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成为所谓的圣将之前,听蓝曾经说过老不死还不能杀她。但是近来老不死好像已经动了杀心,大约是,以前那个不可以动她的难处已经解决了,才会这么肆无忌惮吧?
那她怎么能不上去看看?如果有好戏呢?
“为什么?”樱朵忍不住开口问道。近两年来宫洺汐的性子变了不少,最明显的一点就是好说话了许多。
“这个空间,光和暗从来都是相对的。”宫洺汐顿了顿,似乎心情不错,于是解说道,“不会有绝对的光或暗。所以,在我的力量强过老不死的这段时间内,他们就是加起来也不会比我强。”
“光和暗是相对的……”樱朵重复了一边,疑道,“那是不是意味着,主上也不可能杀了老不死?”
“从理论上来看的确如此。”宫洺汐笑得轻描淡写,“但是我们要考虑到事实情况的差别。这个差别的最致命处就在于我是宫洺汐,而他,只不过顶着一个天帝名头的老头而已。”
苏陌娜的呼吸一窒——对,这就是宫洺汐。你明明察觉不出她有多强大,却无理由地觉得她强大到可怕的地步。
“墨方和寒蝉可同去?”樱朵倒是比苏陌娜要习惯些,只是又问道。
“寒蝉反正时时刻刻都跟在我身边。”宫洺汐笑了笑,接着道,“至于墨方……作为我的坐骑,当然是非去不可的。”
而且,只怕墨方比她还期待去上界走一趟吧?想着,宫洺汐挑了挑眉,道,“怎么,怕我一个人应付不来?”
“其实属下是担心侍奉不起她。”樱朵叹了口气——虽说同为宫洺汐的属下,但墨方的地位比他们却是隐隐要高上一层的。
不说墨方的年龄和实力——墨方的实力是随着宫洺汐的增长而增长的,宫洺汐越强,墨方也就越强。
只说身份——墨方可是火木之神,焱圯凌见到她时几乎是要以战战兢兢的态度行礼的,若不是宫洺汐说免,只怕焱圯凌会被那礼节给累死。再加上墨方的玩心实在是重了些,如果宫洺汐不开口,她可以闹到鬼哭狼嚎鸡飞狗跳。
如果宫洺汐不在,而这煞神却在,一定会完蛋。
“呵呵……”宫洺汐仰面轻笑,似乎在对着某人说话,眉眼之间藏着点点笑意,“看见没有?我早让你收敛点了。”
“被关了那么多年之后,就算是神,也会疯掉吧?”女子曼妙的身姿出现在众人旁边,不满道,“难道连这点消遣也不让我满足?”
“你挑错对象。”宫洺汐瞥了墨方一眼,笑道,“所以带你去上界一趟,让你好好玩玩。”
敢情……这两人是去游玩的……樱朵和苏陌娜对视一眼,产生同样的想法。
“真的?”墨方惊呼,叉腰大笑三声,“老家伙们!我墨方回来了!都等着吧!”
“得了,别打草惊蛇。”宫洺汐摆了摆手,朝着樱朵道,“我去的这两天天气可能会不太对劲,吩咐下去,不必惊慌。”
眼角微微抽搐一下,樱朵点头答是——宫洺汐还真打算在天上搅出点什么大事来么?
“墨方,走了。”宫洺汐转过身去,眼睛一眨之间变回了玄睛,起手在空中飞快地划了一个复杂至极的符号——正好今天缺没有跟着她,行动很方便。
墨方轻快地应了一声,伸手画了同样的一个符号。
在宫洺汐的手指轻点上那个符号时,空气猛地一震,平地滚过了好几个雷,却没有什么事发生,倒是旁边的苏陌族人被吓到了,纷纷跪下朝着天际磕头。
“我可是已经很给面子了……”宫洺汐冷哼了一声,“居然敢拒绝?”她可是用了神在回上界时才能使用的结印,这是一种很正式的手法。
顿了顿,宫洺汐的指尖猛地用力,一瞬间便把那个符号给按成了碎片。
再看墨方,已经变回了原形,扇了扇翅膀,朝天清吟了一声。
樱朵又怀疑自己是否出现错觉——总觉得……刚才……整片天打了个寒颤?
宫洺汐笑了笑,全身涌过一阵赤红色的耀眼光芒,待到光芒褪去,樱朵和苏陌娜都怔住了——
樱朵怔住是因为那就是宫洺汐现在的脸,苏陌娜怔住则是——那张脸太美了!美得过了头,便让人害怕了起来。
“总要让那群老东西看得眼熟点。”宫洺汐摸了摸下巴,眸底划过一道光芒,轻巧地坐到了墨方的背上,淡淡道,“等很久了吧?”
这句话既是对墨方说的,又是对别人说的。
就在墨方要动时,天空中的乌云突然疯狂地挤向了一个方向,然后在一瞬间电闪雷鸣,一道巨大锋利的金光便从中打了出来,直直朝着宫洺汐和墨方飞去。
苏陌娜和樱朵还没来得及出声,宫洺汐已经冷哼,声音远远地荡向了天穹,“还在做梦么?”
话音一落,墨方的身形已经冲了上去,宫洺汐手中赤光闪过,出现了一柄通体赤红的兵器——墨杀!
墨杀优雅地划过一个弧度,却如同鬼魅般地到了金光前,毫不留情却也毫不避让地撞了上去。
这会宫洺汐已经没去顾刚才布在几人身边的结界了,而樱朵和苏陌娜更是看呆了,谁还管那结界在不在?
所以那些苏陌族人就这么顺利地看见了宫洺汐和墨方。
巨大的两股能量碰撞时的结局必定是惊天动地的爆炸。
宫洺汐的嘴角勾起了一点笑意,右手握着墨杀刺过去的时候,左手五指已经燃起了一簇紫色的剑气,眯起眼睛朝天上看了一眼,似乎是确定了方位,手一扬,那一小簇剑气就飞了出去,一到空中,就突然幻化开来,如几千几万道匕首朝着天空飞了过去。
轰地一声,天空中炸出一团绚烂到让人沉醉的美丽烟火,烟雾中依稀可辨一个握着长枪的人影驾着一只单足鸟直冲云霄而去,同时还伴随着一声狂傲之极的话,响彻了整片草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