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奈:“……”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看来现有的名气已经不能满足你的虚荣心了,我小妹什么时候变成这样?”
她继续沉默,看着白芷雯的背影,突然感觉好陌生。
“从小就是这样,一生气就不说话,好,你不说那我说,最开始我相信你,告诉你我喜欢上邢照阳了,那会儿你们有工作上的合作,借着这点便利本想让你帮忙撮合,结果呢?结果你把人撮到自己手里去了。是个人!对自己家大姐就做不出这样的事情!”她声音铿锵,终于开始发怒了。
“大姐对不起。”
“如果对不起管用,还要你们警察做什么?知道你现在所做的对我造成了多大的伤害吗?自己的亲妹妹,拿着把刀一块一块的割开心头肉皮,在剜我的心,就是这种感受,你是要吧我生吞活剥了才解恨吗?故意报复我?报复我当初太自私?你怎么不换个角度想,如果不是我,咱们家能多出茵茵那个活宝吗?”
“大姐!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莫奈双眼布满血丝,表情都变了:如果不是你,她的人生不会这样。
“看吧,我在你心里还不如一个外人!承认吧,我在你心里连白茵茵那个外人都比不上,我还算什么大姐?一个随时都可以出卖的陌生人罢了!”她声嘶力竭,脸色涨红,“这些年,我就好过吗?一个人在圈里闯,我要背景没背景,要什么没什么,好容易找到一个喜欢的人这才几天被你撬了!被我亲妹妹给撬了!哈哈哈,白芷雯你tm就是个傻b!”她猛地把茶杯甩到桌子上,情绪抵达顶点。
“这件事是我做得不对,我背信弃义,我对不起你。”
“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吗?你能把他还给我?你能让他重新爱上我?”
莫奈稍稍抬起头,对上白芷雯的双眼,美丽的眸子里虽然含着眼泪,眼底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大姐,爱情不是能借能让的东西。这件事情我没办法让着你。如果照阳喜欢的人是你,我硬是把他撬过来,那是我的不对,我这个做妹妹的连人都不配,可事实究竟是如何你难道不清楚吗?你们相处的这段时间他对你是什么态度你感受不到吗?”
“够了!用不着你来说教。总之,你们俩不可以。”
被大姐的情绪触动,莫奈突然意识到什么,“同事这么多年,如果互相喜欢,你们早就成了。为什么这会儿你猜突然说喜欢上照阳,突然间让我帮忙追求?这其中,是有原因的吧?”
原因?白芷雯心里苦笑,当然有原因。
再生障碍性贫血的治愈,不过是临床症状指征的消除。
患病时她两岁,那会儿还什么感觉都没有,最开始发现的时候父母赶紧带着白举晨去做了检查,他是健康的,但因为是龙凤胎,异卵,所以配型根本不同。
于是,赵寒和白勇决定再生一个孩子。
一年后,老三出生了,其他床位的宝宝呱呱坠地都是伴随着笑声,她家却显然不是。
因为担心老三的脐带血会否跟老大的配型成功,整日忧心忡忡,赵寒产后没有奶水,老三因此整日哭闹,白举晨那会儿还不大,只顾着恋着妈妈,加上老大有病,白家的状况濒临崩溃。
后来,即使成功进行了骨髓移植,大夫却告知:复发的可能性依然存在。
就是这句话,从懂事开始就埋在白芷雯的心里,随着她的成长而成长,渐渐生根发芽。
直到现在,都影响着她做每一件事的决定。
这跟邢照阳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NH是什么存在?在国内呼风唤雨的企业龙头,如果NH的太子妃得了绝症,还愁找不见配型吗?
当得知邢真实身份后,这个想法就一直在白芷雯的脑海里盘旋。
但她自己都没发现的是,不知不觉间,靠近邢照阳的目的早就发生了变化。
这会儿问她喜欢邢照阳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凭良心直白回答,她或许破口而出“为钱、为权”,内心里却不是没有犹豫的。事实上,她已经隐隐发觉,自己对邢照阳动了真格了,“日久生情没听说过吗?”
“所以,是两人同时……日久生情?”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中止了姐妹俩的谈话,让莫奈到里侧去坐,白芷雯随后去开门。
“有什么事吗?”看见门口站着刘蓉,白芷雯故意握紧门边没有撒手。
下意识往屋里瞄了一眼,摆设都在,且干净整洁。
早知道对方不会欢迎,刘蓉也没抱太大希望,“没什么,听到你屋子里有争吵的声音,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所以问问,需要帮忙吗?”
“费心了,我在对台词。还有别的事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
“没有,”刘蓉摆手,“打扰了。”最后还不放弃的往屋里一瞥,却仍旧看不到什么。
如果是身处同一火热阶段的对手,关注对方是应该的,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嘛。毕竟现在混娱乐圈的人太多,僧多肉少,拿到一个角色有多不容易只有身处其中才能切身体会。
但刘蓉跟白芷雯的名气相差也太多了,就算紧盯角色竞争对手,俩人也对不上号啊。
助理打量着刘蓉介怀的样子,心里暗暗嘀咕:蓉姐为什么这么在意白芷雯?甚至每次路过她房间的时候都有意无意放慢脚步听里头的动静!
“明明听到争吵的声音,你也听到了对吧?”两人刚走到楼下,刘蓉不气馁的问道。
助理这会儿只有响应,“嗯,听到了,不过她屋子里的该不会是男人吧?”
敲了下助理的脑袋,刘蓉说道,“瞎说什么呢,没听到是女人的声音吗?哎~约好的试戏时间是几点来着?”
上部戏杀青后,刘蓉歇了将近一个月,今天是来这里试戏,上楼拿东西而已。
路过白芷雯房间的时候,有意无意听到声音,她是故意敲开了门的。
“七点半啊。”助理说,“现在快六点四十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