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什么?你疯了吗?”温尔雅的尖叫不起任何作用,不一会儿,公司门外热闹起来,助理打来电话。“温总,怎么回事,一下子来了好多记者。”
“给我放进来!”他吼道,打开了门。外面的记者原本被挡在原地,当看到北沉后,便如潮水一般涌了进来,保安再也挡不住。
温尔雅无力地坐倒在地,要面对这一团混乱,她显然力不从心。
“温总,这……”助理从人群里钻过来,来到她的身边,指着记者。
镁光灯闪烁,温尔雅的头痛到了极点。
“去,出去吧。”
她推开了助理,缩紧了一张脸。
“请问温小姐,您是不是六年前北先生的秘密情人,听说你们曾生过一个孩子是吗?”
“你们的孩子现在在哪里?跟谁姓?”
“请问北先生,温小姐,你们准备复合了吗?”
“请问北先生,您来温小姐的公司是为了什么?”
“够了!”
北沉一声冷喝,所有的发问结束,他走向温尔雅,伸手将她强行牵起,手自然地落在了她的腰下。
“是我叫你们来的,自然是有消息要宣布。温尔雅,温小姐,她是我的女人,她现在的肚子里已经怀了我的孩子,我们两个人是不可能分开的,六年前不会,六年后一样不会!”
叭叭叭叭
记者疯狂起来,抓住这关键的时刻拼命地拍照,温尔雅的耳朵里充斥着拍照的叭叭声,简直就要疯掉。
“不是,不是这样的。”她的语气无力,根本无法穿透这一片杂乱。还有记者想要发问,北沉已经拉上她的手,直接走出了房间。
“北总裁。”前方一个矮个头的女记者拦住了他们的去路,“我问最后一个问题,据说您有一种怪癖,非理想的女人不能碰,是不是这位温小姐才是你心中最理想的女人?”
“算是吧。”他难得地尊口大开,拍照的声音更加狂猛。
将温尔雅控制在怀里,强行将她带上了车。
“开车,帝王酒店!”
他一声沉喝,司机踩下油门,一群记者被留在了身后。不过,还有不死心的记者一路跟来,直到帝王酒店。
温尔雅就这样被他带进了房间,锁进了卧室。
“你要干什么!”她慌乱地拾起枕头扔了过去,他一一捉在手里,等到她手里的武器全部用完后,一探身,将她压倒在床上。
“不要,孩子……”
她尖叫,希望可以引起他的注意。他强行将她的身体扳了过去,扯下领带将她一双手捆在了床头。
“你要做什么,走开,走开!”
“你放开我!”她忍着痛提醒他,“这样会伤到孩子的。”
“如果你乖乖地,是不会伤到它的。”他吐出冰冷的话语,动作并未停止。温尔雅终于挣扎到筋疲力尽,听任他在自己身上的一切行为。
一场狂猛的冲刺过后,她如用尽了力气参加长跑的运动员,瘫软了身体。北沉终于结束了这场强欢,将她的身子扳了过来,拉过被子盖在了身上。
他退身出去,消失了人影。只能从哗哗的水声判断出,他正在冲凉。
明天的报纸会怎么说?
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去思考。
……
一改往日的习惯,她不再看报纸,也不准思海看。报纸一送过来,就被她扔进了垃圾筒。
思海用奇怪的眼神盯着温尔雅,一口一口地吃着早餐。
温尔雅被看得难受,索性收拾一下东西,背上了公文包。“等下会有校车接你去上学,好好吃饭,有时间的话把盘子收了再出去。”
“嗯”一声,思海的眼睛却并没有从她的身上移开。
等到温尔雅的身体消失在门口,他大步跑了过去,从垃圾筒里捡出了那份报纸。翻了一阵,停在某处,看了足了十分钟之久,最后哈哈地笑了起来。
杜冰冰抖着手,摇得手里的报纸喳喳作响,她的指骨捏紧,泛起透明的白色,脸色阴得可怕,咬紧的牙关有一种要吃人的冲动。
清心担心地望望杜冰冰,小声地问:“妈妈,怎么了?报纸上有什么?”
“没有!”她强忍着怒火,将报纸紧紧地捏成一团。清心莹白的小脸上带着不解,她的五官与温尔雅已有几分相似,看着清心,杜冰冰似看到了可恨的温尔雅。
“都怪你!”她狠狠地出声,对准清心。清心更是一头雾水,想不到自己会惹到母亲。
“妈妈,我做错什么了吗?”
她有些害怕,杜冰冰的表情太过凶狠,紧紧地盯着自己。
“妈妈,您不要这样好不好?我怕!”
“你怕?”她咧开嘴,露出一口细牙,“我还更怕呢!为了这个家我付出了多少,你那该死的妈是怎么对我的!还有你爸!”
将报纸丢向墙角,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如果此时手里握的不是报纸,而是温尔雅,她一定会要了对方的命!
