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涛忍不住笑得更欢:“你不乐意谁还能气着你?得了吧,赶紧的看看去,我看她也吓得不轻,你可收起大便脸吧,要真吓坏了我看你跟谁急去。”
一干人出了酒吧发现韩晓笑一人可怜兮兮的站在马路边,许蓉刘宇飞早逃之夭夭了,看见凌东萧俩人就跟看了鬼魅一般,不用撵跑的比用鞭子抽都快。
扬子津跟那个叫大伟的勾肩搭背的走到韩晓笑跟前,大伟向韩晓笑伸出手说:“你好,我叫冯大伟,总参谋部测绘局的。”
韩晓笑赶紧伸出手点头轻声说:“你好,我是韩晓笑。”
冯大伟笑嘻嘻的说:“我知道你就是没见过,今儿一见,果然……”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身后的辛少踢了一脚:“赶紧的别废话了,送我去医院。”
扬子津扑哧一笑,对冯大伟说:“赶紧吧,去医院拍个片子看丫的是不是鼻子折了,要是,你可得给我打个电话,我买串鞭炮去。”
辛少恨不得撕烂了扬子津的破嘴,差点跳起来指着他抖着嘴皮说:“靠,要不是你我还能负伤了,丫的还说风凉话,扬子津,今儿这帐我算记着了。”
扬子津对着他吐舌头还把手放在耳边扇了扇:“我气死你丫的。”
凌东萧也不管别人径直上了自己的车,韩晓笑跟一只小乖猫一般自觉的打开车门子上了,回到了别墅进了大门凌东萧刚停好车,钥匙还没拔掉,韩晓笑却是无比利索的打开车门子“哧溜”下车一溜儿小跑的窜了。
凌东萧看她滑稽的样子憋不住笑了,拿钥匙敲了敲方向盘自言自语的说:“切,还知道怕,早干嘛去了。”
等他上了楼进了房间一看,韩晓笑早上床用被子蒙着头躺那儿不动了,他暗暗好笑,解了扣子脱了衣裳,进浴室开始放热水,水放的差不多了就出来走到床边,猛的掀开被子,他刚想说:“洗洗再睡。”谁知韩晓笑跟身子底下按了弹簧一样,一下子弹起抓住他领带就搂住他脖颈了,整个人跟条八爪鱼一样紧缠在他身上,还颤着音急急的说:“别打我。”
韩晓笑的作为很滑稽,可凌东萧却笑不出来了,她还穿着那条烂裙子,身上还有烟味酒味奢靡的欢场味,他隐隐的有些怒气,就用力的去掰她搂紧他脖颈的手,咬着牙说道:“放手,不然真揍你。”
韩晓笑一听更不愿放手了,今儿晚上看凌东萧在酒吧里干架她算是彻底的看明白了,他以前生气揍自己是多么的小儿科,多么的手下留情,比起酒吧里躺下的那几个血淋呼啦的男人,她该多庆幸哪,还好他只是用手拍了自己几下,要是跟揍别人那样揍自己,她吓坏了,不敢想,就她自己那小身板儿估摸着早没了,坐在他车上回来的一路上,惊怕之余她从头想了想,其实要是她真好好的凌东萧除了阴险点外他们之间还算是相安无事,每次他揍人不是因为她的言语刺激就是她的行为恼人,韩晓笑这人虽然轴可她不是傻子,也能看得出来凌东萧脾气古怪可也不是随便说恼就恼说翻脸就翻脸,他跟一根蜡烛差不多,不点不着。
可她着实害怕自己真要一撇手这男人便对她动武力,她还没有从那场混乱中拔出来,不但头疼欲裂还心有余悸,整颗心都堵在嗓子眼儿不上不下的难受。
“你放不放手?”
“不放我不放。”
韩晓笑只怕挨打了那还顾得着他生不生气,干脆一闭眼整个人都挂在他脖子上开始哽咽,开始服软,小声说:“我没想那样,我只是高兴,我没喝多少,我……”
凌东萧过了好一会才开口问:“你高什么兴?见了向佐一面儿你就兴奋成这样了?”
什么??
韩晓笑的心一下子瓦凉瓦凉的,这人怎么什么事儿都知道,难道是扬子津气的狠了全说了?
