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了什么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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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振华正站在书房门口听着呢,就瞧见母亲慌慌张张的上楼来了,他一愣,上前小声说道:“妈,您怎么回来了,不是说开会么。”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我说说。”

“……妈,我都跟爸说了,萧子太任性……”

“你甭说了,管妈都告诉我了,这种事儿为什么不跟我说先跟你爸说,啊?你不知道你爸那脾气,惹急了能有老三的好儿么?你猪脑袋?”

“……”

一看母亲已经生气了凌振华也不敢再说什么,只好指指书房说:“我爸谁也不让进,等会再说。”

话音刚落就听见父亲的声音忽然提高,已然暴怒:“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没错!我有什么错?”

“你给我跪下。”

“我让你跪下你没听见?”

“爸!您总得给我个理由吧。我想跟谁好跟谁结婚凭什么你们说了算?我是个人不是个木偶,我也有思想有感受,我长大了爸,不是三岁小孩子走路还需要你们扶着。”

“好,好好,你长大了,你翅膀硬了是不是?问我凭什么?就凭我是你老子!你长到一百我也是你老子。”

“我没说您不是。”

“你,你这个孽障!跪下!!”

噗通,他跪了。

随后就是藤条划破空气的声音,落在衣服上传来闷闷的啪啪声,以及老头喘着粗气骂:“我叫你给我犟!”

母亲一急就要进门去,又被凌振华拦住:“妈,爸正在气上头,您……”

还没说完就听到父亲暴跳如雷的声音:“放开!”

凌东萧哽咽着:“爸,您甭逼我了。”

“放开!!”

凌振华正在奇怪,母亲已经一把推开他急急的推开门进去,他赶紧跟在母亲身后进去一瞧,吃了一惊,只见凌东萧跪在底墒双手抱着父亲的腰,听见门响他扭头,左脸额上从嘴角到耳朵横着一条细细的红檩子,肿起老高,眼睛红红的,母亲一看他脸上的伤都心疼地不知道该怎么着好了,刚想上前去拉他,谁知道凌东萧无比利索地忽然跳起,迅速退到窗口,手抬起来慢慢搁在自个儿脑门儿上,手里已经多了一样东西,竟然是父亲随身携带的小型配枪!

凌振华只看得触目惊心,喃喃说:“你疯了……”随即便听见母亲惊叫一声,似是哽住一口气,身子一软往一边倒去,他赶紧扶住,老头已经整个脑袋都是懵的,今儿个参加北京军区参谋竞技大比武,凌振华给他打电话匆匆回来还没来得及收起配枪,他怎么也想不到,凌东萧竟然有这个胆子,他竟然敢,老头身子摇了摇,往后靠在桌子上,抖着手指着凌东萧喘着粗气低声到:“你,你敢,你敢……”

凌东萧站在那里,身子挺直的似是一把剑,亮晶晶的眼睛里散发着难以言喻的狂热,脸额上带着病态的潮红,像个无药可救的疯子,他听见自己哽咽的声音,嘶哑而绝望如被困的兽,明知前方的刀山也要闯一闯:“您逼我!您逼我!你们都逼我!!”

“东东!”母亲在凌振华怀里凄厉地叫着他的小名,眼泪噗噗的往下掉:“没人逼你没人逼你,把枪放下妈求你了。”

老头这会儿缓过劲儿,手依然是哆嗦的,嘴唇也哆嗦:“你有胆就……”

“住口!”母亲忽然扑倒父亲身边疯了一样晃动他的身体:“让他把枪放下,不然,我就撞死在这儿!”

两个疯子,内外夹击,老头已经吃不消,可他还没信凌东萧有这个胆子,他是老子怎么能让儿子牵着他的鼻子走,咬咬牙说道:“你有胆就开枪。”

母亲忽然抬头,睁着泪眼看着老头简直不敢相信,喃喃说:“你说什么?”

她扭头看向儿子,凌东萧已经闭上眼睛,蹙着眉头手指用力,她一句“不要”还没说出口,就听见“咔”的一声轻响,声音虽轻可听在她的耳朵里却犹如晴天霹雳,一口气哽住上不来便瘫软着身子滑地上去了,凌振华与父亲顾不得软在地上的母亲几乎朝着凌东萧冲去,一个去夺他手里没拉保险的枪,一个已经一巴掌抡了过去,凌东萧顺势就倒在地上,父亲面色惨白满头冷汗,抖着身子说不出话,凌振华拽着他的领子把他掀起来,颤着声儿问:“这就是你的表演?”

