项医疗活动你参不参加?”
雷凯迪把玩着手上的钥匙,问道:“什么活动?”
晏紫听到这话,也安静的在一旁注意听着。
孟光怜爱看了一下她,说道:“一医院最近有个项目,是专门针对尘肺病的,你也知道,晏紫的爸爸就是因为尘肺病去世的。我和晏紫都想在这方面尽一点心意,我已经拨了一部分款作为医院的研究经费,你要是方便的话,也出点血?”
雷凯迪点头说:“行,没问题,这钱赚多了,自然要对社会有点贡献,再说了,这也是另一种广告宣传啊。”
孟光笑道:“你这家伙真是三句不离本行,我话说在前头,你答应了就要办到啊,办不到我可不依你。”
“你不信我?我明天就去办了这事。告诉我找谁负责就行。”
孟光看他这么积极,于是就告诉他整件事的规模和具体情况。
雷凯迪第二天中午真的就赶去了医院。
本来只用叫个人跑腿的事,他坐在办公室里,突然兴致上来,带着林森亲自跑了这一趟。
办完了孟光交代的事,他在院长、内科主任和一众医师的陪送下来到一楼。
电梯打开的时候,他一眼就看到那个早已刻在心里的身影。
她有点憔悴,皮肤也微黄,长发松松挽着,穿着一件宽大的裙子。
看得出心情很好,正在窗口微笑地挂号。
那么嘈杂的一楼大厅,突然之间都安静了下来,他只听到她的声音:“挂个妇产科。”
交了钱,拿了号,她直起腰来。
这时才看到她的小腹已经微微凸起,明显有了身孕。
他走出电梯的脚步明显拖滞,视线好像粘在了她的身上收不回来。
身旁的张院长随着他的视线看去,很不解,明明是一个少妇,虽然有几分姿色,但是也不至于让雷少这么失魂落魄啊?
“雷少,您的熟人?要不要为她安排个好医生?”还是内科主任善于揣摩心理。
远处的夏雪仍然没发现雷凯迪,手里拿着病历,护着肚子慢慢地朝另一个电梯口走去。
雷凯迪醒觉过来,马上说道:“嗯,也好。”
他示意林森留下等待消息,自己先离开了医院。
如果不走,他真怕自己会揪住这个女人强迫她和自己回去。
夏雪的肚子并不大,雷凯迪也不是妇产科医生,看不出她肚子里的孩子有几个月。
他坐在车的后座里闭着眼睛思量。
她怎么又回来了呢?
是为什么?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自己的?如果不是自己的,这么短的时间难道找了人结了婚?
想到她为另一个男人孕育孩子,他的心里就不是滋味,怒火一下子就冲了上来。
即使车内的冷气很足,但是依旧感觉到浑身都是火气!
他恼恨的扯开领带丢到一旁,急躁的等待着林森的消息。
夏雪是两天前回来的。
她害喜症状非常严重,吃了吐,吐了吃。
一个人在那里,每天吐得稀里哗啦的还要强撑着给自己做吃的,实在是很辛苦。
很多人都说怀孕前三个月是这样的,到了四五个月就好了。
可是这样熬过了三个月以后,情况还是很严重。
她做检查的是妇幼保健站,检查完也只是让她吃药,注意营养。
到后来越来越严重,严重到头昏目眩,不得不卧床休息才感觉好些。
看到别人怀孕都轻轻松松,怎么轮到自己就这么吃力呢?
可是就算这样,夏雪也没想过不要这个孩子。
她的苦不能白吃,越是苦越是想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崔亦君每天下班都会来她这里,看到她这样,就建议她去离开那里到附近的一个省医院看看。
夏雪于是去了那家医院检查,结果才知道,自己得了妊娠并发症,腹中飞孩子将来很有可能患巨幼红细胞性贫血。
由于妊娠期她的反应饮食减少,从食物中摄取的叶酸量减少,而胎盘却不断地从母体内吸取及转运叶酸给婴儿,结果就导致巨幼红细胞性贫血。
夏雪简直被这个突然出现的名词给砸昏了。
她木然的听着医生说了一大串,到头来只弄懂了一点。
这个病说大可大,说小可小,但是因为夏雪同时还有其他的高血压等并发症,加上怀孕也有很多禁忌,所以好多药不能吃。
以他们现有的医疗水平还没有完全的把握。
因此建议她去繁华都市的医院比较稳妥一些。
全国繁华的都市屈指可数,夏雪有钱,她偷偷卖了雷凯迪的房子,那笔钱的数目还是很大的。可是医院这种地方,不但要钱,还得靠关系。
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还不如在一个自己熟悉的地方。
于是,夏雪又回来了。
雷凯迪听完林森的报告,心里就好像一锅热油不断翻滚,恨不得立即去找夏雪。
按照时间,她肚子里的孩子应该是自己的。
自己突然之间有了孩子?这个认知让他心里雀跃不已,想笑想叫想跳。
可是却担心又会吓跑了她。
他必须好好筹谋,为自己和夏雪筹谋一个稳妥的将来。
虽然已经进入了九月,但是气温却不见半分下降。
刘彬越来越神秘了,三天两头的没有回来。
有时候,章明依下班回家会看到他丢在家里的衣服和烟头,但是人却看不到。
给他洗衣服的时候,她会搜到一两张揉得不像样的发票。
矿泉水或者啤酒,乱七八糟的东西。
有一次居然还看到一张高倍望远镜的发票。
她觉得奇怪,刘彬买望远镜做什么?据她所知,孟光倒是个天文爱好者,总不至于他也去研究天象吧。
她把那张发票抚平,放在桌子上,日期是最近几天的,还有三个月的保修期。
到了第二天下班回家,她就没看到那张发票了。
又过了两天,章明依回家,竟然看到了华子。
她进门的时候被他吓了一跳。
突然就从后面伸出一只手蒙住了她的眼睛,然后又一只手摸上了她的胸。
骤然这样,她吓了一跳。
以为是刘彬,心里一喜,接着又觉得不对,感觉后面的怀抱明显和刘彬不同。
直到耳边响起华子的声音,她才明白过来。
华子高兴的扳过她的身子,裂开嘴说:“没想到吧。”
她点了下头,说:“是没想到。”眼角却望向屋里其他的地方。
华子轻声说道:“没有别人,就我们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