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阵物体落地的声音。
桑落闻声望去,原来是桑宝宝把雪杀踢下床来。
雪杀在原地翻了个身,将毛茸茸的大尾巴将自己一卷,整个狐狸脑袋都埋了进去。
又酣畅淋漓地大睡了起来。
桑落用胳膊肘抵了抵夜先生,悄声道:"雪杀什么时候这么能睡的?简直和宁倾之一模一样。"
一旁的抱剑而立的穆唯出声道:"醒来之后便成了这个样子,宏儿也是很奇怪。"
夜先生沉声道:"我不想从你嘴里听到那个男人的名字,尤其是在床上。"
桑落横了夜先生一眼:"那晚上你还是蒙住我眼睛吧,我还真怕自己嘴一抖,喊错了名字。"
"你敢?"夜先生箍住桑落纤细的腰肢,眸子危险地眯起,"若是你哪天喊错了,我便让你一个月再也下不了床。"
桑落眉开眼笑道:"你以为我男人那么多,可能轮得到你一个月吗?"
"妹妹,你什么时候和大哥这样亲昵了,怎么抱得这么紧?"宁远之像是撞破奸情的相公似的,一眼震惊不敢相信地看着桑落。
惊讶得连手上从不离身地金玉折扇也掉了下来。
目瞪口呆。
桑落眉开眼笑地扫了宁远之一眼,环住夜先生的腰肢,满溢幸福的小脸埋在他的胸口上。
柳叶细眉微微弯着,如同新月初勾,曼丽清婉。
简直看煞了所有人。
"远之,从今以后,你哥便真成了你的连襟兄弟。"桑落轻浮一笑,"以后你们可要互相照料的好,千万莫要伤了和气。"
桑落这一声"连襟兄弟"将殿内的所有人都定在原地,变成了石雕像,一动不动。
众美男脸上表情变幻各异,唯一不动声色的便是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有吭声的城慕。
城慕从太师椅上起了身,动作优雅而高贵。
桑落暗叹,果然是当过皇帝的人,不管做什么事,这人举手投足之间都会散发着贵气,让人不得不仰他鼻息,举目仰视。
城慕紫芝眉宇舒展,唇畔扬起一个优雅自持的笑意,扫了夜先生一眼。
压低了嗓音,语带讥讽。
"当日,你不屑与我们为伍,却没想到一番辗转迂回,如今还是要和我们同上一条船。"
这一番话说得众人一头雾水。
夜先生却是听得极为明白。
他眸底闪过一丝嘲讽之色,唇角勾起一个邪魅的弧度,眸子定定地看着城慕。
"我与你不同,我至少是挣扎过,剥开一切看清事实之后屈于真相而已。"
夜先生一顿,"而你却是连挣扎都没有挣扎过,又有什么资格来说我呢?不过是以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城慕眸子低垂,抿唇道:"你不是我,又怎知当初我没有挣扎?"
夜先生敛目没有说话。
一旁痴痴傻傻的宁远之这才反应过来。
连忙抓住夜先生的手,大喜道:"大哥你终于想通了,当初我提这建议的时候,你还一副死活不愿意的样子呢..."
桑落眉角一跳,原来宁远之还真这么干过。
"不准碰我!我说过很多次了,我不是你的大哥,以后都不准叫我大哥。"夜先生冷冷地甩开宁远之的手。
桑落好心提醒道:"不叫大哥叫什么?难道你想让他唤你宁倾之的名字吗?"
夜先生一时语顿。
这时,桑宝宝突然从床上爬了下来。
四肢伏在地上,晃了晃脑袋,像是被吓到了,稳住心神,又缓缓地向桑落这边爬了过来。
水汪汪的眼睛,晶莹剔透的。
直直地望着桑落。
手脚并用,继续爬...
爬...
爬?
桑落眨眼。
儿子你不是已经学会走路了吗?
怎么还用爬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