凌东萧冷冷的瞧着他,无声的用口型说:“孬种。”

凌东萧当然不想死,父亲的那把配枪他都不知道摸过多少次了,让他拆了再装上都成,顶自个儿脑门上之前他当然会检查一下保险是不是锁上了,他也怕枪走火的,那是一把瑞士产的十分精致的微型手枪,安全系数在自卫枪械里数一数二,可他开枪的时候心里跳的比嘛都快,听得那一声轻响他差点虚脱,这可不是他小时候玩的水枪,这可是真家伙,弄不好了这人不就没了么。

不管韩晓笑现在走到哪儿了他都要先把自个儿的婚姻自主权弄到手,凌振华是他的前车之鉴,而他本就是在赌,赌父母把他的命看得比韩晓笑的身世重,他们对于儿子要娶得媳妇不满意,可要是儿子没了,还要媳妇有个屁用,现在她比较急迫的就是想知道韩晓笑去哪儿了,电话在兜里震动个不停,他也没法儿接听,只能冷冷的看着凌振华。

凌振华看着弟弟冷冷的面孔却觉得嘴巴里苦的要命,他明白了,凌东萧这是变相的闹革命呢,他不跟父母比狠,跟他比手段啊,他终于明白了,点点头还没起身母亲便扑过来,一把推开他就抱住凌东萧不放手,一边哭一边晃着他:“东东,你这傻孩子啊,有什么不能跟妈说的,妈给你做主,你这是要妈的命啊,你不想你妈活了是不是啊。”

父亲还站在一边筛糠呢,凌东萧居然又红了眼眶了,接住母亲也不说话,他自然知道,这个时侯最好什么话都不说,让他们自个儿猜去,凌振华慢慢站起身,盯着凌东萧这个最佳演员,恨不得立马抛去弄个大奖杯给他,母亲被他吓坏了,父亲估计也开始对他另眼相看了,他露这么一手就俘虏了对自己孩子心怀慈悲的父母,凌振华这会儿才真是欲哭无泪怎么原先他就没想到呢,只会梗着脖子跟父母吵,原来,还可以这样,跟女人似的以死相逼?这就成了?

凌东萧任由母亲恨不得叫上所有人簇拥着他安置到他自个儿房间,就像对待小孩子一样任他躺床上,给他盖上被子,坐在床边拉着他的手,一边瞧着他脸上的伤一边垂泪:“儿子,就算天塌下来也有你妈顶着,可你得答应妈,千万不能再做傻事了儿子,你怎么这么傻,这人要是没了说嘛也没用了不是?你喜欢哪家姑娘你倒是跟妈说呀,妈赶明儿就去给你提亲去,啊,好孩子,你吓死妈了...”

听母亲这么一说凌东萧只觉得想笑,可随即又想到韩晓笑,想起她不回头的背影,心里忽然就像塞了万斤巨石一样难受,她怎么可以这样对他呢,他都说了要学着爱她了,怎么她还是要走呢,有人逼她走他明白,可难道就不能跟他说说么,有他在谁还能怎么着呢,可那傻瓜怎么就任人摆布呢,昨儿晚上还好好的今儿就变卦了,不带她这样折磨人的,这傻瓜傻妞儿傻帽儿,好不容易找着你了又跑了,都怨凌振华!想想又该多少天儿的见不着面儿他心里就难受的要命,偏偏这会儿母亲真把他当小孩子了不住摸他的脸,哽着声儿问:“儿子,疼不?”

看母亲被他吓成这样他更难受,忍不住握住她的手说:“妈,他们都逼我。”

一听凌东萧说这句话他母亲就绷不住只觉得心惊肉跳,浑身凉吧岔的,赶紧拍着他哄到:“儿子,没人逼你,谁也不敢逼你,啊,甭想太多了。”

“二哥把我保险柜给撬了,里边尽是我的隐私啊妈,有他这样做哥哥的么,我又没得罪他,他怎么能这样对我呢妈。”

“他干嘛撬你保险柜?”

“妈……”凌东萧脑子转的极快,分析该不该把韩晓笑的事儿说了,要说,该怎么说,既能保住自个儿颜面还能嫁祸凌振华,他似乎很为难,对母亲招招手:“您过来点我小声儿跟您说……”

母亲弯下身子听了一会儿,就绷不住了,只想跳起来,她实在是弄不明白眼下的年轻人,儿子在外荒唐她不是不知道,老是睁只眼闭只眼,心想现在不比他们那个年代了,儿子成天在外头累死累活的寻个消遣找个放松的方法就算了,可可怎么能这么荒唐呢,这不是作是什么?那种事儿自个儿心里明白就成了有什么好纪念的,还……这不尽是些没法说出口的汤事儿死作么。

“妈,我对她是认真的,长这么大这是头一遭,您要是不帮我我真没脸再活了,东西没了,这要是流到外头去……妈,赶明几看看报纸头条,有没有我的丑闻,有的话告诉我一声儿,我上吊去。”

母亲一听他说这些脑袋都气懵了,腾的站起身,不放心凌东萧又轻声说:“冬冬,你躺着好好休息一下啊,妈一会儿再来看你。”

母亲刚走把门关上凌东萧就起来了,拿出电话拨给王小姐,不等对方开口就急切的问:“查到她的航班了么?”