“妈妈,我不懂,我怕。”
清心还在小声地呼唤,她害怕得身子缩在了一处。
“我恨你,恨你!”杜冰冰将细指指向了清心的鼻头,将六年所有隐忍出来的怒火都发了出来,“一看到你,我就会想到那个该死的妖精,却还要对你宠爱有加,你知道我有多恨吗?我时常恨不得将你剁成肉浆。”
清心终于受不住,唔唔地哭了起来,发完火的杜冰冰捂着脸坐在了沙发上,对于清心的哭充而不闻。
她颤抖着肩膀,无声地哭泣着,为这些年自己无功的一切努力而伤悲。
她算什么?她的努力又算什么?一切在北沉看来,不过是零,她为什么要隐忍,为什么还要继续这么辛苦地等下去?
房门轻轻打开,奶娘小心翼翼地走进来,眼里流露出来不安。
“太太,这是怎么了?”
她的声音轻轻的,语音里带着慎重,生怕惹到杜冰冰。清心看到了奶娘,伸出双手,哭着扑入她的怀抱。“妈妈她……妈妈……哇……”
杜冰冰烦乱地用手将垂下来的发丝梳了回去,站起来,拎起小包拉开了房门。
“妈妈……妈妈……你不可以不要我!”
清心拉开奶娘,追了出来,眼泪汪汪,杜冰冰停下来,用一副纤背对着她,犹豫了一刻,最后还是抬脚离开。任凭背后清心嘶心裂肺地哭泣。
沉海集团,正用心批阅文件的北沉抬起了头,他听到内线响起。
按下接听键,响起秘书的声音。
“总裁,太太说需要马上见您。”
“告诉她,我没有时间。”
揉揉眉心,他脑海里闪出的是温尔雅的小脸,她怎么不来找自己。捶一次桌面,他拒绝了杜冰冰见面的请求。
“让我进去!”
刚捡起资料,门外就传来了尖锐的叫声,紧接着门被呯地撞开,带着怒火的杜冰冰僵着身子站在门外,狠狠地盯着他。
“有事吗?”挥挥手,他支退了一旁的秘书,看都不曾看杜冰冰一眼。他的有意忽视激起了杜冰冰更大的怒火,她直接走入,将房门关紧在身后,从小包里掏出一份报纸甩在了北沉的面前。
“你这是什么意思!”
北沉的眉头皱了皱,这些年里,杜冰冰一直对他轻声细语相敬如宾,就算他做了再过份的事也不曾与自己红过脸。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尖锐了?
伸手捡起桌上的报纸,懒懒地看了几眼,抬起了一双沉眸。“怎么了?”
“怎么了?”杜冰冰重复着,语音里的怒火明显,她简直不敢相信,北沉在看到自己的绯闻时可以平静若此,她怎么说也是他的妻子吧,就算六年来并没有实际的夫妻生活,他也应该顾及一下她这个妻子的感受吧。她也是需要脸面的!
“你问问你自己!”
她狂吼出声,将保持了六年的贤妻良母形象毁得彻底。
“有什么问题吗?”北沉始终克制,他摊开双手,并不为自己的事情感到有半丝的不妥。
“北沉!你这是什么意思!公开跟记者说温尔雅是你的女人,那我是什么!我这个杜太太算什么!”
她重重地敲打着桌面,盯紧了北沉,眼神里除了愤怒更有受伤。
她算什么!她对北家六年的贡献难道抵不过温尔雅的一声温柔?她贴了他六年的冷屁股,难道都无法熨暖他那颗冰冷的心?
“北沉,我是你的妻子,你把我看成了什么?可有可无吗?无足轻重吗?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值得你对我如此惩罚?”
北沉抬眼,落在杜冰冰的脸上,没有一丝的感情,也不急着解释什么。他十指交握,轻松地置于桌上,身体朝后一推,靠紧在椅背上。
悠闲自在得就如在休憩。
“杜冰冰,我们两人的关系你应该再明白不过,之所以要跟你订婚,跟你结婚,都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那么,今天的不幸,也是你当年造成的。”
“我造成的?”杜冰冰指指自己,手指在颤抖,“全是我造成的?北沉,你是一颗什么样的心,你为什么看不见我这些年对家里的贡献,你为什么不体谅我的心伤?我用心地抚养着清心,将她当成亲生女儿一样看,我细致打理着家里的一切,这些都你都看不见吗?”
点点头,他平静地道:“看见了,我全都看见了。不过,我的态度从来就没有变过,你难道不知道吗?”
“是,你从来没有变过,宁肯抱着一个妓女,也不愿意碰我一下,让我独守空房,让我要找别的男人来破北太太的处!北沉,你好过分!”
她一声接一声地指控着,心痛到了极点,泪水滑落,带着的是不甘与痛楚。
“这些都是你咎由自取,你应该知道,我对你没有感情,才会跟你解除婚约,你却要逼着我跟你再订婚,结婚,你能说这不是你的错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