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舌霸道而强势地探了进来,不依不饶地榨干了她所有的呼吸,霸占了她的感官。唇齿间,都是一个男人口中的香烟味道,进入肺里,仅有的呼吸也慢了节奏。她恨得骨头痒痒,张嘴咬他,却老早就被洞察了心思。男人轻巧躲开,凌厉的牙齿顿时撕开了她的唇角。
尤茗鸢一声抽气,男人放开了她。
裴圣擎自以为唇间有了美好的滋味,意犹未尽地舔舔唇、那味道似乎回味无穷,极为满意地扯了扯嘴角,“味道不错......”
唇角被男人凌厉的牙齿撕开,疼的尤茗鸢连抽气都觉得困难。男人的心情,却似乎从前一刻的晦暗不明一下子变得轻快起来。
折腾尤茗鸢,总是可以让裴圣擎感觉是一件极为快乐的事情。男人起身离开,高大的背影看在尤名鸢的眼里刺眼的很。
“裴圣擎,是不是折腾我,你很开心?”这不是尤茗鸢的猜想,这男人对待自己的态度,像是仇人一般。
男人未曾停步,单手插在口袋里,笑的明媚多姿,“其乐无穷!”
那话,分明说的轻佻不屑。但尤茗鸢却错觉地以为,她在那一刻,甚至听出了不易察觉的阴郁味道。
她告诉自己多想了。
“裴圣擎!”
在男人离开之前,尤茗鸢张口喊住了他。
事实上,裴圣擎在别墅里待得时间并不长。除却前一刻消失的女人是个插曲之外,距离她上一次见到他,已经是一个星期以前的事情了。
有些事情,她需要个清楚明白。
裴圣擎站在几米开外的地方看着她,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忽明忽灭,似是而非。
“虽然我答应做你的女人。但是有些事情,我也有条件!”她从座椅上站起来,迎上男人忽而一顿的目光,未曾移动脚步。
“裴先生想要跟多少女人都跟我没什么关系,但是麻烦你,日后跟你的情人们厮混,在外解决,可以吗?”她根本不愿意给自己叫停的机会,心里最期望的事情终于吐口而出,“我相信你对我的背景早就掌握的一清二楚。婚约是我的包袱,你要的乖顺和全心全意的妥协,我可以给。但是,你要帮我解除这个婚约!”
逆着光,男人的面容在尤茗鸢的眼里变得有些模糊。她看不清楚,却听到裴圣圣浅薄的笑声。
半晌,裴圣擎大手一挥,沉稳的嗓音响了起来。
“都出去!”
佣人们在裴家多日,主子的习性自然是极为了解。尤茗鸢还愣在当头,未曾搞清楚男人的用意,先前各自站在旁边的佣人便一个个退了出去。大门映着一声沉闷的响声,瞬间关上。
“嘭.......”
落在尤茗鸢的耳边,成了轰隆隆的雷声。
她有些戒备,忍不住后退一步,看着男人的眼里,敌意一瞬间急速流走。
“你要干嘛?”
紧张时刻,她甚至极为幼稚地双手环胸,做出极为可笑的防御姿势。
男人一声轻笑,期间蔑视满满。
裴圣擎转身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本就松垮的浴袍此刻散开。男人古铜色的结实胸膛一览无余,极为惬意地靠在沙发上。双手搭放在身体两侧,双腿悠闲地翘起。
“不是要做我乖顺的小情人?”
他晃着的长腿,坐着的姿势一动不动,却十足地一副君王睥睨的架势。
“脱!”
男人的目光从玩世不恭,忽而一冷。
“用你销魂的身体,来取悦我!”
她控制不住地白了脸,紧握的双拳,指尖嵌入掌心里,疼痛清晰无比。
她看见男人势在必得的脸。
她看见父亲冷如冰霜的脸,他高高在上,“褚家绝不会主动退婚,若你不嫁,便不是我的女儿!”
她看见尤尚冥抱着自己时候痛苦而扭曲的脸,他总说对不起,可是却亲手将她推进深渊。
现如今,就连这身体,在他裴禽兽的眼里,怕是也一文不值,她还有什么可以失去的?
她一步一步,缓慢地移动步子。
她不知道她究竟用了多久才走到男人的跟前,身体里透着一股接着一股的凉意。
那门虽然关着,但大概所有人。都知道此时此刻,在这青天白日里。她跟眼前的男人,在做何种事情。
所有的屈辱,不过在短短的时间里,变成了机械的麻木。
男人微微抬头,微凉的目光里浸透着点点洒落的星火。难得一次,他极为有耐心地等待一个女人脱光了衣服主动爬上自己的床。
他甚至,带了看戏的目光。
尤茗鸢抑制不住身体里的颤抖,双手解着自己的衣服的片刻,有两道极压迫性的目光,似乎要穿透她单薄的意料,生生的撕开她所有的尊严,灼烧她的肌肤。
她咬了牙,一狠心,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落了地。直到她只剩了贴身的文胸,僵持的手忽然就再也没有办法继续。
“怎么,你也有害怕的时候?”
她不想看,但男人的声音,还是稳稳带着嘲弄落进了她的耳中。
人生的那么多年,她嚣张跋扈,她高高在上,人生里所有的狼狈不堪和屈辱,似乎都跟眼前的男人有关。但尤茗鸢更为清楚,她所想要的最终,这个男人可以帮她。
颤抖的手,终究缓缓弯曲探向自己的身后。
一直静默的男人,忽然伸出手,一把将尤茗鸢扯进了自己的怀里。男人阳刚的气息混着不知名的烟草味道扑面而来,灌满尤茗鸢所有的感官,她觉得窒息,男人却把她勒的更紧。
一个翻身,尤茗鸢被男人狠狠压进沙发里,彻底被困。
胸前一凉,身体的最后一道屏障彻底脱离了她。
男人俯身下来,将晴空里大片的黑暗彻彻底底地席卷向尤茗鸢。
她抗拒,排斥,挣扎,忍耐。
最后,放纵,沉沦。
跌跌荡荡之间,尤茗鸢看着头顶华贵的意大利水晶灯,昏昏沉沉地想。
即便未来孤独终身,独自老死,她也不要这华丽背后的肮脏。
醒来的时候,她在自己房间的大床上,全身酸疼。裴圣擎在对待女人的问题上,一向暴力。几番较量,尤茗鸢也终于对这个男人心里可能存在的怜悯之心彻底不抱希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