“……查到了。”

“去哪儿啦?”

“英国。”

“你你说什么?哪儿?”

“英国。”

凌东萧一把就把电话给扔出去了,抬手给了自个儿一耳刮子,还在这里瞎白话多久了,那女人居然去国外了,不是中国!不是四川!她被人给撵到国外去了!

他曾听秘书跟他说过,韩晓笑除了上学来北京之外哪儿都没去过,连上海都是只去过寥寥几次,现在,她自个儿一人被逼到国外去了,他想起她只带着一只挎包,再没别的东西,她带有钱么?她好像对钱的观念比较大条,每次都是他检查她的钱包后再塞进去点,这可好了,那女人估计一下飞机就得饿死在机场,凌东萧简直不能忍受这个想法,他像头怒狮一样冲出去,哐当一声推开父亲的书房门,里面的父母,二哥凌振华都吃惊的瞧着他,他上前一把拽起凌振华,恶狠狠地说:“你这个变态狂!你把韩晓笑弄到英国去了,啊?你是不是想她去死?是不是是不是?像马晓娴那样去死?你想让我跟你一样伤心一辈子?是不是?混带变态我弄死你弄死你!”

凌东萧疯了凌振华懵了,被凌东萧一拳揍懵了,父亲已经怒喝着一把揪过凌东萧厉声道:“还发疯呢,不气死我你是不甘心了是吧。”

凌东萧喘着粗气,脸上有藤条的伤,唇角又被二哥揍出的乌青,可他红着眼睛忽然推开父亲转身跑了出去,跑的那样急,似是被猎人追踪的野兽,逃出牢笼慌不择路。

但愿来得及,他赶下一趟航班去英国,但愿来得及。

父亲的车子停在门口,警卫员正拿着拖布死心的擦拭,把漆黑的车子擦得耀眼,凌东萧慌慌张张从门里冲出来,一把推开警卫员钻进了车子,警卫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只看见车子眨着后尾灯急速离开他的视线。已经没了力气,他停下弯着腰,把双手撑在膝盖上,他喘着气,得歇口气,两条腿斗得控制不住,又恶心干呕,可他还是听见远远有人叫他“萧子|”

抬起头,有人在一辆车子里朝他抬手,竟然是欧阳,似是刚从机场高速下来,他这会儿没法动,只好也对欧阳抬抬手,欧阳便下车走过来笑嘻嘻的问:“嗨哥们,站在这儿摆poss,想迷死谁呢。”

凌东萧摆摆手,深吸一口气稳住声调说:“先甭给我贫,快送我去机场。”

车子上了高速凌东萧便开始排档加速,心急火燎的往机场赶,可等他终于到了机场才发现,他没护照,欧阳看到他傻愣着的表情忍不住扑哧笑出来:“哥哥诶,您没开玩笑吧,就您这样的是出国呢,您耍着我玩儿呢吧。”

没办法只好打电话给王小姐让她送护照过来。

凌东萧是走了,凌振华在家一样不好受,母亲正在责难他:“老三的事儿谁让你自作主张的,啊?我跟你爸都还在呢什么时候这个家轮到你做主了?”

“妈,您都不知道……”

“我什么都不想知道!只知道你弟弟差点没了!你给我出去!”

凌振华看着母亲怒目瞪着他只好出了书房,就在门口愣了好半响,心想,我这不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么。刚想走,就听见母亲在书房里哭哭啼啼的对父亲说,:“老凌,今儿你也瞧见东东那样子了,你说咱们生儿育女的干嘛,不就是图个了老了儿孙满堂齐欢膝下么,咱们都是入土年截儿的人了,还能管他们多久,以前老大老二的婚事咱们插手弄得孩子们心里不痛快,特别是老二,还出了那档子事儿,我都不敢想起来……如今轮到老三了,他想干嘛就让他干嘛吧,如今咱家还用得着攀亲家么。

“这个孽子都是被你们惯坏的。”

“我们不惯他难道跟你一样说打就打说骂就骂?我真是欠了你们老凌家的,瞧你们爷几个的脾气,儿子都三十几岁了,出去头也是有脸面的,回家你看不惯就拿这破玩意儿打儿子,是不是儿子真有个好歹你才甘心?”

