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林九九彻底崩溃了，她高估了自己对付这种脸皮厚的实力。

"是不是很激动有个这么能干的好老公。等着我去做饭去，得吃饭了别光顾着和我的宝贝说话了，别饿着她。"

"本来我是打算和你一起做饭的，现在我放弃了这想法，你自己去，我可不想和疯子呆一起。"

"是，夫人你不用去，小的自己就可以了。"顾叶宸眼巴巴的看了林九九一眼，然后果断去做饭了。

年三十的晚上，年夜饭就顾叶宸和林九九两个人，林九九觉得这是这么多年从老爸去世过的最温馨的一个除夕夜了。林九九也不知道自己看电视看多了怎么着，有种想和顾叶宸守岁的冲动。年夜饭是两个人一起做的，林九九从网上看了很多食谱，顾叶宸在边上给洗洗菜，帮帮忙，两个人在厨房很有默契，用顾叶宸的话说这是"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晚饭做了一桌子，虽然样式多，但是分量都很少，却极精致，香飘四溢，林九九说了年夜饭的主题"浅尝辄止，浓缩的都是精华。"顾叶宸开了一瓶红酒，给林九九和自己各到了半杯。

"九九，新年快乐，祝我爱的九九越来越漂亮。"

"嗯。新年快乐"

"嗯？是什么哦，就没有什么要对我说了，比如说喜欢我爱我之类的。"顾叶宸很不服气的说道，他很希望能听见林九九说喜欢她最好是爱他之类的词语，虽然平常不指望能听到，但是过年，特别是两个人在一起吃年夜饭的时候，这么好的气氛，还是能听到他付出的能得到正面的肯定。

"不好。"

"为什么？"顾叶宸无辜的追问着。

"没有为什么，呵呵，吃饭，尝尝这个怎么样，这道菜可是网上评价极高的，很有难度。"林九九赶紧转移话题，她可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讨论个半天，在这么清醒的状态下，让她向一个男人表明自己的心意是很困难的。林九九等哪天自己真的准备好了再说，她没想到这一准备竟然准备了五年。

顾叶宸和林九九的年夜饭是开始的时候斗嘴，顾叶宸没事总喜欢自吹自擂，好像这个世界都在他的脚底下了，林九九则忙着怎么打击他，但是某人脸皮后果城墙，在自己心爱人的面前越挫越勇，他的目标是一定要摆正自己在林九九心目中的形象，给她彻底洗脑，所以林九九对上这种有着追求的人最终以失败告终。然后林九九不说话了，顾叶宸就开始说起这些年在部队的事儿，挑着好玩的搞笑的说给林九九听，林九九知道，顾叶宸说的简单好玩的事儿当时还指不定怎么样呢，或者还有一定的危险，毕竟是在部队里面。

等两人吃完饭已经是九点多了，外面烟花爆竹的声音一波接着一波。虽然政府有禁止燃放烟花爆竹，但是过年大家都图个高兴，相应的监管部门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更多得原因是这么多年S市没有因为烟花爆竹发生过人命，真要哪天发生个什么事故，情况肯定不是这样了，所以这社会团体包括政府和及其管辖下的人民群众都觉得危险距离自己很遥远。也就这样，没发生的事儿，你好我好大家好，哪天发生在自己身边了，才警醒原来真有这么一回事儿，当初还想是不是杜撰的以恐吓劳苦大众呢。顾叶宸抱着林九九望着窗外看着那些美丽的烟花，爆发出瞬间的万丈光芒，然后就啥都没有了，从最底端一直开始叫嚣着向天空中冲，冲到最高了，展现了自己的光华后，就无影无踪了。林九九看着烟花就觉得怎么就那么哀伤呢，说寂寞烟花一点都不差啊。所以这烟花要是一个人看肯定看的是寂寞，一群人看看的就是她的美丽，幸好旁边有个顾叶宸，自己也就没那么伤感了，否则自己都为自己不平了，感情还得为这没生命的劳什子费些心神。

顾叶宸看着怀里的林九九眼睛亮晶晶的，除去了以往的无谓，古时所谓的明眸皓齿中明眸大概也就如此吧。顾叶宸紧了紧怀里的人，闻着她身上的香味，就想一直这么下去也不错。林九九看着看着就累了，想守岁，但是顾叶宸抱的太舒服了，于是索性就这这个样子，躺在他怀了想眯一会，顾叶宸看见她闭着眼睛躺在自己怀了安静的样子，再想想平时张牙舞爪的样子，不自觉的就想笑，这就是他的宝贝，怎么看都看不够，怎么爱都觉得少。新年的钟声敲响了，林九九因外面众多的烟花齐聚天上时发出的光亮醒了，看看抱着她的人在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有点脸红，这样抱着自己也累，守岁守了年尾和念头就行了，不在乎时间的长短。

"睡觉去啊。"林九九想起来去睡觉，但是顾叶宸死抱着不放。

"我抱着你去，一起啊，其他时候就算了，过年一定要一起，这是新年一定要有一个美好的开始。"顾叶宸在说着名正言顺的理由。

"随便"林九九处在迷糊状态，大脑基本上处于罢工状态，不想听某个人在耳边聒噪，赶快打断他的话。顾叶宸本来还准备很多理由说服林九九的，甚至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在进一步，没想到却这么容易。

顾叶宸截止到目前为止对这个春节十分满意，林九九觉得还行，那是因为在她看来以前的春节都不能称之为春节，所以她的还行评价已经是很高了。

蒋家的最大的和最小的各人怀着各人的心事迷迷糊糊的让蒋爸和蒋妈招呼着过个个春节。蒋老爷子最近觉得过了个年之后自己的身体越来越不行了，本来就上年纪了，这两个月自从看见林九九后，心情郁结。老年人对自己所剩的日子是有数的，特别是越接近死亡，那种感觉就越真实也越准确，人这一生五十就可以知天命，更何况现在这耄耋之年。蒋老爷子也不是很清楚林九九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外孙女，但是第一次见面时的熟悉感和其后自己的观察，八九不离十。但是这也不能就这么凭空说了算的，蒋老爷子想在自己不多的日子里，要把这件事弄清楚，要是真是，就对这孩子做点补偿，也好下去了对自己的女儿有个交代，否则自己死后都没脸见她。

初五的时候，蒋老爷子给顾叶宸挂了个电话。

"我是你蒋爷爷，新年过的怎么样"

"蒋爷爷啊，挺不错的。新年好，祝您身体健康。"

"也没想起你蒋爷爷我啊，年轻人自己玩都忘了我们老人了。"

"您看您这话说的，我哪敢把您给忘了啊，本就打算明天就看您，倒是您领了先挂了电话来。"顾叶宸知道蒋老爷子是想让他去看看他的，这些年他不在S市，第一次过年合该去探望一下，但是也不应该蒋老爷子亲自打过电话来啊。

"顺便喊着九九，人多热闹，要不一个人大过年的呆家里太冷清。"

"好的。"

"那没事儿了，一定记得来啊。"

蒋老爷子这是怎么了，神神叨叨的，是不是到这么大年纪都这样，自己的爷爷好像也是这样的。顾叶宸挂了电话之后就开始分析这两个老人，最终做出的结论就是，人到老年后大脑不够用的，并且觉得所有的人就和他们一样。要不，干嘛要提醒自己别忘了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