她赶紧摇头:“不,不是,没想见他,是意外。”
凌东萧被她勒的难受,抱起她的腰坐床上,让她继续那个姿势坐在自己腿上,揽着她说道:“哦,不是因为他高兴,那是因为宁楠水冤枉你们高兴了?”
韩晓笑彻底服了,就没有凌东萧不知道的事儿,她把脸埋进他脖子里不说话了,实在没话可说,这男人的话围着向佐宁楠水转来转去,自己哪能斗得过他,一个不小心就被他绕进去了说错了话,到时候还不是自个倒霉。
这段日子跟他处的战战兢兢的惧怕,小心翼翼如覆薄冰,自己的委屈无奈,羡慕许蓉刘宇飞的开朗自由生活还有今天见着向佐时的失望,多种滋味都让她感到愁闷绝望,前路一片黑暗,看不到光明的未来,这种日子究竟还要过多久,她还能够坚持多久,她不知道,只知道深藏在内心里的焦虑悲苦此刻需要宣泄个通透,眼泪流过她笔直的鼻颊,流到微弯的唇角,流进嘴巴里,又苦涩的落进扭曲着疼痛的心里。
搂着凌东萧的脖颈她终于由哽咽啜泣到痛哭失声,凌东萧就抱着她让她哭,直到她哭得昏天暗地他实在不能忍受了才收紧手臂,拍着她的背哄小孩似的说:“受了委屈怎么不跟我说?还要别人告诉我,别哭了,知道你难受,不过再难受也不能跑去买醉吧,那地方鱼龙混杂的,要真出事儿了你去哪哭去?我是生气可没想打你,你能不能先放开我去洗洗?你闻闻,这身上什么味道都有,赶紧的,洗洗睡觉,折腾半宿不累啊。”
韩晓笑抽抽鼻子抬起眼皮悄悄的看了看凌东萧,实在摸不准他的话是真是假,哪成想凌东萧正在低头瞧她,俩人眼光一相遇凌东萧就笑了,他说:“好啊,敢偷看。”说完了忽然伸手在她腋下挠她痒痒,韩晓笑跟触电一样赶紧撒手,脸上还挂着泪呢可是吃不住生理上的刺激,咯咯咯的就笑出来,笑了两声觉得不对,又闭上嘴巴,抹了抹眼泪说:“我洗澡去。”
凌东萧一把拽住她一使力就把她给扔床上去了,伏下身子跟她脸对脸,他问:“还敢不敢跟我犟了?”
韩晓笑咬着唇不说话,他就继续挠她,直到她大笑着求饶说不敢了他才住手,看着笑靥如花的女孩子,凌东萧轻轻的说:“你怕我什么呢笑笑,我跟别的男人一个样,就是容易着急上火,你要是顺着我点儿我能跟你急?还有,我说过有什么事儿你就跟我说,别什么事儿都让别人告诉我,今儿晚上这事儿咱就算了,事出有因,不过你受了宁楠水的那委屈,没关系,我给你报仇。”
一大早天刚蒙蒙亮,床头的加密电话便响了,凌东萧闭着眼睛摸索半天才接起,是总部办公室秘书打来的:“萧子?没起呢?首长要你中午回家吃饭,记得啊。”
挂了电话凌东萧才迷瞪过来,他拍拍额头呻吟一声,扭头看了看钟表也没睡意了,胳膊被还在熟睡的韩晓笑压的发麻,干脆起床洗漱去了隔壁房间健身。
一边跑一边想,老头肯定得了什么信儿了,不然打电话催他回家的肯定不是他,他爹那脾气那眼神,他想想都怵,洗了澡就给凌老二打个电话,想问问口风他也好找对策。
谁知凌老二说:“咱爸昨个晚上才到家,怎么了?你闯什么祸了?”
“二哥,”凌东萧有点不耐烦的说:“我又不是小孩子闯什么祸,你乱猜什么那。”
“那你干嘛紧张?”
“不是,谁紧张了,这不是好奇么,你说他昨个儿才回来,去哪儿了?”
“……萧子,你都多少天儿的不回家了,啊?这十一去各军区慰问,都走了一个礼拜了你竟然都不知道。”
“那,中午你回家么?”
凌老二在电话里嗤嗤笑:“怎么,害怕了?”
