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实在是危险。
"娘娘,奴才怎么会在这?奴才不是在殿门口守着的吗?"桑落发现自己正躺在皇后的凤床上,十分疑惑。
皇后道:"还说呢,本宫一出殿就看到你在地上四肢舒展睡得跟头猪似地,就好心地把你拖进来,怎么样,本宫对你好吧,记得今晚要好好地回报本宫哦!"
皇后撒娇般贴近桑落,把脑袋在桑落怀里蹭了蹭。
这蹭着蹭着,皇后就突然浑身僵住了。
诶?软滴?
桑落也僵住了。
这下完茑。被发现茑。这这这这这是要被砍掉脑袋的啊。
"嘶啦——"
裂帛之声在空荡荡的殿内传来,皇后一把撕开了桑落轻薄如翼的太监服,漂亮的凤眼睁大大大的,颤声问:"你你你…是女人?"
桑落不顾裸露的身体,猛地扑倒皇后,双手在她眼前晃来晃去,催眠道:"幻觉,幻觉…你看到的都是幻觉,都是幻觉。"
"你真的是女人?"
皇后一个鲤鱼打挺,反扑到桑落的身上,眼睛亮闪闪的,泛着兴奋的艳光。
桑落这下伤心了。
还问她?
她是女人,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难道就因为那俩个白馒头小了点,就不承认她是个姑娘吗?
桑落扁嘴,真是太欺负人了!
皇后娘娘眼中狼光大盛,爱不释手地捧住桑落那对小巧的蓓蕾,笑逐颜开。
"本来以为是个男儿身,没想到却是个美娇娘。这回可真是捡到宝了!呵呵。"皇后娇笑。
丫的,抹俺馒头,色狼!找踹!
桑落那叫一个羞愤啊,猛地一蹬腿把皇后踹下凤床,扯下凤榻四周的落地纱帏想要披在裸露的肩膀上。
"嘶——"
刹那间,绕着凤床一圈的玫瑰紫千瓣杏花纹纱帏应声而落。
宫风夜轻,展尽红纱紫帘,飘飘洒洒如同九天之上的薄云轻雾。
九尺高的描金玫瑰紫纱帏纷飞落下,纱帐上坠饰的金色流苏飞舞如缕,轻若雪絮。
薄如蝉翼的纱帏轻飘飘地,漫天飞舞,慢慢落在桑落圆润的香肩上。
逼紫宵,纱帏涌动红浪翻。
皇后抬起头来看到的便就是这样一幅光景。
桑落卧坐在凤榻上,白玉肌理深深地埋进那层峦叠嶂的玫瑰紫色里,依稀,看得见薄纱下起伏的优美身线。
紫纱玉肌,通透诱人。
不知道为什么,月青饮突然想起很小的时候和妹妹一起看过的一本诗集。
满眼游丝兼落絮,红杏开时,一霎清明雨。
回首何处,天似幕,紫鹃周遭。
皇后坐在地上,双手在背后撑着地,忘记了动作,也抑住了呼吸。
他承认他有那么一刹那,为眼前紫纱飞舞下的小女人失了神,连着心跳脉搏也停止了片刻。
美人如玉,端坐紫云霄。
可这伊人却含羞带怒,睁大黑白分明的眸子,恶狠狠地瞪着他。
皇后狭长的凤眼里眸光一闪,随即,妖媚迷人的容颜似有薄怒,红唇微抿。
"大胆奴才,竟敢出手打本宫?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桑落其实很想理直气壮地冲皇后大声吼道:"打就打你,还需要看时间吗?"
可是,她不敢。她现在还没有这个资格。
桑落瞬间像只斗败了的公鸡,耷拉着脑袋,跪在凤榻上闷声道:"奴才不敢,刚才奴才失手而为,请娘娘责罚。"
皇后眼中,一闪而去了一丝失望。
皇后微抬起右手,修长白皙的手指,根根分明,如同削好的葱根。
慵懒地冲桑落命令道:"还不快过来扶本宫起来。"
桑落扯着玫瑰紫千瓣杏纹纱帏不让它滑下肩膀,不安地磨蹭到皇后身边,生怕皇后又做出什么惊人之举,伸出小手将她扶起来。
"娘娘,对不起,奴才不是故意的。"
"你要是故意的那还真是要反了。行了,别在本宫面前摆出这一副死人脸,本宫还没怎么样呢,你就提前给本宫哭丧!"
桑落委屈地扁嘴,水盈盈的眸子里氤氲起浓浓的雾气。
这招是学城华小盆友滴。不知道效果如何。
皇后秀眉微蹙:"本宫又没说要罚你,你还哭个什么?晦气!"
桑落在眼眶里打转的泪珠瞬间收回,睁大眼睛道:"真的不罚?"
皇后惊叹于桑落那见好就收的乖巧眼泪,愣了好一会才恢复正常。
唔,这招不错,下次在小皇帝那试试,省的每次讨赏都用**,把衣服都弄乱了。
皇后眸光一闪,妩媚地看着桑落。
唇角勾成一个迷人的弧度,笑容宛如漾开了的烟火般璀璨绚丽。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虽说本宫这次不罚你,却要你好好补偿本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