“你都不知道他做了什么糊涂事!”

“你是说他跟那姑娘的事儿吧,我知道,可那是儿子的私隐,你做老子的好意思问么,现下年轻人思想前卫做出什么事儿都不奇怪,跟儿子过日子的是媳妇不再是你我了,头发都白了你还不明白?”

“……”

“好话歹话我都跟你说了,等孩子回来你给他吐个口儿,就说随他去好了。”

“……”

凌振华站在那里好久才慢慢转身,带着落寞的凄楚梦游一样一步步的走下楼梯,他想,可能萧子说的对,他变态了,他习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回忆过往的幸福,却没有人可以告诉他,有什么办法能够往回走,怎么可以往回走,如今,已经殊途,什么都找不回来了,死机问他要去哪里的时候,他忽然很心酸,很心疼,低声说:“去趟香山吧!”

一个礼拜后凌东萧从无功而返,进家门的时候正是晚餐时间,餐厅里除了两大一小三个女人之外照例没有男人,囡囡首先瞧见他,用手里的小勺子指着他叫“小叔叔”,母亲与二嫂回头,瞧见凌东萧,两个女人都是一愣怔,只见凌东萧满下巴胡茬憔悴就差没有破衣烂衫了,整个一颓废浪子形象,母亲赶紧起身迎着他走过来:“老三?这几天你都去哪儿了?打你电话也不通,也不回家来着,你这是……”

凌东萧摆摆手低声说:“妈,我累死了,也瞌睡死了,让我先歇会儿您再审我。”说完上楼去了。

花枝瞧婆婆还站在那里没动,就走过去轻叫:“妈,您还是先吃饭吧。”哪知道婆婆已经满眼泪,哽着声儿对她说:“也不知道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辈子撞上这爷几个,各个儿的谁也不理谁,你说我夹心儿容易么我,不把我整的五脊六兽的跟着他们转磨磨,这爷几个是不甘心了,都嫌我絮叨儿,要没我在这家里给他们圆着,这家早散了。”

这几天这老太太就没展过眉头,花枝也是犟脾气,把老太太按进椅子里说:“您先吃东西,我瞧瞧老三去。”

凌东萧的房间是个老式套间,外面一小客厅连着梳洗室,花枝敲敲门滑动表,推开门进来就听见水响,看看地上扔着凌东萧的衣裤,知道他在洗澡,就弯腰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放在凳子上,她自个儿坐一边等着,等着美男出浴。

凌东萧终于磨磨蹭蹭的从浴室出来,瞧见花枝吓了一跳,裹紧身上的浴袍皱着眉说:“你干嘛呢?吓我一跳。”

花枝看看他的下巴,胡茬已经刮得干干净净,她指指一边的沙发说:“老三,咱们聊聊吧。”看他也不说话,她只好又问:“没找着么?”

凌东萧依然不说话,面上一点表情也没有,沉默的坐在沙发里。

花枝叹口气,又看看盯着地板的凌东萧,才轻声说:“我都知道,我替你二哥向你道歉,不管怎么说这事儿都发生了,咱该怎么着就怎么着,你二哥说了,他本来交代那边的人去接机的,可没见着人,也正在找呢……”

凌东萧冷笑一声:“还代什么?左右不过一个死,难不成他还想给我弄首尸体回来塞给我。”

花枝被他噎的难受,也只得说:“你怎么老往坏处想,说不定她在那边也有同学什么的……”

“同学?她刚毕业没几天在这儿也只有两个要好的朋友,在国外能有什么同学,我说你们这都是怎么了,能让我安生会儿么,我很累了,要休息。”

花枝看他满面疲惫已经开始不耐烦,点点头说:“成,那你先休息,睡一觉,说不定赶明儿就有消息了……赶明儿就好了。”

凌东萧缓缓的点了点头,花枝才出门去,临走前顺手把房门给关上,刚转身迈了一步就听见房内传来哗啦一声脆响,她知道,肯定是凌东萧把什么东西给摔了。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调弱了光线的小夜灯,昏黄的光照在屋里的家俱上像是老旧的照片,模糊晦暗,凌东萧摸出烟盒点上一支烟,看着烟头出飘出一缕轻烟,摇摇曳曳的没入灯光照不到的地方,他想起韩晓笑老是对他说,别再抽烟了,对你身体不好。他从来没当成事儿,心想现在哪个男人不抽啊,自个儿朋友圈子,商场圈子里只要聚会人手一支,就算你不会抽烟也把你熏得有瘾了。

他叹口气,还是把老长的一支烟拧灭了,连同烟盒一起扔在垃圾桶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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