“切,不是老长时间没见到你了么,我又不做亏心事我怕什么啊。”
“我们都不在家,就你自个,首长单独接见你,你多荣幸。”
“别介,妈呢?”
“今儿有慈善捐款会估摸着不会回来了。”
凌东萧心里更没底了,不死心的问:“那爷爷呢?”
“去山西了。”
得,真成他自个了,又问:“那二嫂总在家吧。”
凌老二又笑了:“她倒是在,不过她可救不了了。”
“好了好了,别给我裹乱了,真是头疼。”
挂了电话他就坐在露台上开始前后左右的盘算措辞,想来想去脑中一团乱,真弄不明白刚回家那么多工作干嘛要见他呢,想找个借口不回家,等爷爷回来了再说,又想想他爹那眼神,还是算了,最近几年老头的脾气收敛了不少,特别是检查出有血压高的毛病后,见着他也不再大呼小喝了。
吃早餐的时候韩晓笑才磨磨唧唧的下楼,像是跟他应卯一样匆匆吃完有匆匆的上楼了,他也没了跟她计较的心思,在家磨叽了半天,开车出门的时候,他仔细想想还有些好笑,自己都三十多岁了,一大早一个电话把他害的跟得了相思病似的,老想着,反正是祸躲不过,得过且过吧,只要不提韩晓笑就成。
正烦着呢秘书王小姐打来电话:“凌先生,明天再土地整理储备中心举行的拍卖会资料已经准备完毕,您什么时间来看?”
“先放我办公室,今儿有事儿不去了,你准备好就得了。”
王小姐心想这是志在必得的大生意,感情这老板还没放心上,她得有这职责提醒啊,犹豫着还是说道:“凌先生,三环这个地块最近半个月来我们已经叫价六次,最高价为两亿三千万,是前一天的叫价涨幅的百分之八十七,包罗万象叫价了八次,中房叫价都叫价了十次了,您要是不事先看看资料,明天的现场竞价……”
秘书的话还没讲完凌东萧已经不耐的说:“我看资料那你们都干嘛呢?白养着你们?”说完直接挂电话,懒得搭理了。
王小姐却是急的头上都冒汗了,老板连最高什么价都没说就挂了电话,让她看资料有个屁用啊,可老板那脾气她也真不敢再打电话了,左思右想还是打给江涛吧,那人比老板好说话还和气,要是没人拿主意这事没办好要是黄了,她干脆卷铺盖滚蛋吧。
凌东萧开着车在国槐夹道的巷子里慢悠悠的行驶,连过两道关卡,荷枪实弹的士兵看过他的通行证敬个礼放行,又绕过绿色的大院子才进入北区别墅群,家里的老保姆管妈得了信儿老早就守在大门口,看见他的车就迎过来,他还没下车老人家就拉住他的手了:“哎唷小祖宗你可是露面儿了,瞧瞧,都瘦了,赶紧的,我给你做炸酱面,你最爱吃的。”
凌东萧左右看看,指指大门:“我爸呢?”
“在楼上书房,就等你呢。”
“那,管伯呢?”
“咳,去了活动中心跟那帮老头打麻将去了。”
走进门厅就看见他二嫂正在花厅里摆弄一盆花,抬头看见他就笑眯眯的走过来,上下的瞧瞧他,看的他更怵了:“花二嫂,我说你老看我干嘛?”
他二嫂姓花,叫花枝,比他还小几个月,却是军区后勤办公室主任,是个有名的女强人,老头子钦点的儿媳妇,以前在家跟她没大没小的惯了,总叫她花二嫂,因为这么一叫她那总是弯弯的月牙似的眼睛就瞪的溜圆,说听起来跟旧社会的媒婆名儿一样难听,可今儿倒是不计较了,依然笑眯眯的:“你就跟我贫吧老三,有人收拾你。”说完一翻眼转身就走。
“暧暧别介,”凌东萧赶紧的拉住,脸上堆满笑,“二嫂,这话怎么说的,他们从法国给我带了化妆品,看我多好,老惦记着你,给你带回来了。”说完举起手里事先备好的带子递过去,花枝一看,又笑了,一把夺过去说:“这还差不多,咱爸在楼上呢,你赶紧的。”
凌东萧苦笑着问:“能先透露点内幕么?到底啥事啊找我?”
花枝一边扒拉化妆品一边说:“我哪知道。”
得,这化妆品白贿赂了。
“囡囡呢?”
