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澜万分惊恐,难道他被自己气疯了,难道她说得太过分了。安澜与萧敬轩对视一眼,萧敬轩也是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他们再把目光扫向臭老头。
“不错,伶牙俐齿的,合我胃口,臭小子,这臭丫头我就勉为其难收下了。”
安澜仍处在莫名其妙中,这老头变得也太快了吧,以后谁跟她说女人善变她跟谁急。还有,这臭老头说的什么话,什么叫“合他胃口”?她是食物吗?什么又叫“收下”?她是礼物吗?还勉为其难,谁稀罕他呀。但是,她稀罕萧敬轩,还有凌逸风,所以还是让他收下吧。
萧敬轩无比欢欣地扯扯安澜的袖子说:“还不快点拜见师父。”
安澜翻了个白眼,那么激动做什么,“不是还要敬茶的吗?”拜师流程已经在电视上看到无数次了,要是现在漏了敬茶这一项,待会不算从来怎么办,要她再跪一次?这萧敬轩,怎么变得那么不谨慎了。
“对对,是我疏忽了。”说完萧敬轩就迫不及待的拉着他的师父和安澜进到屋里。
行完了与电视里如出一辙的拜师礼后,安澜的师傅立即行使他的权力——差遣他的徒儿——安澜。在他看见萧敬轩从知味轩带来的烧鹅醉鸡酱鸭肥蟹后,就迫不及待的将安澜往厨房推。
在听了安澜一句“我不会”后,安澜的师傅开始捶胸顿足悔不当初恨铁不成钢,说:“我怎么收了个不会做饭的女娃做徒弟呀……”又在听了安澜一句“我什么都会的话还拜你为师干嘛?”后,安澜的师傅终于痛定思痛,接受现实。
最后,那餐饭是赶车的秦恒做的。
第二天萧敬轩就走了,留下安澜在此学艺。当天傍晚,来了两个让安澜再也不畏惧学艺生涯的人——雨竹和秦安。
秦安成了安澜的师弟,为此她兴奋异常,而秦安原本也是兴奋的,可他兴奋的是当了臭老头的徒弟,而安澜是他师姐这一事实生生将他的兴奋打消了去。
安澜的热脸老是贴秦安的冷屁股,其实她的脸皮并非厚似城墙。在被秦安的冷淡态度打击得无比挫败后,她一改往常的嬉皮笑脸,找了秦安一探究竟。
原来秦安这个老气横秋故作深沉的小正太不喜欢活泼开朗热情奔放的女生,他说安澜整天笑眯眯的,让他觉得像揽娇阁里出来的人。虽然大概猜出“揽娇阁”是什么地方,但安澜还是心存侥幸地问了,秦安面对“正经”的安澜,没了往常的不屑与看轻,支支吾吾的不肯回答。于是安澜找到在厨房忙碌的雨竹,终于听到了不想听到的“妓院”二字。
于是那天,安澜将自己关在房里面壁思过。
她是真的受伤了,她一个思想单纯品性纯良德智体美劳发展平衡,自尊自强自信,无恋爱史无同居史更无婚姻史的极品好女孩,居然被人说成……**!虽然这中间有个“像”字连接着,但是这也属于生命不可承受之轻吧。
深刻的反省,从莫名其妙的穿越到这里,第一天第一次遇到凌逸风就死缠着人家,还在人家家里住了那么久。见到萧敬轩,又跟着他到他家心安理得地住了下来。是的,她的行为很随便。可是,她充其量是脸皮厚而已嘛,她又不是跟别人同居,只是借住。而且,如果心意相通,同居也没有什么呀。呃,反省偏题了。在古代,就不提同居的事吧。
反省已经变成反对了,安澜不再觉得自己有何伤风败俗,她坦荡得很,她不服气。
还有,她爱笑有错吗?难道要她学林黛玉看见花谢了就哭呀?难道秦安喜欢看别人痛苦?难道他见不得别人开心?安澜心想,这可不得了,这么小的孩子,心里就如此阴暗,要赶紧拯救才行。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门外的一老一少一美女都被吓了一跳。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安澜很意外。
“咳咳。”江震天表情不甚自然,却又故作镇定,他不知道,那个咳嗽已经出卖了他。他捋了捋胡须,然后做出恍然大悟状,说:“哦!差点忘了,哎呦,我的药材呀,你们可要在山上等着我来采呀。”说完就一溜烟不见了。安澜对着他消失的方向翻了个白眼。
秦安则一直低着头,安澜还是第一次看见秦安如此低声下气地对自己,于是她使劲地盯着秦安,当然,她的眼神里还有一些恼怒。秦安知道安澜的眼神还没放过他,所以一直不敢抬头。他们确实很担心安澜,一个开朗的人突然安静,可想而知,那个打击对她有多大。安澜安静越久,秦安也就越内疚。
“安澜姐姐,我们担心你,所以在此等着。”雨竹这个善良的小丫头看到秦安被“凶悍”的安澜“欺压”着,于心不忍,出言相救道,“秦安不是故意那样说姐姐的,他一直很后悔很内疚。”
其实安澜没有责怪秦安的意思,她早已想通了,她不自卑不自弃,她无愧于大众无愧于良心。但是看到他们对自己小心翼翼的模样,安澜捉弄人的心蠢蠢欲动。
“是吗?”安澜把语气调得冰冷,“雨竹你是怎么知道秦安的心的?”
秦安垂在身侧的手抖了一下,雨竹则无奈又尴尬地说:“姐姐,我……我看出来的。”
“哦……”安澜点点头,一副很理解的模样,看到秦安和雨竹松了一口气后她话锋一转,“那我怎么没看出来?”
秦安和雨竹撞墙的心都有了。雨竹朝着秦安眨眼,示意他向安澜道歉,安澜以一副拽拽的姿态等着。
“安……安澜师姐。”秦安很不习惯这个称呼,他更不习惯如此谦卑地跟安澜说话,可是又必须说,“我不是有意那样说你的,你也不是那样的人,我……我错了。”这句话,令秦安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说话也是件辛苦的事。
安澜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隐藏笑意之后说:“你想要我原谅你吗?”
秦安点头。安澜又说:“那你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秦安立即接口问道。虽然他是被要求的人,但是这个要求对他而言,简直就是赦免牌。他都忘了担心安澜会不会提出不合理的要求。
“你答不答应啊?”安澜装出一副不悦又不耐的样子说道。
“好吧,我答应,你说吧。”秦安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
安澜奸计得逞,笑着说:“让我掐一下你的脸。”
“啊?”
“啊?”
秦安和雨竹嘴巴发出这个音节之后没能立即合拢,安澜乐极了,使她更乐的是她终于如愿以偿掐到了秦安的水嫩嫩的小脸蛋。她体会到得偿所愿的满足与快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