“幼儿园呢,这不还没到点接呢。”
凌东萧转身想溜:“那我去接,好久不见了想死我了。”
“暧暧你回来,有人接,咱爸让秘书去接了都走了,你还是上楼吧。”
凌东萧指着那盆花问:“暧?什么花这是?样子挺奇怪的,以前没见过。”
花枝看了看花,好笑的说:“害羞草,你都没见过?你这可怜孩子。”
凌东萧悻悻的说:“我知道这是害羞草,不是没见过这么大棵的么,还有,我比你大,什么可怜孩子,有你这么说话的么,化妆品还我,我送给别人去。”
花枝转身往楼上走,说:“跟我急了嘿,我偏不给你,要是咱爸家法伺候你我也不劝,就让他抽你。”
凌东萧喝了管妈给他泡的茶,他才慢吞吞的上楼,推开书房门就看见老头平时威严的方正脸上笑意融融的,正让花枝看他的书法,可一看见他那满脸笑又没了,还哼了一声,凌东萧赶紧的堆满笑说:“哟,爸,这兴致好,练书法呢?”
老头子指了指书桌前的椅子:“你先给我老实的坐着。”
花枝瞧瞧老头子的脸色儿,又看看一小学生标准坐姿的凌东萧,揉揉鼻子知趣的离开了,还特意关上了门,凌东萧听见门响就有些忿忿,他二嫂这么不仗义,不是刚送她一套化妆品么,这女人。
老头把手中的毛笔“咔哒”一声扔桌子上了,凌东萧的眼皮也跟着一跳,就看他爹那眼睛带着精光上上下下把他看了个遍,他正发毛呢那严厉的声调就炸响了:“几岁了?”
凌东萧一愣,不防他爹问这个,但还是老老实实的说:“三十一了。”
“我还以为你只有十三岁!不成器的东西,昨晚上干嘛去了?啊?你长没长脑子?还是被门夹了?好勇斗狠跑夜总会撒野去了,我的老脸都让你丢尽了!”
凌东萧的心里开始霍霍乱跳,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要是他爹问起韩晓笑了他该怎么扯谎呢,老头也不让他喘口气,狠敲着桌子厉声道:“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是吧,我人还没到家呢就听说了,啊?我儿子为个女人争风喝醋大打出手,真是长行市了,今儿不教训教训你,你就不知道什么天高地厚!”
凌东萧只吓得出了满身汗,惨了,老头真恼了,他正懵呢就听老头猛的抬高音量怒声说道:“跪下!”
这家里能救他的都不在家,他也不敢犟,赶紧起身噗通就跪下了,耸拉着脑袋蔫了,抬起眼皮偷偷的看了看老头,只一眼就惊的他眼窝疼,老头正扒拉着找他那“家法”
呢,藤条!还没抽他身上呢他就觉得屁股疼,整个心都揪起来了,这下可好,自己三十多岁的人了,还要被他爹打,这要是传出去他还有脸见人么,可他连抖都不敢抖一下,老头是真恼了,拿着藤条凶神恶煞般的过来了,举起落下,抽在他挺直的背上,他只觉着心一凉,整个后背疼的像是剥了皮又浇上辣椒油似的,老头不解恨的说:“我让你作!”
又举起藤条还没落下,门就开了,一个软腻的小东西滑进来用软软的童音说:“爷爷。”
老头十分利索的把举起来的藤条藏背后了,满面的寒气顿时化作春阳,笑眯眯的弯着着腰对小东西招招手:“哟,囡囡,放学了?快来快来,哎唷几天不见又漂亮了,爷爷的小心肝儿,快来亲一口。”
凌东萧看着囡囡跟一小兔子一样蹦跳着跑过来,搂住老头的脖子用力的亲了一口,他爹脸上的春阳又化作夏日的骄阳,看着娇小的小人儿凌东萧简直感激的想要痛哭流涕,囡囡一扭脸儿指着他问爷爷:“小叔叔干嘛?”
“哦,他呀,爷爷东西掉了,爷爷眼神儿不好你小叔叔帮爷爷找呢。”
“我也帮你找。”说着就要趴地上,老头赶紧的揽紧她说:“哎唷别了,要是弄脏了这漂亮裙子多可惜,让他自个找吧。”
凌东萧心里翻眼,他身上这衣服可是跑去巴黎定制的,刚这么想就听老头说:“囡囡,你听妈妈在楼下叫你呢。”凌东萧心里又一紧,得,老头是要大发了囡囡继续教训他呢,谁知囡囡却发现了爷爷手中的藤条,好奇地问:“爷爷,这是什么呀?”
“哦,这是……”
“像老师的教鞭。”
“啊对,就是教鞭。”
“我有一群娃娃学生等我去上课呢,能不能给我让我去教它们学字?”
凌东萧听了心里一喜,心想求求你小祖宗赶紧的拿走吧,看得我眼晕。
“啊,原来我们囡囡还是老师啊,怎么不行,你拿走吧。”
“可是爷爷写的字好看,你跟我一起吗。”
囡囡拉着爷爷非得一起去上课,老头无奈,只得跟这小祖宗一起走,临走前还对凌东萧说:“好好的给我想想!”
只要不挨打想什么都无所谓,老头赶走花枝就吃吃的笑着进来了,凌东萧扭头看看她悻悻的扭过脸不搭理,花枝用脚踢踢他的腿说:“哎唷,演电影呢?这么不敬业,跪好了,没个跪像。”
“来看我笑话呢是吧,行,今儿我倒霉,您随便看,免费。”
花枝坐在椅子上悠哉的说:“老三,不领情是吧?要不是我让囡囡把咱爸哄走,你这会儿早被打趴下了,不过我还挺好奇的,那女人什么样?是不是特漂亮?”
“什么女人?”
“咦,我都听见了,三少爷被一女的迷住了,跟人干架来着,难道说的不是你?那你跪着干嘛。”
“我好这一口行不行?我跪着舒服成了吧?”
“哟,哟哟,这话说的,本来还想着帮你呢,原来你还不待见了,那成,我走了,我还不说了。”
“说什么?”
“咱爸一见我就问你那事儿了。”
“……我还有什么事儿是你们不知道的。”
“就你囤地那事儿。”
凌东萧心里又开始发凉,原来老头不光是因为他酒吧跟人干架发火,还有地皮,完了,他想,那事儿可是他顶着老头的关系硬是夺来的,今儿啊,他惨了。
凌东萧在家受罪,韩晓笑在别墅可就不一样了,一个上午她都在休闲室摆弄那个复杂的音响,拿着说明书一个按键一个按键的对照,快中午了刘嫂进来说,来了客人,她下楼一瞧,居然高高矮矮七八个人,来的客人中除了有让她惊讶的凌阳阳外,其余的都是昨晚上才见过面儿的。
凌阳阳一瞧见韩晓笑就笑了,站起身说:“韩小姐,这一帮如狼似虎的没吓着你吧?”
韩晓笑赶紧过去拉着凌阳阳坐下:“怎么会,这儿老是冷清,你们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还是叫我韩晓笑吧,今天他不在家……”怎么说凌阳阳也是凌东萧的妹妹,韩晓笑在这见到她还是不好意思,可是凌阳阳爱说爱笑性格开朗,也深知凌东萧的花名,于是对自己哥哥的女伴她从来不私下接触,觉得没必要应付,男人嘛,没结婚前哪个不爱玩的,她本来对韩晓笑的印象不坏,又听江涛扬子津他们老是提起韩晓笑就夸她不骄不躁,脾性全,又温柔可人,就有了想要深究的意愿,今天听江涛说了要来这儿蹭饭,说什么也要跟来瞧瞧。
她拿出一盒子来递给韩晓笑:“他不在家无所谓,有你在就成了,这是别人从武夷捎来的大红袍,拿来给你们尝尝,这东西精贵,你可别嫌少。”
辛少鼻子上还贴了一张OK绷,两只眼窝里泛青,看来昨晚上那一拳挨得不轻,这会儿倒是跟个没事儿人一样对韩晓笑嚷嚷着:“韩晓笑,今儿我们来不是找凌萧子的,我们可是来找你的。”
韩晓笑一愣:“找我?”
“啊。”扬子津接着道:“找你讨账来了。”
“讨账?什么帐?”
“哟,看来老祖宗的话没错啊,贵人多忘事,你忘了?谁答应做杭菜报答我们哪?”
韩晓笑脸一红,还没说话,江涛就乐呵呵的说:“暧?可不能厚此彼薄,今儿我也不走了。”
昨晚上才认识的冯大伟赶紧举起手说:“还有我,今儿你们放狗咬我也不会走滴。”
他的话逗得人全乐了,扬子津指着几个生面孔对韩晓笑说道:“来来,给你介绍一下这几个长的没我帅名字也没我响亮的家伙,这几个哥们都是地方的,市政府的张骄阳高院的刘峰邵伟民,今儿可都是厚着皮子来蹭饭的,是撵是留你看着办吧。”
凌阳阳却是一眼不眨的盯着韩晓笑的脸孔有些羡慕的说:“瞧瞧,啊?这么个剔透的人儿居然还会做菜,可让我怎么活哪。”
辛少打趣说道:“那没关系,江涛老早就说了,他不嫌弃,大不了他放下男子汉威严,也弄个为老婆洗手作羹汤的居家好男人。”
江涛笑眯眯的捶了他一下,凌阳阳翻着眼却掩不了眼角的喜意说道:“我会不会做菜跟他有嘛关系,再说了谁是他老婆?”
“嘿我说,”扬子津忍不住了,“这可是你说的啊,不承认啊,那行,今儿晚上我就给我哥哥介绍一妹妹,漂亮着呢,到时候你别哭着鼻子拿刀追我就成。”
凌阳阳瞪着眼睛气咻咻的说:“敢!拿刀追你太小儿科了,我学拉登,你不好色么,我就找个妹妹装个人体炸弹!”还没说完她自己就先乐了,扬子津装作害怕手脚发抖的对江涛说道:“哥哥,看来兄弟救不了你了,女拉登啊,为了不让她毒害我们这些个单身的祖国花骨朵健康成长,您还是身先士卒的时刻准备着把她给收了吧,正所谓你不下地狱谁下地狱哪。”
江涛笑骂:“滚!”
韩晓笑指了指辛少问:“你鼻子,没事吧?”
扬子津接口:“有什么事?没塌没折,除了有点肿,过几天辛少又是一美男子,继续祸害那帮母的。”
辛少嗷嗷叫着扑倒扬子津,恨恨说:“扬子津丫的忍你很久了,我忍不住了。”
一群人坐在客厅里嘻嘻哈哈的斗闹神侃,难得这别墅里来了这么多人热闹非凡,韩晓笑顿时也觉得好像自己忽然就有了用处,交代了刘嫂把自己需要的材料让她准备齐了,也不让她插手做了满满一桌子的菜,刘嫂也很惊讶韩晓笑居然如此能干,辛少看着东坡肉直流哈喇子,扬子津已经舔舔唇说道:“哎唷,自从你妈走后我都没好好的正经的吃过杭菜了,看这香的,馋死我了。”
看着一边吃菜一边夸她好手艺的众人韩晓笑只觉得想要热泪盈眶,她努力的眨眨眼心想,这都多少天她没有这样感受过有朋友来一起热闹的气氛了。
比起别墅里吃的热火朝天的众人凌东萧却是食不下咽,虽然满桌都是他爱吃的,老头自顾的哄着囡囡喂饭,这么老大一张桌子上就他们四个人,他的腿跪到现在还有点发软,不使力也会自个抖啊抖的,好不容易跟上刑一样吃完了饭,老头对他一使眼色,示意他上楼去,可是把他给吓坏了,心想又来了,该不是老头吃饱了有了力气了,继续上午没完成的“大业”吧,可他就算有了想逃的打算也没那个胆啊,心一横,忍着背上的疼痛“噔噔噔”的上楼了,大有“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壮烈。
老头进了书房就坐在桌后看着他这个最小的儿子,此刻坐在那里眼观鼻鼻观心,没了往日的嬉皮笑脸,倒是一本正经的,其实他最疼也最不放心不下的就是这个小儿子了,从小顽劣不服管教,有了他爷爷做靠山更是蹬鼻子上脸,自己也因为他没少吃老爷子挂落儿,不用老爷子说他也知道自己这儿子跟他两个哥哥不一样,那俩孩子就是正面模范教材,懂事,知轻重,办事稳当,凌东萧比起哥哥们自然就是反面教材了,喜爱玩弄手段遇事争强好斗。
小鱼碎碎念:
天气真热啊~(未完待续)